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味太大,我實在是待不住,就藉口先出去想想辦法,暫時離開了病房,跟神成亂步去了外面。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我頓時感覺好受不了。
我以前還真沒想到過,口臭居然能到達近乎能殺人的地步,沒錯,我感覺在病房裏多待一會的話,沒準真被遙斗的口臭薰死了……。
也難爲真子能撐得住,還照顧了他這麼久。
“現在該怎麼辦?”
神成亂步詢問我,我有些頭疼敲敲腦門,說:“我也不知道啊,到底咋回事都沒搞清,不過現在能確認,遙鬥身上的確是有什麼髒東西,而且看他剛纔的反應……”
見我忽然停住,神成亂步投來好奇的神色。
我接着跟他說:“從遙斗的反應來看,我能想到兩種可能,一是,他或許知道自己身體裏有什麼,二是在我施法的時候,他體內的東西,受到法術的刺激,變得活躍了起來,讓遙鬥感覺自己要死了,才忽然從昏迷中醒來阻止我。”
神成亂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第一種可能性,或許不是太大吧?”
我點頭說沒錯,第二種可能才更加接近真相。
他又不解問:“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爲什麼還在猶豫?”
我無奈說:“之前我用的法術,名叫‘探魂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法術,並不會激怒髒東西,主要是探查人體用的,但我剛開始探索,還沒進一步查看,遙鬥就醒來了,很可能是他體內的東西,對法力十分敏感的原因。”
我皺眉說,正是因爲這樣,才讓我十分不理解。
畢竟正常情況下,髒東西不會這麼敏感的。
而且我剛開始查探不久,代表我的法力,根本就沒接觸到髒東西。
可就是這樣,那東西就有了反應,敏銳的令我有些不敢置信。
這也是我直接從病房離開的主要原因。
畢竟不能施展探魂術,就代表我沒法繼續查探,待在那裏也沒太多的意義。
如果我強行施展探魂術的話,極有可能引起強烈的反作用。
導致遙鬥體內的東西,開始展開反擊。
而以遙鬥現在的狀態,明顯是無法承受任何一次衝擊的,哪怕是一些細微的衝擊,也十分有可能讓他丟了小命。
這樣一來的話,遙斗的死,反而變成了我造成的。
我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也自然不敢隨便動手。
“這麼麻煩嗎?”
聽了我的描述,神成亂步不由微微皺眉說,我苦笑說,就是很麻煩啊,否則我也不至於這麼爲難了。
神成亂步想了想,詢問我,如果要繼續處理這件事的話,我們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總該想想下一步的計劃吧。
聞言我點點頭,思索了一下說:“去查查遙斗的底子。”
神成亂步微微一怔,不解問我查他做什麼?
我說:“剛纔問了真子,她雖然說在事發之前,遙鬥身邊沒有任何異常,但我們也不能聽取一面之詞,就算她沒有撒謊,那不是也有可能遙鬥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她卻不知道?”
我痛快答應下來,有神成亂步這助手在,真是讓我免去了太多的麻煩。
而且他辦事效率出奇的高,辦起事十分讓人放心。
他正準備走,被我叫住了,我示意他等等,隨即給知裏子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她慵懶的聲音,詢問我事情怎麼樣了。
我把大概情況告訴了知裏子,她喫驚說:“盡然真的是靈異事件,遙鬥爲什麼會遇上這種事?”
畢竟被我救過,知裏子很信任我,見我說是靈異事件,並沒有任何懷疑。
我跟她說沒錯,同樣把遙鬥身上的情況,跟她說明了一下。
知裏子聽完,沉默片刻問:“我明白了,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我能幫的到的?”
我不由暗歎這女人是真聰明,一下就能猜到我的用意。
“我需要亂步去調查一下遙斗的情況,希望你那邊也能幫上忙。”
我也沒繞彎子,直接說明了用意,知裏子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表示這是她好友的事情,能幫得上忙,她自然不會推脫。
“不過爲什麼要調查遙鬥?這跟解決靈異事件有什麼關聯嗎?”
知裏子有些不解,我跟她解釋說,一些靈異事件處理起來,能獲取更多的情報,對於解決事件,有着很大的幫助。
畢竟誰也說不準,一些不易察覺的蛛絲馬跡上,會不會有解決問題的關鍵。
聽我這麼說,知裏子恍然,同時用令人酥麻的聲音,嬌笑着說:“沒想到做靈媒師,還有這麼大的學問呢,看來你還挺全能的嘛。”
“這個……那就先這樣吧,就這麼說定了,晚些再聯繫,再見。”
我不由自主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倒不是感覺噁心。
同時感覺說清了說清後,知裏子忽然用這種聲音跟我說話,怎麼像是……故意的?
把知裏子的聯繫方式交給神成亂步,我跟他交代了一聲,他也沒任何耽擱,直接去調查遙斗的消息了,當然,調查他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查出,之前一段時間,遙鬥是否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一點很重要,正如我跟知裏子所說,有時候調查出足夠的情報,能知曉根源,必然能更輕鬆應對。
這件事調查起來並不輕鬆,畢竟要從遙鬥其他熟人口中打聽。
這事做起來,毫無疑問是個複雜的工程,但調查者是神成亂步,則理所當然讓我放心很多,畢竟他的效率我可是很清楚的。
我這暫時沒什麼事,於是就打算先回靈媒社一下準備點東西。
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醫院一趟。
雖然這次毫無收穫,但我也不能放棄,至少要想辦法試探下,看看能不能搞清楚,遙鬥體內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接施法不行的話,那我就用點別的辦法,嘗試從另一個角度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