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雖然帶着些許譏諷,可眼神卻是認真的。
杜志成盯着那張支票發呆。
顧雪芙的行爲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做好反應。
而就在他發呆的功夫,顧雪芙再次開口。
她聲音戲謔又揶揄。
“怎麼,杜董事長覺得不夠嗎?”
她再次寫下一張一百億的支票。
撕下來,拍在了已經開出來的那張支票的上頭。
“那這樣呢,夠不夠?”
杜志成完全反應不過來,他要被這兩張支票上的金額砸死了。
他深吸一口氣。
又一次聽到顧雪芙淡悠悠的聲音。
“杜董事長如果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在加碼。”
“我的誠意絕不只僅僅兩百億。”
“我也絕不會像杜董事長那樣小氣又可笑。”
隨着顧雪芙的話,她將第三張一百億的支票一併拍到了杜志成面前。
不只是杜志成傻了。
他帶來的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都知道顧雪芙有錢,卻根本不知道顧雪芙居然這麼有錢。
三百億,那可是三百億。
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這樣砸了下來。
杜志成的行政祕書緊張的舔了一下嘴脣,匆匆走到他身後。
壓低音調叫了一聲。
“杜董。”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番前來是有任務的。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收購顧氏製藥,緊緊攥在自己手裏。
可現在杜志成顯然已經被顧雪芙的三百億砸懵了。
他們兩個都沒想到,顧雪芙不但不準備賣了顧氏製藥,居然還想再收購一家制藥集團。
還有顧雪芙剛纔信誓旦旦的提到的那個祕方。
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爆炸性的消息。
而顧雪芙看着癡癡呆呆的杜志成,則是嘲諷的挑着眉頭,重新靠回了自己的老闆椅中。
是的,她本來就準備在收購一家制藥集團。
好死不死的,杜氏製藥,就這樣送上了門。
杜志成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拿區區兩千萬侮辱她。
“杜董事長怎麼不說話了?”
“你們杜氏製藥確實很強,可能又怎麼樣呢?”
“既然你們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我就要把你們買下來。”
顧雪芙笑眯眯的盯着杜志成。
甚至還悠閒的剃了一下指甲。
“如果按照往常的程序來看,能這樣像個楞頭青一樣直接闖進我辦公室的,一般都不是真正的大佬。”
“杜董事長,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得回去和你身後的那個神祕大佬商量商量,再決定杜氏製藥究竟賣不賣?”
原本還傻傻站在原地的杜志成聽到顧雪芙這句話。
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跳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
杜志成這個蠢貨。
顧雪芙本來只是想詐一詐他。
畢竟,無論是怎樣成功的藥企,也不可能直接佔據全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醫藥市場,除非這家藥企背後有強大的背景靠山。
現在看來,這杜氏製藥果然不簡單。
她慢騰騰悠閒自在的站起來。
似笑非笑的盯着杜志成。
“杜董事長可千萬別忘了,老虎就算不發威也是老虎,你可千萬別錯認成病貓!”
她抓起那三張一百億的支票,直接砸到杜志成身上。
滿臉譏諷道。
“拿着這三百億回去跟你背後的人說清楚,就說我顧雪芙看上杜氏製藥,準備收購,叫他做好準備。”
那三張支票明明輕飄飄的。
可落到杜志成身上時,他依舊趔趄着後退了兩步。
若不是手裏的行杖撐着。
恐怕真要一頭栽下去。
就在他不知該做何反應時,顧雪芙卻冷冷的罵出聲。
“滾吧。”
杜志成捧着那三百億的支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怎麼上車的。
等他反應過來,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那三百億支票扔的遠遠的。
可響起剛纔顧雪芙在樓上的話。
他又着急忙慌的把那三張支票撿起來,緊緊抓在手裏。
這可是整整三百個億。
他的心砰砰作響,呼吸又重又急。
因爲他知道,這三張支票只要丟一張,他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是被人弄死,就是他自己一頭撞死。
“杜董。”
杜志成的行政助理叫了他一聲。
見他沒反應過來又叫了一聲:“杜董。”
他反應之大,直接從車座上談起來,頭重重的砸在了車頂棚上,磕出一道悶響。
“杜董,我們現在回公司嗎?”
行政助理小心翼翼的問話。
杜志成則着急忙慌地點頭。
“回回回,趕緊回,現在就回公司。”
他的心已經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來的時候,他信誓旦旦,他以爲自己不但能成功收購顧氏製藥,還能問出杜汝成的下落。
畢竟,那個人鬆了口,能讓他支配的資金非常充足。
他第一口叫價兩千萬,只不過是給這個自以爲胸有成竹的談判,開個頭。
他以爲顧雪芙會和他討價還價。
卻沒想到,顧雪芙居然反過來要收購杜氏製藥。
這簡直太瘋狂了。
要知道杜氏製藥雖然姓杜,但背後實際掌權的,卻並不是杜家人。
他們杜家二兄弟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可實際上也不過是個高級一點的打工仔。
他低頭,看着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握在手裏帶下來的三張支票,只想一頭撞死了事。
此番,他非但沒有辦好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
反而被顧雪芙狠狠打了臉。
害的那個人也要被顧雪芙奚落。
不用等回到公司,他就已經能預見到自己的下場了。
可他卻不敢不回去。
他看着那三張面額一百億的支票,又是震驚,又是不知所措。
一時沒忍住,竟打了個寒顫。
這三張支票要是帶回去,恐怕會掀起驚濤駭浪,到時候他絕對討不了好。
一回到公司,杜志成就急匆匆的往頂層趕。
杜氏製藥佔據了市中心的一整棟寫字樓。
可寫字樓,最上頭的三層,並不是用來辦公的,而是做成了公寓式酒店。
那個人時常在酒店裏歇腳。
他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正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懷裏還抱着一個桃羞杏讓的大美人。
兩個人對酒啄飲,曖昧的調情。
氣氛簡直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