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最後兩件事,我基本上是都處理掉了,但古室一家的事情,還是讓我蛋疼了許久,畢竟好端端的已經解決了,偏偏又被人弄成新的都市傳說。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反應,都挺讓人反感的。
但這事壓根不知道是誰做的,我這也沒辦法說什麼。
實在沒辦法,這件事也就只能就此揭過,但不時看到網上關於‘古室一家的詛咒’之類的帖子,反而越來越是熱鬧起來,就讓我極度的鬱悶。
眼不見心不煩,之後看到這類帖子,我乾脆就過濾了,直接跳過就好,省的老想這些事。
但有些事情,只要是遇到了,就避免不了了。
雖然沒去關注這些事,可之後沒多久,居然還有人主動跑來靈媒社,諮詢我有關古室一家的事情,讓我鬱悶的不行。
也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對這種事那麼感興趣。
大部分的工作,還是普通的工作,有來求財的,有來求姻緣的,有來求前程的。
不管怎麼樣,古室一家的事情,也算是慢慢過去了。
最後倒是看上去沒那麼複雜的百鬼燈事件,讓我挺在意的。
雖然處理完事情之後,我通常都會選擇性忘記,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但地獄小鬼的出現,讓我十分的不安,畢竟這種東西實在太可怕,遠比一般的髒東西難對付的多。
如果我不是有壓箱底的‘往生術’,恐怕這次我可真的該涼了。
不光是如此,處理血衣印記的事情,也該正式提上日程了。
不盡快想到解決辦法的話,下次再遇到危機情況,就算是幸運解決了,一旦血衣印記繼續擴散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畢竟這東西的擴散,連沒見過幾次的神成亂步,都一眼看出了。
更別提每天都能看到的我了。
起初這東西,只有拇指大小一塊,眼下幾乎快有兩個拇指大小了。
近期沒什麼靈異事件處理,我除了每天守店做些普通生意外,最多就是幫人通靈,此外也沒別的事情,因此大部分精力,就全都撲到血衣印記上面了。
一天夜裏,我正仔細翻閱通幽訣,想要找到解決方案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這會已經關了店門,還能在靈媒社的,除了神成亂步就是由奈了。
我收起通幽訣,起身去開了門,發現門口的是由奈,而且連神成亂步也愛,由奈一臉興沖沖的表情,還是兩個人一起過來了,我詫異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由奈連連點頭,示意我進房說。
我好奇讓開讓他們進了門,坐下後,由奈拿出一份看上去很古舊的卷軸,跟我說:“陸成君,我找到了一些可行的方法!”
我一愣,下意識問她什麼東西的可行方法?
她指了指我的右肩,我不由眼皮一跳,說:“你找到解決血衣印記的方法了?!”
我猛然興奮起來,眼下的我最擔心的,毫無疑問就是血衣印記。
一直沒在通幽訣上面找到破解之法,沒想到居然被由奈先找到方法了。
畢竟我早就被這玩意折磨的苦不堪言了。
何況通幽訣雖然不凡,但實際上能解決血衣印記的可能性並不大。
畢竟外婆是過陰人,擅長的也就是通靈,因此這家傳絕學上面,顯而易見會更加傾向於通靈,而非別的法術。
由奈打開卷軸之後,很興奮的讓我看。
上面全是繁體字,而且這份卷軸很古老,上面根本沒日本,全都是繁體字,畢竟古代的日本,十分崇尚中國文化,一些重要的典籍內,基本上全是用漢文抄寫。
甚至於懂漢語,會書寫漢語,都是榮耀身份的象徵。
同時這也只有身份足夠的人,才能學到的東西。
雖然我是個中國人,但現在都是用的簡體字,繁體字雖然也認識,可單獨看着能看懂,連到一起去理解,我就一臉懵逼了。
更別提這不是普通的敘事古文,而是記錄的玄學方面內容。
中日之間,本身很多東西都有所差別,更別提玄學類的東西了。
因此這讓我看的更加茫然,半天不知道說啥好,但又沒好意思直接跟由奈說我看不懂,只得乾咳一聲,說:“這辦法……具體怎麼執行?”
由奈眨眨眼,忽然不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那個……我剛纔說這個辦法,或許只是可行,並不能保證一定就能解決。”
“這沒問題,只要有思路就好。”
我點點頭,由奈這才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跟我講解了起來。
這封卷軸上面,是一種特殊的封印術。
它需要一種妖怪的血,進行特殊調配後,紋刻在身上,能對一些特殊的東西,進行封印。
這是一種古法,所需要的條件和要求,都十分的苛刻,其中缺一不可,任何一個緩解出錯,都會導致前功盡棄。
“這麼複雜嗎?”
聽過由奈的講解,我都覺得頭大。
由奈點點頭,說:“的確是十分繁瑣,可這是我現在能找到,最好的方法了,如果能把血衣印記封印住,或許下次就不會這麼危險了。”
她告訴我,這種封印十分特殊,是烙印在人體上的。
它會封存部分法力在其中,再以妖怪的血輔佐,起到鎮封的作用。
血衣印記本身就十分特殊,因此由奈才尋找了這麼久的方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古法或許是眼下最可行的方法了。
“需要妖怪的血嗎?”我摸着下巴微微點頭,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窗外,問:“什麼妖怪的都行嗎?”
“白吉的不可以,需要一種很特殊妖怪的血。”
由奈明顯看懂了我的心思,連忙跟我說,我眨眨眼,問她,很特殊的妖怪找不到的話,用白吉的行不行?反正它那麼胖,放點血也沒啥的吧……。
“嗷!!”
我話剛說完,就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憤怒的貓叫,跟着一道肥碩的白乎乎身影,笨手笨腳的爬上院牆,蹬了半天后腿,才笨拙的上去,隨即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