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體模型的性別、年齡來搭配。
不多時,一切都準備好了,川口在旁好奇的看着。
我取出隨身帶的海魚血,又在殯儀館找了些開水,和涼水兌成陰陽水,隨後在調和的海魚血和陰陽水中,加入少量的硃砂和香灰。
做完這些之後,我翻看着川口給的死者檔案,開始按照他們的出生年月推算起生辰八字。
原本我自然不會算生辰八字。
不過當了靈媒師之後,自然免不了多研究通幽訣,因此這些東西也就自然而然的學會了。
依照死者的生辰八字,我挨個在人體模型上寫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計劃,製作出幾具假的遺體,用來矇騙黑冢。
人體模型本身就是按照人的樣子製作的,寫上逝者的生辰八字,再畫上咒文,基本上就能起到以假亂真的作用,甚至於連那些逝者本身的靈魂,都能被欺騙到,誤認爲這是它們的遺體。
當然,也只有做的足夠真,才能騙住黑冢,否則我也不會浪費這麼多功夫。
做完一切之後,我和川口一起把這些模型人偶放入了冰櫃中。
反正現在殯儀館內沒生意,冰櫃裏面基本都是空的,也正好方便我們行動。
做完一切之後,我也放鬆了下來,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川口詢問我:“這樣就可以了嗎?下面我們幹什麼?”
“繼續去找丟失的遺體吧。”
川口點點頭,但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問,這些人體模型放這就不用管了嗎?
我點頭,隨即眼珠子一轉,連忙詢問川口見到真一沒。
“那小子昨晚嚇的不輕,雖然在你的幫助下,今天沒什麼大礙了,不過警察署也沒派他過來看守了,還給他放了假。”
聞言我連忙詢問,能不能讓真一過來幫忙?
川口一愣,納悶問我爲什麼讓那小子過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吧?而且按我昨天的說法,真一也不適合出現在這地方的樣子。
我笑笑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真一雖然先天不足,不適合待在這種地方,不過正因爲先天不足,反而更容易看到鬼魂,所以讓他到這邊來看守的話,反而能發現更多的東西,到時候他來的時候,我給他身上做一些‘保險’就沒問題了。”
川口聞言恍然,立馬答應下來,轉頭就給真一打了電話。
這年輕警察明顯幹勁十足,聽到有任務,也沒管昨晚被嚇得半死的經理了,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殯儀館內,過來給我們幫忙。
見到真一後,我塞給他一塊加持過保平安的御守。
隨即讓他脫了上衣,雖然他一臉困惑,但還是照做了。
用硃砂在他背上寫了一道護身法咒,就讓他穿上衣服,叮囑他說:“儘量不要有太大的動作,如果顏料弄掉了,就沒有護身作用了,看到什麼東西,都不要大驚小怪,這些東西能保你安危。”
聽我說的慎重,真一也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這邊安排好之後,我和川口立馬準備去尋找遺體,畢竟只找到一具,還剩好多遺體沒找到,必須要儘早找回來給親屬一個交代纔行。
我們這事情還多着呢,當然不敢耽擱了。
真一那邊晚上守在停屍房外面,我也沒太擔心,對通幽訣內的法咒十分有信心。
只要他別把硃砂畫的法咒弄掉就行。
安頓好殯儀館內的事情,我又取出一件遺物,在停屍間之內施法。
待尋蹤術開始起效,大致辨認出一個方向後,我和川口就立即動身。
這件事不見得有多危險,但麻煩程度卻十分高。
剩餘的遺物還有不少,天知道還要跑多少趟,而且尋找到一具遺體,就要花不少的時間,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場曠日持久的持久戰。
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能結束。
出門的時候,給神成亂步打了個電話,撥通後我立即就掛斷了。
等了沒多久,神成亂步也來到殯儀館門口。
見到川口他微微點頭打招呼,隨即看向我說:“那些人的確知道些什麼的樣子。”
咦?還真給我蒙着了?
我有點驚奇,連忙詢問他聽到什麼了。
川口在旁好奇問:“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大致把剛纔的事情跟川口解釋了下,他不由詫異,隨即我示意神成亂步先說說聽到了什麼。
神成亂步說:“那些人是來參加送別儀式的,剛纔我躲在旁邊,聽到兩個年輕後輩說,前不久的時候,有個奇怪的男人,看上去很猥瑣,找到他們家,說他們家的老人有遺願未了,如果就這樣送走了,他們家裏必然會有災難。”
神成亂步聽到的消息,讓我不由愣住了。
還有這種事情?
我連忙詢問還有沒有更詳細的消息。
神成亂步微微點頭,跟我說:“那家人現在看上去很害怕,其實不用川口桑說明,他們也巴不得早點火化,我還聽他們隱約提及,那個邋遢男人本來是想問他們要錢。”
“但他們一家人開始並不相信,還覺得那個人說話不好聽,於是就很生氣的把他給趕走了。”
“當時邋遢男人走的時候,似乎還威脅過他們一家,不聽他的話,必然會引來災難,而且要不了多久,這災難就會降臨。”
災難降臨?
我眼皮跳了跳,親人的遺體忽然丟失,這從任何方面來說都屬於災難。
畢竟絕大數人過世之後,都能按部就班的舉行送別儀式,隨後進行活化,徹底的安息,丟失遺體這種事情,不管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大事。
川口此時也琢磨過味來了,眉頭越皺越深,擰成了一個川子。
我不解看向他,川口則搖頭說:“我從沒聽那些人說過這件事,他們每次找到警察署裏面,都是向我們討要說法,從沒說過這些事。”
“那就是說他們隱瞞了這件事?”我愈發覺得狐疑。
神成亂步說:“也有可能是忽略了,現在纔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