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事的確是蹊蹺,海人自然是沒法解答所有問題,很快就招架不住舉手投降了。
見把他問住了,海人兩個朋友都挺高興的。
三人在溫泉池內打趣起來,我則愈發的狐疑了,忍不住去思索,這件事到底是靈異事件,還是如海人所說的那樣,更可能是一起案件。
開始海人的說法,的確是讓我也傾向於案件。
但隨後海人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明顯是很有問題,讓我不得不去向靈異事件考慮。
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有些舉棋不定。
“對了,最近出事的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說這兩件事有關?”
三人打趣了一陣後,我適時插話詢問了一句。
其中一人一拍腦門,說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海人看向他沒出聲,應該是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等着朋友說明一下。
“之前和老闆娘閒聊的時候,她無意間提起,最近有一個孩子神祕消失,似乎跟曾經發生的那起案件很像,十分的怪異。”
他說具體怎麼回事,老闆娘也沒說清楚,只是說事情很奇怪。
那孩子原本挺聽話的,有天跟朋友外出玩耍,幾個孩子原本在捉迷藏,結果回去的時候,發現少了個人。
幾人回去尋找,卻哪裏都沒找到那孩子。
慌亂之中,他們回去找了大人,說了那孩子捉迷藏不見了。
原本還以爲是捉迷藏沒被找到,所以一直藏着呢,結果大人去尋找了,把那一帶差點沒翻過來,卻始終沒見到人的蹤跡。
那孩子彷彿就那麼消失在森林中了……。
着急之下,人們展開了更大規模的搜索,卻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眼下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孩子依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家人那邊已經快要急瘋,警察也毫無線索,彷彿孩子真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老闆娘對此不抱樂觀態度,認爲孩子已經沒法找回來了,就跟上次的事情一樣。
海人朋友說他之前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聽過海人的話後,覺得老闆娘的意思,是指這件事,也與神隱事件有關。
說完之後,大家都看向海人,明顯是想看看他的看法。
海人也有些躊躇了,畢竟兩天都沒找到人,甚至警方已經入手調查,卻沒找到絲毫蛛絲馬跡,有些事情現在就真的不好說了。
“這個……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神明,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海人也挺無奈的。
“哦?你不是說世界上沒有那種事嗎,怎麼又提到神靈了?”
海人朋友跟他拌嘴,明顯是笑話他。
這能看出三人的關係的確是很好,不然不會這麼互相打趣,畢竟日本不夠好的朋友之間也是有挺明顯間隙的。
事情已經問到,不過我也沒急着走,而是繼續泡着溫泉,有一茬沒一茬的跟他們閒聊喝着清酒,畢竟溫泉泡着的確挺舒服。
嘴上說着話,我腦子裏卻想到了別的問題。
如果這真是神隱事件,牽扯到一些神祕存在的話,就讓我不得不上心了。
通常我也只能儘量保證法力的充盈,用以壓制印記。
但這可不是長久的辦法。
血衣印記擴大了兩次後,我也發現到,並非是毫無壞處。
血衣印記的擴散,讓我隱約察覺到,想要依靠法力壓制印記,需要更多的法力纔行。
如果把這件事量化的話,一開始或許是隻需要二十分之一,甚至是三十分之一的法力去壓制,但擴散後的血衣印記,則需要二十分之二,乃至是二十分之三的法力去壓制。
或許粗看漲幅不大,但作爲靈媒師,避免不了接觸靈異事件。
處理靈異事件,就需要消耗法力,一旦不留神,再度讓血衣印記爆發,帶來的後果,除了靈魂上的強烈痛苦之外,就是血衣印記擴散,需要更多的法力去壓制。
長此以往下去,讓血衣印記擴散的太大,到了最後,甚至有可能需要我用所有的法力去壓制血衣印記。
這樣一來不光會讓我沒法施法,連靈媒師都做不成,甚至會因爲需要所有法力壓制血衣印記,到最後只能將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一件事上,不光連人都廢了,連同自己的小命可能都沒法保住。
雖然不清楚這東西,出現在身上,究竟是什麼作用。
但很明顯的是,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直解決不掉的話,它遲早有一天會害死我。
我雖然沒什麼辦法,可由奈卻通過過去的卷軸,發現了應對的封印之法。
想要封住這鬼東西,條件也極爲苛刻,需要特殊妖怪的血,甚至是神靈的血,才能成功的封印。
這次出來遊玩,我雖然不想處理靈異事件。
但能找到解決血衣印記的途徑,我就不介意去嘗試一下了,畢竟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這麼想着,忽然感覺頭有點暈,我不由甩甩頭。
“哈哈,泡暈了吧?趕快上去休息一下吧。”
閒聊了這麼久,多少也比較熟悉了,海人哈哈笑着跟我打趣。
溫泉雖然舒服,可泡久了的確會暈,不知不覺我居然泡了半個多小時。
見到越來越暈乎,我連忙跟幾人告別,準備先上去。
一直沒出聲的神成亂步,見我泡暈了,過來扶了我一把,怕我摔倒的樣子。
海人他們這才察覺到神成亂步,當看到他後背上經過溫泉浸泡,血流加速浮現出的鮮紅猙獰阿修羅,笑容頓時在臉上僵住,溫泉池內頓時安靜一片。
“這是我朋友,放心放心,他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剛纔相處氣氛不錯,我當然也沒想嚇着他們,就連忙解釋了一句。
神成亂步這傢伙,出現在泡澡地方的殺傷力向來強大,這也挺沒辦法的,相處的那麼好,我當然沒想嚇着他們,解釋下神成亂步不是暴力團的人,好歹能讓他們別那麼緊張。
海人幾人臉色僵硬的乾笑着點點頭,但沒敢出聲。
見他們這樣,我只得無奈搖搖頭,趕緊先跟神成亂步離開了,這種事又不能怪神成亂步,畢竟是曾經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