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禮琛實在是不放心,只能找了個時間給慕梟打了電話。
“小唐你放心吧,茗茗沒事,她現在正在補覺呢。”慕梟說道,他不希望唐禮琛也跟着擔心,畢竟人家現在在國內,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會火速趕來的,慕梟不希望他跟着擔心。
唐禮琛沉默了片刻,他總有些不相信呢,但是嘴巴上自然也不能說出來,“好的,慕叔叔,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打電話就好了。”
“好好,謝謝小唐,這麼關心茗茗。”
“應該的,叔叔客氣了。”
寒暄了一陣過後,唐禮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真的沒有事情嗎,那爲什麼不能跟自己通話呢,一覺睡一天這樣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有見過呢,倘若真是一覺睡一天,那她不是生病了嗎,更需要人照顧了。
唐禮琛想着就打算收拾東西趕往了,他還是不放心。
警方出動了不少警力,找到顧茗這件事情確實是有難度的,但是他們不能不找,不僅僅因爲她是顧茗,更多的是因爲那句爲人民服務罷了。
辦公室的玻璃牆面上,黑色記號筆寫滿了整面牆,照片也貼了不少,都是一些辦案的思路。
上次那人的面相,慕梟仔細的想了想,又在牆上找了半天。
找到了!在右上角的地方,特意用紅色記號筆標註出來的這個人可不就是他嗎!
這個人外號刀疤,據說在他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整個人很壯,之前特意學過散打,其他的信息也就很少了。
“是這個人。”慕梟指着那張照片對剛剛進來的李警官說道,“就是他。”
李警官一頭霧水,什麼就是他?
但是慕梟已經不再解釋什麼,轉頭離開了。
李警官湊上前去仔細看了許久,眼睛一亮,當日劫持慕茗的那人正是他啊。
於楚鈺也正找到了這些信息,眼下就是要找他的行蹤了,到底怎麼做才能誘蛇出洞呢。
這也算是個技術活呢。
於楚鈺琢磨了半天,他發現此人很喜歡出入一些場合,而這些場子多半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
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夜晚原本應該是燈紅酒綠,但是現在陽間成了陰間,陰間更像是陽間了。
見不得人的地方反而是熱鬧非凡。
“鈺哥,您真要去那地方啊?”站在於楚鈺面前的小個子問道,“倒也不是我不幫忙,只是您也清楚那是什麼個地方……”
連他都這麼猶豫了,自然也不亞於狼潭虎穴。
“沒事,我已經想清楚了,這一趟非去不可的。”於楚鈺說道,不去就救不了顧茗了。
小個子只能點點頭,於楚鈺的忙他能不幫,都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更何況他不忙幫,於楚鈺也能自己去,只是給他個面子罷了。
“那就多謝你了。”於楚鈺說道。
“都是小事情,客氣什麼。”他說到,在前面領着唐禮琛往下走。
上面是黑漆漆的一片,越往下坡路走,燈光越多,歡笑聲越多。
難道這裏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不成?於楚鈺想到,他臉上始終面無表情。
小個子點頭,“是啊,這我兄弟,認識一下,我罩着的啊。”
那人連稱是,“快進來快進來,最好的位置就是留給您的。”
兩人跟着往裏面去了,裏面是一個酒吧,鬧哄哄的,不少人躺在沙發上,坐在吧檯前,站在舞池邊,盡情的玩耍。
情報顯示,那人最常來的就是這裏了。
於楚鈺端起酒杯仔細的看了看,這才喝了口酒。
“這麼小心呢。”小個子打趣道,“您放心吧,我在,他們不敢有小動作的。”
於楚鈺點頭,自然是信的過他的。
他環顧四周,眼睛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忽然,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人,他向服務員給了些什麼東西過後,徑直朝着二樓的包廂去了。
於楚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那名爲刀疤的男人。
就是他了!
於楚鈺喝了一口酒,將空酒杯放在桌面上,隨後跟着他的方向上去了。
上面環境是極好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錯,安靜的不行。
刀疤停在包間門口,斜着眼睛往於楚鈺上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正面那個樓梯,直直的看着他走上來。
“你是誰?”刀疤問道。
問他?於楚鈺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麼,不認識?”
“不認識最好!”於楚鈺說完,一個閃電上前,遏制了他的喉嚨,但是刀疤就像是泥鰍一樣,輕鬆的從他的手裏滑落出來。
“讓我來猜一猜,你是——”他躲閃着跑到不遠處走廊的盡頭。
“你是於楚鈺。”
慕梟疲倦的坐在書桌前面,他還不知道於楚鈺已經行動,此刻正在思考下一步動作呢。
刀疤喜歡的東西很少,或許是他們的資料很少,不能查到一些什麼,那就從監控開始調查吧,若不是因爲有車子,那他們扔下煙霧彈離開的時候也一定會被監控拍到。
“喂。”慕梟接通電話。
只能聽到電話的那頭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
“你人在哪裏?”
於楚鈺換了一種打法,他知道那人擅長躲閃,自己就一定不能中下懷纔是。
“你把人放了,我們有話好商量。”於楚鈺說道。
放人?他輕笑,這算不算是最好笑的笑話了。
要他放人哪裏能有這麼簡單的,他憑什麼說讓他放人他就放人。
“你們休想!”
“對了,下週市中心還會有一個驚喜等着你們哦,記得準時來看!”刀疤說完通過天窗離開了。
這時候也不好追了,於楚鈺乾脆放棄的追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下到了一層樓,回到小個子身邊,拿起酒杯喝了酒。
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對顧茗如何,既然挾持了她,就應該瞭解他們家裏人的性格,倘若真敢動手,那他們也不是個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