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楚邈有些不耐煩了。
說話的語氣也差起來。
“我說了,我有自己的辦法能找到你。”
“難不成你以爲你挖的密道天衣無縫,沒有人發現的了嗎?”
“除了渡濟劍尊那個,只能養出你這樣的背叛的蠢貨之外,你當真以爲你的密道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嗎?”
“別做夢了。”
薛堂主喫驚的望着楚邈。
腦筋飛轉。
他相信,此時的他命都捏在了楚邈手裏,楚邈肯定不會爲了那個有可能存在的叛徒,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他身上。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着他剛纔徹底的傷了自己身邊這些心腹的心。
他作爲這些人的首領。
在關鍵時候非但沒有相信他們絕對的忠誠,反而臨陣倒戈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們身上,換作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
此時薛堂主臉上的表情,彷彿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精彩極了。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挑釁地望着楚邈。
“楚邈,你這個賤女人,老子差點中了你的招。”
“我當然相信,剛纔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們絕對不會出賣我,我也絕對不會被你挑撥,懷疑他們。”
薛堂主說的大義凜然。
彷彿剛纔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楚邈嘲諷地翻了個白眼。
懶得和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反正今天無論怎麼樣,薛堂主都必死無疑。
倒不如就讓他把這一齣戲唱完。
楚邈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的一切都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吹過山澗的風之外,只有他們這些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薛堂主現在完全顧不上楚邈。
而是着急着解釋,籠絡人心。
“兄弟們,實在對不起!”
“我剛纔一時昏了頭了,纔會信了那個賤女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一定會補償你們的。”
他說話還伸手拉了一把,擡着擔架的一位心腹的手。
“你們放心吧,我師父很厲害的,只要你們能解決了眼前這個賤女人,把我安全的護送到我的師門,我就求我師父收你們爲徒。”
“他只有我這一個弟子,他對我非常好。”
“如果他知道是你們救了我,他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果然如此。
楚邈忍不住冷笑。
薛堂主也就這點東西,他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能依靠的,自然只剩下他口中那個師父,只是不知道,他那位所謂的師父,究竟是真的疼他。
還是,只是在用這樣的說辭欺騙他,替自己辦事。
“薛堂主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一個哭着回家找媽媽的奶娃娃。”
“這麼膽小懦弱的主子,你們真的要悶着頭一直跟着他嗎?”
薛堂主明顯被氣到了。
他梗着脖子。
據理力爭。
“他們不跟着我,難道跟你嗎?”
“他們原本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紫雲派,可以一輩子受紫雲派庇護,還不是因爲你,是你毀了紫雲派,纔會讓他們無家可歸。”
真沒想到這薛堂主還有幾分急智。
只是有件事情他恐怕搞錯了。
“你確定,我不滅了紫雲派,他們就能永遠待在紫雲派嗎?”
“如果紫雲派沒有問題,那你那個所謂的師父派你來紫雲派幹什麼?”
“你說這種鬼話騙騙他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耍花槍,我玩這些把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泥坑裏玩泥巴呢。”
薛堂主嘴巴一張還想說什麼。
可楚邈卻不願意與他廢話。
“閉嘴吧。”
“聽見你的聲音就煩。”
她目光冷漠地望着薛堂主。
一步一步朝他而去。
“你也不用再和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到這裏我到這裏來賭你的目的,不過是爲了殺了你。”
“讓你沒有辦法給紫雲派背後的靠山報信。”
“既然你就是那紫雲派背後的靠山派過來的人,我豈不是事半功倍?”
楚邈說話的同時手腕翻轉,就已經將長劍握在了掌心。
她眉目幽冷。
眼神裏全是寒意。
把薛堂主嚇了一跳。
“楚邈,你這個賤人,你想幹什麼?”
“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楚邈似笑非笑的眯了一下眼睛,手中長劍寒光閃閃。
“我就是殺了你,又如何?”
“你以爲憑現在你還能從我手底下逃過去嗎?”
“別說你全盛時期,我殺你像踩死一隻螞蟻,更何況是現在。”
楚邈說話,手起刀落,直接割了薛堂主的動脈。
這一瞬間,幽靜的空氣中鮮血狂噴。
離薛堂主最近的幾個人全都被濺的滿身是血,沒了人樣子。
原本擡着擔架的男人見薛堂主沒了生息,也是嚇了一跳,手裏的單價地一下砸在地上,他錯愕的望着楚邈,目瞪口呆好半天都合不上嘴。
“你殺了他?”
背後突然傳來佛牌居士的聲音。
楚邈慢慢轉身,目光淡淡的望着他。
“我殺了他又能怎麼樣?”
佛牌居士還沒來得及說話,青青就已經跳了起來。
“姐姐你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你就這樣手起刀落,殺了他是痛快了,可他師父那裏馬上就會得到消息,你這和讓他直接把資源派覆滅的消息,帶回到他的師門有什麼區別?”
woc!
楚邈在心中暗罵。
這可真是醉了。
她把這茬給忘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好吧。”
聽到這兩個字,佛牌居士和青青忍不住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像看着怪物一樣望向楚邈,緊接着又彼此對視一眼。
“顧大小姐,這可是我第以次在你口中聽到逃這個字。”
“真是沒想到你還會怕。”
楚邈挑着眉頭。
等他們笑夠了才繼續開口。
“要不你們留在這裏繼續笑,反正你們身上也沾有我的信息,如果薛堂主的師父來了,你們就替我殺了他。”
“然後我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找個恰當的時機,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裏,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