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追他都已經這麼些年了,真不知道爲什麼始終不願意接受自己,她可是爲了後者苦苦等待多年,一直未出嫁,怎麼就不能接受自己了。她心中怨氣誰人能知,這樣的痛苦誰又能真正的理解體會。
“你管我,我給你送了喫的來,我得看着你喫完!”她一改剛剛的溫柔模樣,暴露出了自己原本霸道的樣子,真是讓人苦惱。她原本還想着把自己僞裝成柔弱女子的模樣,但是沒想到每次都會破功,真是太不矜持了。不過還好,唐禮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她趕出去什麼的,只要沒做到這一步,一切都好說。
“你看,這是枸杞蓮子羹,吃了對身體好,還有這些配菜,都是我精心準備的。”她激動地將這些菜一一給他介紹,然後坐在一旁死活都要他喫完。
唐禮琛是那種隨意被人擺佈的嗎,自然不幹。試問他哪一次將她帶來的東西好生保管過,這一次也不例外。皺皺眉頭,然後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自然也是看出來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聽她說什麼,心中雖然有些難受,也好過他有一天真的對她好了卻是假象。
他真的很討厭騙局。
屋子裏的空氣就好像是凝結了起來,氣壓非常低,溫度也超過了人皮表能感知的溫度,絕對零度嗎……有點像了。
他壯起膽子,開門見山,絲毫不帶委婉:“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她說的是誰?難道是顧茗?
“你說誰?”
“還能有誰,除了我和李媽媽,好像也只有一個人了吧,你別裝糊塗!”林予夢瞪着眼,耐心地提點着。說耐心確實不爲過,這的確是她最耐心的說法了。
這話一說出來,要是還不知道是誰,恐怕就要懷疑他的智商了。她管的着嗎,顧茗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她插手。以前的事情也就罷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得了,但如果是關係到顧茗,他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清醒下去。
“你說什麼,我警告你,她不是你能動的。”
“她到底是誰,有什麼了不起的,值得你這樣維護?”林予夢聽到他這麼說,心裏面的醋罈子直接炸了,紅着眼睛,分不清是酸紅的,還是氣紅的。
確實,在她的認知裏面,顧茗沒她好,她憑什麼!
但是她又可曾想過,這次能夠得以解救,還不是因爲顧茗嗎。
“住口,你今天真的是惹怒我了,拿上你的東西,趕緊離開,別讓我說第二遍!”唐禮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然後拿起之前的那本書接着看了起來,此時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通紅,是真的怒了。
他看他這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總之心裏面很酸很酸,隨時隨地都能哭一個給你看。恨恨地瞪着他,嘴巴緊緊地抿着,飛速收拾好自己帶來的東西。
好啊,你等着,他遲早是我的,跑不了!
晚上夜黑風高,院中突然多出了什麼味道來,顧茗剛從湖邊回來,此刻神清氣爽,而且剛進院子就有一種疲憊的感覺,說不出是因爲什麼,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現在很危險。
他趕忙從院子裏面逃出來,打算去隔壁的院子裏面避避。
這麼長時間了,他自然也去過他的院子嬉鬧,那邊種了很多竹子,還有一些花花草草的,總之是很舒服了。不時地可以看到有野貓經過,傳來陣陣貓叫聲。
“他……”她到了這裏之後,再也撐不住了,緩緩地倒在院子裏面。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就是他準備熄燈睡覺的時候了,恰巧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那是誰啊,怎麼在那裏躺着。
好奇心迫使他出門探看,卻不料看到了虛弱昏倒在地的顧茗。
“醒醒,你醒醒啊!”他將她抱到屋子裏面,用手輕輕試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這麼涼。
這應該是吹了風的緣故。
可是這個他又不知道,還以爲是生了病,趕緊抱來一牀薄被爲她蓋上。
晚上的溫度與白天的截然不同,這裏的溫差確實是很大的,晚上睡覺都能感覺到風嗖嗖的,很涼。
“着火啦。着火啦,快來人,快快!”屋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伴隨着這陣聲音的是火焰燃燒的紅光。
這陣火起的還真是莫名其妙,這樣的天氣很乾燥,若說是燈蠟失火,此刻的他斷然是不信的,那着火的地方不正是她的院子嗎,想着回過頭來看看正躺在牀上的顧茗。
看來是有預謀的,只不過她福大命大。
在這處宅院,人來來往往,都在試圖撲滅這熊熊火焰,水車將水用大缸運來,仍然顯得無濟於事。
不遠處,他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從一旁拿起一個裝滿水的木桶,就往自己的頭上倒去,直到他全身都溼透了。隨即不顧及這火勢愣頭往火裏面衝去。
現在還沒有看到顧茗的影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還安然的活着,一定是的,她怎麼可能有事呢,說不定等下自己就把她從裏面救出來了。
但是還沒等他衝進去,門衛就從後面一把將他抱住,不讓他往裏面衝。被衝昏了頭腦,他難道沒有看到這火勢有多大嗎,他不能進去!
“你放開我,慕茗還在裏面!”那人很是慌張,他可不就是林予夢的小弟林洋嗎。
“你醒醒吧,你自己看看這火燒的有多大,慕茗根本不可能生還了!”他在他的後面怒喊,“你不要進去,等火滅了,他認打認罰!”
眼看着火苗將這宅院一點一點的吞噬掉,房上面的橫樑都倒坍在地,轉瞬之間,這座宅院毀於一旦,變爲虛無。
“她真的沒了。”
《唐少溺寵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