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不知道有多稀罕呢。
拍賣會繼續進行,馮巍弈和她一起坐在了暗處。
“以前沒想過,顧總會對玉器古玩感興趣。”
馮巍弈說話。
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豎着耳朵聽。
顧雪芙捏了個結界。
“那東西有古怪,我想買下來看看。”
馮巍弈滿面驚訝。
“原來如此。”
“但,顧總,您應該聽說過,這個曲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您今天在拍賣會上搶了他們看中的東西,恐怕他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顧雪芙本來沒有想到這一層。
現在被馮巍弈提醒,自然要上心。
“不至於吧?”
“不過你放心,區區一個曲家,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顧雪芙早已是在修真界行走過的人了。
難道還能怕一介普通人不成?
馮巍弈沉吟了好半天。
“說來也是奇怪,那枚玉璽的價值在昂貴,終究沒有到有價無市的地步,如果曲家真的想考古玩珍寶洗黑錢,拍下像丹藥這種似是而非又有價無市的東西,豈不是更合適?”
“他們爲什麼要那麼執着那麼玉璽呢?”
當然是不正常的。
顧雪芙皺眉,難不成曲家也有人識破了玉璽的特別之處。
她想了一下,交代道。
“以後所有的玉器都要先讓我看過,才能送上拍賣臺。”
馮巍弈點頭。
跟在顧雪芙身後,離開拍賣會大廳。
兩人一到後頭的辦公室,馮巍弈就忙碌起來。
半個小時後再回來。
才輕鬆的神色。
“我已經把近期安排的所有待拍賣的玉器全部都撤下來了,您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不忙。”
顧雪芙可沒有忘了,來找馮巍弈是有正事的。
反正那些玉器擺在倉庫裏,存着也是存着。
不會出什麼岔子。
“我心裏有個打算。”
“我記得你手裏是有采礦證明的,最近我買了一塊地,那地底下應該是有些東西的,我想讓你組織人下去看看。”
“不過這件事還有些麻煩,自從我拿到那塊地之後,三番四次有人找上門來,每回都要打的鮮血淋漓,也不知道你敢不敢。”
馮巍弈瞪大眼睛,立刻來了興致。
那有什麼不敢的。
且不說富貴險中求。
只說顧雪芙坐在這裏,嘴上雖然說的兇險,可臉上卻是一派輕鬆的樣子,就表明了,那些打上門來的,根本都不是顧雪芙的對手。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
“怕什麼呀?”
“到時候我們在地底下挖,您在上頭照看着就行了。”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到底是什麼寶貝,居然能讓您說出麻煩二字?”
顧雪芙笑眯眯的看着馮巍弈,將陶雨陽和她說的那些話,都轉述給他。
“所以我在想,顧氏集團可以拿出地理位置更好的地,把現在標的上的這塊地換下來。”
“到時候我在汕頭建個別墅羣,掩人耳目。”
“再找幾個懂陣法的人,設一些有殺傷力的大陣。”
“我就搬到那裏去住,既能方便你們往地底下探一探,又可以兼顧看守職責,把那些有可能找上門來的對手,都擋在陣法外頭。”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要把這塊地置換出來,恐怕有一些麻煩。”
他貼近顧雪芙耳邊,低語了一陣。
顧雪芙立刻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
馮巍弈瞧了顧雪芙一眼,低下頭。
“您不如再讓手底下的人查一下,我也是聽到我這裏來參加拍賣會的人提起過,總之這塊地的歸屬權有貓膩。”
“其他事情還是等地拿到了再說。”
一天之後,顧雪芙終於拿到了有關度假村項目那一塊地的歸屬權信息。
“這塊地當真不屬於機關?”
“我派出去調查的人是這麼說的。”
孟修瑾也皺緊了眉頭。
“根據他們查到的消息,這塊地是祝氏集團委託拍賣招標的,接下來要開發的度假村項目也同樣歸祝氏集團所有。”
這個祝氏集團,顧雪芙是聽說過的。
他詫異地望着孟修瑾。
“我聽說,祝氏集團禁三代子嗣凋零,如今整個祝家,只剩下一個垂垂老矣的老爺子,還有一個身患殘疾只能在輪椅上過活的大公子?”
孟修瑾點頭。
“我得到消息也是這樣。”
顧雪芙眉頭立刻皺的更緊。
越是這樣,越說明祝氏集團背後不簡單。
“你還有沒有查到其他東西?”
這一下,孟修瑾也正皺了眉頭。
“沒有。”
“祝氏集團底子非常乾淨,家族內部成員也非常低調,我查的時候,總感覺,他們家的背景是被人刻意抹掉的。”
這樣一來,顧雪芙就只能親自去拜訪了。
她擡頭看了孟修瑾一眼。
又想起正事。
“集團那隻大老鼠,抓的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孟修瑾立刻笑起來。
看他那心情愉悅的樣子,想來收穫頗豐。
“人確實已經抓住了。”
“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顧雪芙挑眉。
“該不會又是那個企圖升職而不擇手段的事業部副總吧?”
“不是。”
孟修瑾說話間辦公室的某個方向指了一下。
“據我查到的信息,背後的人這次下的是雙餌,同時吊住了事業部的總監和副總。”
“真是沒想到他們會捨得這麼大的本。”
顧雪芙腦袋裏的那根神經繃得緊緊的。
心裏有些堵。
她實在驚訝,一個鮮爲人知的度假村項目,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事,背後的人不惜代價,在她的公司安插商業間諜,不知道他們要達成什麼目的。
“你的消息確實嗎?”
顧雪芙想不通。
那位事業部副總背後是周家,是DC。
顧雪芙雖然拔掉了這一顆棋子,但她同時也控制住了整個周家所有的人。
這就相當於直接拔掉了他們的一條線。
況且,後來她是對龐建德用了控魂術的。
連彭建德都不知道,他們集團內部還埋着業務部總監這顆更加隱祕的棋子又怎麼可能是雙餌呢?
這根本說不通。
“你的意思是……”
孟修瑾怔住。
但很快就恍然大悟。
“我再去查。”
他說話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