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顧茗原本就喝了不少,現下說話也全然是一副含糊不清的樣子,再加上白裏透紅的皮膚和溼漉漉的大眼睛,這話說出來倒顯得更加可愛了幾分。
白澤成這便傻氣的笑了幾聲,忍不住在顧茗的臉上又捏了幾下,惹得顧茗一陣皺眉頭。
站在一旁的徐莎莎見狀,想要把白澤成從顧茗的身上給拉下來,結果可白澤成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徐莎莎一連試了幾次都沒用,這便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好在現在不少人都喝醉了,沒什麼人顧得上注意白澤成。
再加上白澤成身份尊貴,又一副喝多了的樣子,在場爲數不多清醒的幾個人倒也沒人敢說什麼。
一旁的唐禮琛見白澤成這副模樣,不悅的皺了皺眉,又將目光移到白澤成攬着顧茗肩膀的那隻手上,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順眼的很。
就好像是個大豬蹄子一般,趴在顧茗的肩膀上。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只怕是白澤成現在已經被唐禮琛的視線千刀萬剮過無數次了。
見白澤成又要上手去動顧茗,唐禮琛終於坐不住了,這便陰沉着臉朝着白澤成的方向走了過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唐禮琛陰沉着臉冷聲開口道。
原本徐莎莎就覺得今晚的天氣有些偏涼,現下見唐禮琛這幅樣子,只覺得好像站在了一個行動的空調機旁邊,全身更加覺得冷颼颼的了。
徐莎莎見狀對着白澤成使了幾個眼色。
可現下的白澤成根本就顧不上那些,連目光都沒有給徐莎莎一個。
算了算了,他們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誰讓白澤成這傢伙自己酒量不怎麼樣,還一時高興喝了這麼多,現在受點教訓理所應當。
徐莎莎想罷這便乾脆往後面退了幾步,給唐禮琛讓出了位置。
白澤成被唐禮琛這聲音一激,這便扭頭看向唐禮琛,在迷迷糊糊終於把目光焦點對準之後,白澤成這便苦着個臉開口道:“哎呀,禮琛,你怎麼這麼兇啊,你看我說的……”
白澤成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禮琛一把拎了起來。
白澤成踉蹌了幾步,險些倒在地上,徐莎莎見狀這便趕忙上前扶住了白澤成,這才避免了白澤成一個重心不穩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你先扶着他回房間吧,顧茗我會帶她回去的。”唐禮琛一邊沉聲對着徐莎莎吩咐着,一邊彎下腰把坐在沙發上的顧茗給拉了起來。
顧茗渾身軟綿綿的,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連思緒都放空了起來。
被唐禮琛這麼一拉,顧茗這便一下栽倒在唐禮琛的懷裏。
徐莎莎倒也沒有多想,這便點了點頭。
“你看,我就說禮琛對他這個小助理關心的很,禮琛,你說你是不是……”白澤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接到了唐禮琛一記冷冷的視線。
見兩人走了,唐禮琛這便也扶着顧茗朝外走去了。
相比起徐莎莎扶着白澤成的狼狽,唐禮琛顯然就要輕鬆的多。
每每抱着或是扶着顧茗的時候,唐禮琛都忍不住朝着顧茗打量一番,明明是一個男人,竟然會這麼纖瘦弱小。
爲了防止自己亂想,唐禮琛這便收回了目光,徑直扶着顧茗朝着她的房間走去。
可懷裏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想安分似的,不住的在唐禮琛懷裏扭動着身子。
唐禮琛極力剋制着自己心裏的衝動,這便帶了一抹怒色朝着顧茗看去:“你幹什麼?老實點。”
顧茗迷茫的擡頭看了一眼,這才如同剛反應過來一般開口道:“哎?我剛纔不是還在房間裏跟白澤成他們在玩嗎?怎麼你把我帶出來了?你放開我,我還要回去,我還能喝。”
顧茗的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醉話,聽得唐禮琛臉色陰沉了幾分。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去哪?”唐禮琛沒好氣的瞪了顧茗一眼,這便接着開口道,“我已經讓徐莎莎送白澤成回去了。”
顧茗聞言這便開口道:“你幹嘛讓徐莎莎帶白澤成回去?徐莎莎是個女生,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你難道就沒看出來他們兩個相互有意嗎?”
“啊?”顧茗呆愣愣的應了一句,好似還在回想着唐禮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唐禮琛看了顧茗一眼,這便不悅道:“算了,跟你一個醉鬼說這些有什麼用,房間到了,鑰匙在哪?”
“鑰匙……鑰匙,鑰匙在我的身上。”顧茗含糊開口道。
唐禮琛無奈只得皺了皺眉,伸手在顧茗身上的口袋裏摸索了起來。
可直到唐禮琛把顧茗身上看得見的口袋都翻找了一遍,也沒找到房間的鑰匙。
正當唐禮琛擡頭準備再次詢問顧茗時,就看見顧茗已經倒在自己的懷裏睡了過去。
唐禮琛不由得皺了皺眉,還真是麻煩。
這便扶着顧茗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茗還在半醒半夢之間,就感覺到窗外刺眼的陽光照在了自己臉上,這便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用手擋住了臉。
“真是的,怎麼窗簾都沒拉,晃死了。”顧茗躺在牀上不滿的小聲嘟囔道。
緊接着沒多久,顧茗就聽見“斯拉”一聲的聲音,好像有誰把窗簾拉住了,先前照在臉上刺眼的眼光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顧茗這才滿意的把手拿了下來,臉上帶了一抹憨態的笑意。
……
沉默了幾秒後,顧茗意識突然回攏。
怎麼好像,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自己不是在房間裏嗎?又有誰會幫着自己拉窗簾?
意識到這點的顧茗心下一驚,先前的睡意也蕩然無存。
不會是自己的房間裏進了什麼小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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