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你真回來了啊!”徐莎莎不敢相信的又詢問了一遍。
“那可不,而且不馬上過年了嗎。”
徐莎莎自從上一次匆忙的與顧茗分別之後,已經半年沒有見過她了。
“那正好明天約個時間,我們去下館子!”徐莎莎激動地說道,眼睛裏閃着星星。
兩人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顧茗也正有此意。
“從前經常喫的那家,現在怎麼樣了?”她問道。
“我跟你說,那家店換了鋪子,整個店面都重新裝修了一遍,還開了分店呢!”
顧茗沒想到這半年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時間有些激動。
太陽已經斜掛在城市的上空,街上的行人都覺得暖暖的,有些甚至解開了棉襖釦子。
她精緻的打扮了一番,展示了自己修習半年的化妝術,來到徐莎莎面前,她簡直就要認不出她了。
“沒想到我的兄弟竟變成姐妹了!”徐莎莎站在顧茗的面前,同時搖了一下白澤成的手,問道,“是不是很好看!”
白澤成呆呆地點點頭。
如果你問她兄弟一夜之間變姐妹是什麼感受,她或許會滔滔不絕的給你講上半個小時。
顧茗靦腆的站着,不好意思的理理自己的頭髮。
“哎呀,走吧!”她拉着徐莎莎的手臂,徑直向前走,白澤成跟在後面幫徐莎莎提着挎包。
這條商業街倒是跟從前沒有多大的變化,顧茗想到,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三人兜兜轉轉,終於鑽進了一個小巷子裏面,在巷子口找到了那家老店。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店依舊是人滿爲患。
衆人剛坐下,老闆娘就親自招呼上來了。
“喲,又來了啊,”老闆娘熱情地打着招呼,“這是又帶新朋友來照顧我家生意啦。”
徐莎莎哈哈笑了兩聲,剛想跟老闆娘賣個關子,卻被顧茗攔下來了。
老闆娘笑開了花兒,給他們上了幾道好菜,還送了兩個新出的招牌。
對於顧茗剛剛的舉動,徐莎莎始終有些不解。
“顧茗……”徐莎莎剛想開口,卻被顧茗攔了下來。
“莎莎,我現在叫‘慕茗’了。”顧茗將自己回去認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徐莎莎交代了,不僅是徐莎莎,就連白澤成也是聽得滿臉驚愕,完全不敢相信這半年裏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兩人聽完,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她剛說的那些。
“不是吧,你是說,你親生父親是慕梟?”徐莎莎又問了一遍,“就是那個‘千茗’的董事長——慕梟?”
顧茗淡定的點點頭,喝了一口桌上的飲料,這樣的反應她是料到了的。
“那慕熊就是你叔叔?”白澤成問道。
顧茗又一次點頭。
白澤成想到此次唐禮琛合作的對象就是慕氏集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拿起桌上的白開水猛灌了幾口。
“哎呀,哪裏有你說的這麼好啊,”顧茗不好意思的說道。
顧茗看着桌上的菜,一個個色香俱全,賣相也是十分好的,她忍不住夾了一筷子,味道倒是比之前更好了。
“那現在顧家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以後也不用再理會了,要是還找上門來,就要狠狠打他們臉!”徐莎莎張牙舞爪着,帶着惡狠狠的語氣說道,這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顧茗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一點倒是很合她意。不用看人臉色真的是太好了。
三人不一會兒就討論到了這滿桌珍饈之上,都是愛美食的,尤其是這家。
顧茗想着自己從前自己買東西也多是拖了徐莎莎,如今自己倒是很想還了這個人情,即使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顧……不,慕茗,我們去逛街吧。”徐莎莎提議道,這倒是合了顧茗的心意,隨即答應了下來。
徐莎莎走路一蹦一跳的,挽着顧茗的手臂,很是開心她能回來。
等到一天結束,顧茗終於是回了家,扔下手提包,幾乎是倒牀就睡。但此刻父母卻都還沒有回家。
等醒來的時候,燈還沒關,她衝了個澡後,清醒的很。
突然又想起了高中時未回覆的信,不知道他是否還住在那裏。
她從牀上彈起來,坐到書桌旁邊,從書架上抽出紙,又拿起桌上的鋼筆。
提筆寫道:晨風,你好,許久未與你來信,不知道近況可好。近來發生了很多事,我想再與你訴說訴說……
落款:香茗
寫完信已經很晚了,她此刻感覺自己所有的不好的心情都煙消雲散,好的心情也放大了,她封好信封,標註好地址,又寫上了自己現在的地址。
她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沉沉的打了一個哈欠,想着父母現在怎麼還沒有回家呢。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她給於素容發了一條消息。
做完這些,她便回到牀上,安心的做美夢去了。
夢中,她夢到自己見到了那晨風,兩人坐在草地上聊着天,他們是朋友,是知己。
於素容與慕梟這時候纔剛剛到家,兩人放下手中買好的食材,滿面愁容。
“我去看看女兒。”慕梟輕手輕腳地走到顧茗房間門口,悄悄地打開房門,客廳的一絲光線照到房間裏,照到顧茗安睡的臉上。
慕梟看了許久,笑着關上了房門。
“明天我再去打探一下,看看情況,你不要心急。”慕梟將於素容攬在懷中,兩人靠在沙發上,客廳的暖光燈襯的氣氛也是暖暖的,兩人的心情也隨着這暖燈暖了起來。
窗外突然颳起了大風,吹得樹葉沙沙響,北風呼嘯着,就像是要將整個大地都刮出一個洞來。
睡夢中的顧茗輕輕翻了個身,將厚厚的棉被往上面用力拉了下,捂得更緊了。
於素容趕緊將屋子裏面的窗戶全部關了個嚴實。
“看這天,就要下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