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也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這麼囂張,竟然敢在酒吧這樣人多的公共場合就直接將人給拖走。
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晦暗的燈光成了這些人最好的保護色。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狂歡和釋放,根本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臨近出口的走廊裏發生的這一幕。
顧茗喊也沒用,甩又甩不開,心下不禁有些後悔起了自己先前的衝動,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應該先偷偷給唐禮琛打個電話說一聲,然後再上前阻止的。
結果現在不僅沒有救了徐莎莎,反而讓事情越發的糟糕了起來。
顧茗心下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同時也在飛快的想着辦法。
就在這幾個人拖着徐莎莎和顧茗剛剛出了酒吧門口時,卻是突然聽到了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到了一道帶着怒氣的凌冽男聲:“你們要把人帶到哪兒去?”
顧茗心下一驚,聞言急忙扭頭朝着身後看去,就看見唐禮琛滿臉的冷意,身後的白澤成也匆匆趕了過來,不同於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同樣也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不知怎麼的,此刻看見唐禮琛出來,顧茗的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便鬆了一口氣,先前的恐懼都一股腦的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了。
“喲,什麼情況啊,這是又來了兩個不要命的?還是說你們想一起玩玩啊?”意識到這兩個人是來救顧茗和徐莎莎的,許是仗着自己人多,被叫做錢少的男子絲毫不慌,臉上帶着一副痞色,吊兒郎當的開口道。
“你們趕緊報警吧。”突然意識到什麼的顧茗這便衝着唐禮琛大聲喊道。
畢竟這羣人人多勢衆,要是再像自己剛纔一樣,只怕今天他們幾個人就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只見白澤成勾着嘴角,臉上帶着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脖子:“報什麼警啊,好久沒有玩玩了,剛好今天活動一下。”
一旁的唐禮琛雖然沒有開口附和什麼,但也在活動着手腕,顯然沒有要報警的意思。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唐禮琛便已經迅速上前站在了衆人面前,緊接着重重的一拳帶着風聲便打在了摟着顧茗的那個小弟臉上。
唐禮琛這一拳用了不少的力氣,那男人一個不防,被唐禮琛一拳打的趴在了地上,牙都掉下來兩顆,嘴角也掛了血跡。
緊接着白澤成也不甘示弱,一個甩腿便一腳把一個跟班踢了開來。
似乎是沒想到唐禮琛和白澤成兩個人竟然這麼不要命,兩個人就敢衝上前來打鬥。
錢少臉上先前還掛着的痞笑在短短的幾秒由驚愕就變成了憤怒,這便氣急敗壞的指揮着周圍的跟班開口道:“不要命的東西,我的人你們都敢動,給我狠狠的打。”
衆人聞言這便都做好了姿勢,上前打鬥成了一團。
顧茗和徐莎莎在一旁看的心驚,這麼多人,唐禮琛和白澤成兩個人哪是他們的對手?這要是真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徐莎莎在一旁想要報警,可手機剛剛拿出來就被一旁的錢少看見了,一把搶過了徐莎莎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臭娘們,你還敢報警。”似乎是被氣的夠嗆,那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擡起手就要朝着徐莎莎的臉上招呼過去。
卻是在巴掌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被白澤成狠狠的抓住了手腕。
白澤成用勁一捏,那錢少的臉便擰巴成了麻花一樣,原本就醜陋的臉上此刻看的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我的手我的手!”錢少絲毫沒有先前囂張的樣子,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唐禮琛見狀一腳把身邊纏着自己的跟班踢倒在地,這便將顧茗往身後一拉:“還傻站着幹什麼?”
唐禮琛身上原本筆挺的西服因爲打鬥的痕跡,也皺巴了起來,不再是往常一絲不苟的樣子,反而看着多了些痞勁,像極了學生時代年少輕狂的男生。
事情發生的太過迅速,等顧茗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先前那些圍着唐禮琛和白澤成的跟班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兩個人都打倒在地了。
酒吧外的門口只留下了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一羣躺在地上抱着身子來回打滾哀嚎的男人。
顧茗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唐禮琛,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顧茗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沒想到唐禮琛和白澤成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錢少根本就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的,原本就是仗着人多,可現下在一看,兩個前來找事的男人正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呈夾擊之勢把自己圍在中間。
原本還囂張的錢少現下也色厲內荏了起來:“你……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最好別動我,惹了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饒是錢少想要強裝鎮定,可微微發抖的聲音和結巴的話語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內心中的恐懼。
“哦?我倒是想要聽聽,你是誰。”唐禮琛不悅的挑了挑眉,帶着一抹不耐的語氣。
“我……我告訴你,我是……”
錢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原先躺在地上的男人對着電話着急的開口道:“對,就是老地方,兩分鐘內趕快帶人過來,我們的人被人打了,越多越好。”
那男人一邊說着還一邊朝着顧茗和唐禮琛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顧茗聞言心下一驚,這羣人敢在這裏這麼囂張跋扈,又沒人管,八成是經常在這裏出沒,說不定附近就有他們的人。
聽這男人說話的語氣篤定,想必他們的人還不少。
先前唐禮琛和白澤成剛剛跟幾人打鬥完,消耗了不少體力,要是等下再來不少人,又帶着她和徐莎莎,白澤成和唐禮琛一定打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