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萬分的望着楚邈。
映入眼簾的,只有楚邈冰冷毫無情緒的目光。
“你做了什麼?”
白虎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楚邈卻動都沒動一下。
指專心致志的握着匕首,將小夥計的皮肉一寸一寸割下來,每一刀都薄如蟬翼。
豔紅的血絲,沾染在皮膚組織上,緊緊貼在匕首刀刃上。
楚邈將刀刃送到小夥計眼前。
對着他輕輕一吹。
那薄薄的皮肉就騰空飛起,在空中打了個旋之後,正正好的蓋在了小夥計的鼻子上。
讓原本因爲疼痛而不得不大口呼吸的小夥計,立刻閉了氣。
不過瞬間,小夥計蒼白的臉就已經脹得通紅。
盯着楚邈狂翻白眼。
瞳孔開始擴散。
楚邈這才慢慢悠悠握着匕首,將貼在他鼻子上的那片皮肉挑下來。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看到底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楚邈提着匕首,用冰冷的刀刃在小火雞臉上抽了兩下。
啪啪作響。
她態度輕慢至極。
“我提醒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留給你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希望你別平白浪費了。”
“或者你說說,你這裏最近處置過多少人?”
“這其中還有多少人活着,有多少人已經被你們搞死了。”
“那些活着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楚邈話雖然是對小夥計說的。
可白虎卻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
身形一閃,身影已經在數米之外。
看到小七的動作,小夥計眼珠子瞪得更大。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盯着楚邈,又看了一眼白虎遠去的背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了你們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楚邈,我也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們組織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惹得起的,你若是再放任自己的靈獸放肆胡來。”
“引來了我的主人,他一定會出手殺了你。”
楚邈眼底帶着嘲諷的笑。
這該死的混蛋,還在拖延時間。
甚至不惜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她舉目四顧。
望着眼前這個看起來空蕩,可實際上卻像個迷宮一樣的房子,慢吞吞笑了。
因爲,楚邈知道,以白虎的實力,處理這些事情是不在話下的。
“我的幫手來了。”
“不能如你所願了。”
“那些被你用同樣方式困於迷陣的人。他會去救,而我會專心致志的繼續折磨你。”
“讓你一刀一刀的挨着。”
“親身體會一下什麼叫凌遲之刑。”
楚邈說話,匕首的刀刃已經貼在了小夥計臉上。
她的每一刀都嚇得非常刁鑽。
小夥計的皮肉被切下來的同時,卻不會刺破他的毛細血管,造成大量出血。
只有皮肉本身攜帶的血絲,在小夥計眼中映出漂亮的花紋。
在楚邈將第二張薄薄的肉片從小夥計鼻尖挑開之時,小夥計終於忍不了了。
他痛苦不堪。
“楚邈,你究竟要幹什麼?”
楚邈冷幽幽的笑。
目光中滿是好整以暇的從容。
“我的目的還不明顯嗎?”
小夥計喉頭翻動,嚥了一口唾沫。
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的下巴被卸了,嘴合不上,被咬了一半的舌頭,還不斷在流血。
卻依然強撐着,不願意回答楚邈的問題。
直接將匕首伸進了他的嘴巴里,他被咬了一半的舌頭,薄薄的割下一層。
小夥計痛苦的哼了一聲。
此時的他猶如身處無間煉獄,骨頭縫裏又酥又癢又疼,原本細碎的疼痛不斷擴大,刺激着他的神經。
身體還要被楚邈一刀一刀割着。
偏偏楚邈每割一刀,從他身上取下一片皮肉,就要將那帶着血絲的肉片展示到他面前。
他的身心雙重受創。
心態也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他的眼淚唰一下涌出來。
終於扛不住,開了口。
“你究竟要問什麼?”
楚邈將原本已經貼在小夥計耳垂上的刀刃收回來。
目光中帶着悠悠笑意。
聲音卻冰冷如寒水。
“我沒什麼想問的了。”
“與其聽你半真半假的扯謊,浪費腦細胞辨別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倒不如就這樣慢慢折磨你。”
“讓你受盡痛苦而死,更讓我覺得爽快。”
小夥計猛的一下睜開眼睛。
此刻他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楚邈簡直太可怕了。
她太會折磨人了。
不但要摧殘人的身體,還要摧殘一個人的心靈。
他眼角又溢出一串淚水。
努力了好半天才說出話。
“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撒謊了。”
“你想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我不敢騙你了,求你放過我。”
“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
楚邈極其淡漠的勾了下脣。
心裏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這才慢騰騰開口。
“你家主子是誰?”
小夥計痛苦的閉上眼睛,別說話,卻朝楚邈搖了下頭。
楚邈似笑非笑。
似乎這纔想起自己問的是句廢話一樣,慢悠悠開口。
“對,我忘了。”
“你剛纔就已經說過了,你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小夥計繼續搖頭。
他嘴巴張的老大,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喘息了好半天。
才終於提起一口氣。
回答楚邈的問題。
“不是,都不是。”
“楚道友,我不是不知道,是我不能說。”
“若是我敢露出半點口風,那個人絕對不會讓我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他真的非常可怕,是你無法想象的那種。”
“我勸你能躲還是躲一躲吧,別妄想摻和進去。”
“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楚邈靜默了一下。
小夥計現在的話聽起來纔有些真了。
她提着匕首,貼着小夥計臉上的皮肉輕輕拍了兩下。
立刻看見,小夥計臉上又劃下一串淚珠子。
她不緊不慢。
“這可怎麼辦呢?”
“我只對你背後的主子感興趣,要不你還是說了吧。”
“你說了可能活不到明天,太陽昇起。”
“可你要是惹惱了我,我確實有能力讓你立刻就死在我面前。”
小夥計身子劇烈的一顫。
被割開了皮肉的傷口立刻溢出血絲。
他艱難的擡頭,目光懇切地望着楚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供職於一個神祕組織,組織之內的所有人都是單線聯繫,梁平就是我的下線。”
“我從未見過我的上線。”
楚邈喫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