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發矇的盯着潔白的天花板,大腦中一片空白,還有股強烈的眩暈感,半天也緩不過來,並且隨着我清醒過來,眩暈感反而越來越強烈的樣子。
“咦,陸成君醒啦!”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歡呼聲,我有些茫然的扭頭看去。
一個齊劉海的可愛女孩,在旁邊開心的看着我,我有點發蒙,心說這誰啊,我有認識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嗎?
似乎是察覺到我眼裏的茫然,女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飛快湊到我臉前,跟她臉對臉的,間隔只有十釐米左右,從沒離女孩這麼近過,聞着對方身上的香氣,讓我極爲尷尬起來,同時心裏也更加納悶了。
我不記得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更不記得我跟這麼漂亮的女孩,關係有這麼親密啊。
“是我,是我啊,我是由奈,陸成君,你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指着自己嬌嫩的臉蛋,女孩比我還着急的樣子。
由奈?
哎,對了,這不是由奈嗎?我怎麼連她都認不出來了?
“唔,別激動,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我連忙說了聲,由奈見狀可算鬆了口氣,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拍着胸脯說,嚇死我了,醫生說你傷到腦袋了,還傷的很嚴重,說不準會有失憶之類的後遺症,我還以爲你失憶不認識我了呢。
失憶?我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腦袋。
結果不摸還好,這一模,不小心摸到一個大包,跟着一股彷彿攪動腦漿般的劇痛傳來,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氣,只感覺整個頭皮都跟着炸了。
“好疼!!”
我忍不住嚎出聲,眼前視線頓時模糊一片,眼淚差點沒直接飆出去。
“你不能碰到頭,你頭傷的很嚴重!”
由奈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去摸腦袋。
這小妮子看着長得柔柔弱弱的,可手勁卻不是一般的大,我被她按在病牀上,居然一時半會動不了了。
強烈的劇痛,讓我疼的忍不住直翻白眼,又因爲被按着,也動彈不了。
等了一陣後,疼痛逐漸緩解,我也不由慢慢舒了一口氣,但這會打死我也不敢去摸腦袋了,畢竟我可從小就怕疼,還從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呢。
“好了好了,已經不疼了,不用按着我了。”
我齜牙咧嘴的打了聲招呼,由奈警惕看了我幾眼,我哭笑不得跟她保證,絕對不會再摸腦袋了,我摸了我也疼啊,她這才慢慢放開了我。
“亂步呢?”
由奈鬆開我後,我奇怪問了句,由奈說亂步正在調查我委託的事情,過來看了我一眼,見沒什麼大礙,他就回去繼續調查了。
我不由翻翻白眼,我這叫沒大礙?
醒來的時候,我懵的連由奈都不認識了,這是很嚴重的傷好不好。
蛋疼躺了一會,由奈問起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皺眉把事情大概告訴了下她,由奈喫驚的瞪大眼睛,有些緊張說:“間隙女這麼厲害嗎?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讓我也來幫忙?”
聽我這麼說,由奈想了想,只得點點頭認可了我的說法。
但她又無不擔憂的說,既然事情變成了這樣,我又被間隙女盯上了,之後的事情,不如就也來幫忙吧,大不了把她手頭的事情暫時擱置一下就行了。
我擺擺手說:“不行,你還是做你的事情去吧,人要是遇到困難就退縮,怎麼可能成長?我一個人沒問題的,再說我這邊有亂步幫忙,你那邊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爲,如果真需要幫忙的話,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由奈張張嘴,但見我堅持,也只得點點頭。
實際上我也不是不希望她幫忙,我當然沒我說的那麼倔。
主要是由奈最近接了一個生意,對方身份地位較高,有助於由奈的事業。
我總不能爲了自己的事情,連朋友的生意都不顧吧?
何況我也沒說錯,這次的事情雖然麻煩,而且間隙女也十分詭異。
但神成亂步那邊,只要是能調查出來的話,那我這邊想解決間隙女的話,實際上也沒看起來那麼複雜。
眼下能做的,就是看神成亂步那邊的好消息了。
他也清楚我這邊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來醫院看了眼,見到我沒掛,就立馬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了,正是知道事情的緊迫性,他纔去的那麼匆忙,否則他這會肯定會在醫院裏待着。
躺着休息了一陣後,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猛然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不要亂動啊。”
由奈急了,我立即問她:“這邊醫院怎麼收費的,很貴的是吧?”
“好像……是挺貴的吧,一天要不少錢的樣子,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
“我沒事了,出院吧!”
一聽由奈這麼說,我哪還敢繼續躺着。
日本醫療的確是發達,可除了能弄到醫保的人外,外國人在這躺着,那可是需要大量金錢累計纔行的,沒點家底的人,誰敢在這地方躺着啊?
見到我這麼急着要跑,由奈有些愕然,但她很快也明白過來,知道我在擔心錢的事情,就連忙阻止住我,說:“錢的問題不用擔心,之前的出租車司機,已經付過住院費用了。”
我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應過來。
畢竟是打車的時候出現的事故,司機賠付住院費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想起之前的事故,我就難免心有餘悸,畢竟我還是頭一回,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麼近,並且還是外力不可抵擋的那種死亡。
不過想到司機給我賠付這筆錢,多少也有些感覺過意不去。
畢竟那場事故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卻十分清楚,引起那起事故的是我,昨晚我沒坐那輛出租車的話,別人也不用賠付這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