“但是,別讓我再發現第二次了,否則,我不止不會放過你女兒,連你這個當爹的,也同樣不會放過。”
“明白了嗎?”
顧雪芙眉目清冷,聲音更加清冷。
語氣像含着堅冰一樣,凍的人發抖。
她站起身,慢吞吞的轉動視線,望向鄭昊然那個嬌滴滴的表姐。
“女孩子心存幻想是好事。”
“可若是分不清什麼是幻想,什麼是現實,那就是悲哀。”
“我未婚夫是天上盤旋的龍,而你,只是爬在地上啄米喫的麻雀,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要是爲了自己心中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妄想,就要把別人拉下水。”
“那就太low了。”
鄭昊然的表姐被氣的呼哧帶喘。
上氣不接下氣。
惡狠狠地瞪着顧雪芙。
用一副小孩子告狀的語氣,提高了聲調。
“爸,難道你就要看着人家這麼侮辱你女兒嗎?”
“她憑什麼這麼說我?”
“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隻鼻子的人,誰還能比誰更高貴?”
“那男人是她未婚夫又能怎麼樣,現代社會,就算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只是一個未婚夫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說什麼我是麻雀,這根本就是人身攻擊。”
顧雪芙聽着她這腦殘言論,忍不住挑眉。
這姑娘恐怕是偶像劇看多了。
這種思維模式真的太可怕了。
她非常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和那姑娘廢話。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牀頭,看着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個鐵勺子,手輕輕一握,那勺子就在她手心裏變了形。
“本來我不想這樣的,搞得像是我在威脅人。”
“可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無理取鬧,我真是受夠了,也不想聽你那些宣講一樣的,人人平等。”
“小姑娘,看在昊然的面子上,我就再告訴你一個道理。”
“這世界上所有人,從一生下來,就是不平等的。”
“你生在起跑線上,一輩子奮力奔跑,累死累活的,跑到終點的時候,才發現,我早就在那裏站着了。”
“因爲我出生就在終點線上,是你一輩子也不可能企及的高度。”
她將握着的手鬆開。
那已經變了形的勺子,重重的砸在牀頭櫃上。
顧雪芙看着驚愕的女孩子。
笑出聲。
“最近我都不想再聽到你吵吵鬧鬧的聲音,否則,這隻勺子是什麼下場,你就是什麼下場。”
“知道了嗎?”
耳邊終於安靜了。
顧雪芙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世界都美好了。
一從病房出來,就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發呆的鄭昊然。
“不是叫你去看伯母嗎,怎麼站在這裏發呆。”
鄭昊然滿臉不好意思,臉紅都不像話。
“姐,真是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顧雪芙好笑。
“這怎麼能是你給我惹的麻煩呢,聖人都說過,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
“你何必把這件事歸咎到自己身上。”
鄭昊然瞬間被顧雪芙逗笑。
“我知道了。”
兩人正說着話,鄭爸爸也急匆匆跑過來。
他果然和之前木納的樣子不一樣了。
整個人看起來有了些許靈氣。
“昊然。”
叫了鄭昊然之後,他又朝顧雪芙點頭。
“顧總。”
顧雪芙頷首,把空間留給了父子二人,去了鄭媽媽病房。
看薄天百無聊賴地坐在病房裏泡茶。
顧雪芙好笑。
“我說要不然,就給鄭伯母請個特護吧,你也不能一直耗在這裏。”
“你的那顆靈獸蛋,難道不需要你照看嗎?”
薄天悠閒地喝着茶。
“不用那麼麻煩。”
“反正我在酒店,也是看電視,不如就在這醫院裏。”
“這醫院裏的大夫,自從知道我的身份後,遇到有疑難雜症,沒有辦法確診的病人,都會過來找我。”
“我正好也可以多收治一些病人,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既然如此,顧雪芙自然不必再勸。
“那行吧,你就守在這裏。”
“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薄天卻了朝着她眨眼睛。
“我們倆之間,哪裏需要謝不謝的。”
“再說了,你的謝禮我已經提前收了,自然應該盡心盡力的辦你的事。”
顧雪芙一愣,便不再和他爭執。
看過鄭昊然母親之後,就回到了酒店。
她需要按照薄天所說的,好好念幾遍靜心咒。
這段時間,她真的太浮躁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顧雪芙閃身進空間,盤膝坐在靈泉邊,慢悠悠地誦讀着靜心咒。
非但沒有靜下心來,反而引來了白虎那個傲嬌男。
“你念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他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顧雪芙。
“我看你的面相,最近這段時間厄運纏身,分明是有人搞你,這種時候,念靜心咒根本沒用。”
顧雪芙驚訝。
完全不明白白虎的話從何說起。
“什麼叫我厄運纏身,你怎麼能看得出來是有人搞我?”
白虎怔住,隨後笑起來。
“大小姐,我好歹也是上古通靈的神獸,老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要多好幾倍,這種事情要是都看不出來,那老子豈不是白混了。”
顧雪芙皺眉。
“那你幫我推演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搞我,我又是碰到了什麼厄運。”
白虎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頭搖的像波浪鼓。
“這種事情我怎麼能推演的出來。”
“八卦占卜,推演命數,你得去找白狐一族,最好還能是九尾狐,狐族推演命數最準。”
說了等於沒說。
這時節,讓她去什麼地方找九尾狐。
若是在修真界還好說,她託託關係,走一走晉承安的後門,說不定還真能給她找出個九尾狐。
關鍵現在是在俗世。
那九尾狐不是早早的就進了修真界,就是在俗世避世不出。
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機會呀。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白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顧雪芙。
一會兒嘆息,一會兒搖頭。
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
隔了好半晌,才慢悠悠開口。
“你身上寶物衆多,若是有人找事找上門來,直接對上你,你就算打不過他們,老子也可以親自出馬幫你收拾。”
“怕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