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多被人瘋狂追求的東西,隨着時間流逝,逐漸都消失在了歷史當中。
但聽了神成亂步先祖的訓誡,我多少有點納悶。
都說了不能欺負弱者了,這傢伙怎麼會加入暴力團的?這種團伙就算來錢快,那也跟做好事不搭邊吧?幹這行的有幾個不是欺負弱者的?
雖然狐疑,但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問出來。
我跟神成亂步又不是不熟悉,自然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伊賀香這邊看樣子眼珠子暫時沒法從電視裏拔出來,我們這邊也辛苦了好幾天,就打算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啓程回東京,原本神成亂步說是直接回去也沒問題,但想到已經摺騰這麼多天了,也不急於這一會,就決定先休息一下再走。
當然,會選擇留下,主要是還有個事情要處理。
天草老師的事情我可沒忘,既然他是在這裏被抓到的,那就想辦法在這裏處理掉的好。
何況由奈已經處理完事情,現在已經回到靈媒社了,那邊既然有人看着,我這邊就更不用着急了。
當天安置完伊賀香房間電視的事情後,已經到了晚上。
我們直接回了民宿,喫過晚飯之後,就暫時先離開了民宿。
紋刻完成之後,就不得不把天草老師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畢竟也不能一直封在忘川石內,忘川石雖然能對鬼魂等物進行封印,但這種封印不同於由奈的封印。
忘川石的封印,更接近於磨滅,封的確是能封住髒東西,但在封印的同時,也會不斷的磨滅它們的氣息,逐漸讓它們從這世上消失。
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會說忘川石是件極其霸道的法器。
封住天草老師,已經有一些日子了,眼下怎麼說都要先解決這問題,至少這能讓神成亂步也放下心,畢竟抓住天草老師的時候,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因此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得儘快給神成亂步一個交代纔行。
我倆從民宿出去的時候,神成亂步明顯也清楚我要做什麼,顯得多少有些緊張。
他爲什麼會緊張,我自然知道。
畢竟這是他很尊敬的人,天草老師成了那樣子,最後完全是被我們強制收服的,實際上已經根本沒法溝通了,這意味着天草老師很可能沒法被超度。
不然這向來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也不至於會這麼緊張了。
於是我笑笑跟神成亂步說:“怎麼?很擔心?”
神成亂步一怔,看看我,忽然說:“本來是有些擔心,不過現在不擔心了。”
我詫異問他爲什麼。
“看你這麼輕鬆的樣子,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吧。”
我哭笑不得反問,有這麼明顯的嗎?
神成亂步點頭,我聳聳肩也沒繼續逗他,對於這件事,我之前忙着伊賀香的事情時,也不是完全沒考慮過,現在的確是有點想法了。
超度這種事情,我的確不怎麼擅長。
像是由奈那樣一直有老師教導,精通超度儀式的陰陽師,才擅長這種事。
除了以前看電視,或是在農村的時候,見過別人請和尚唸經外,的確是不清楚超度到底該怎麼來。
不過雖然不會超度,可考慮了幾天後,倒是想起通幽訣內一個粗暴的法子。
不會超度的話,完全可以強行放了天草老師身上的怨氣。
這法子雖然比較蠻橫,不過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畢竟天草老師根本沒法溝通,普通的超度不會有用,現在也不可能把由奈找來專門做超度法事。
因此直接放怨氣,反而更加直截了當一些。
我們一路來到了郊外,需要的東西,我之前給伊賀香忙活的時候,已經順道買上了,因此也不需要特意去準備了。
我所準備的東西很簡單,最複雜的地方在於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不過這方面的問題,也通過詢問神成亂步已經解決了。
按照之前神成亂步給出的地址,我們一路出了村子,來到一座很偏僻的荒山上。
這一帶地方沒經過任何開發,顯得粗陋而原始。
通往這裏的只有一條小道,到了附近之後,想到山上的話,還需要下車自己走上一節纔行。
喫力跑到了荒山上,我不由鬆了口氣。
還沒跑多遠呢,我就累的腿肚子有點打哆嗦了,畢竟是山路。
如果距離再遠點,能不能到地方我都不知道。
神成亂步見我這樣,不由搖搖頭,看就知道他又想說教我,讓我好好鍛鍊下身體,我立馬搶先開口說:“事不宜遲,找個避風的地方開始行動吧!”
神成亂步一怔,可能是猜到我想避開這話題,多少有點無奈的點點頭。
不多時,在山體上面,找到一個坳陷進去,卻不是山洞的地方,我左右看了看,滿意點點頭。
這次的行動,要儘量避免風,其他的倒是無所謂。
找到地方之後,我拿出包裏的東西開始進行佈置。
先是取出一捆紅繩和桃木做的釘子,交給了神成亂步,示意讓他幫着固定在特定的地方。
這地方很不錯,不光避風而且固定紅繩也很方便,也是個意外之喜。
神成亂步在那邊忙着,我一邊指示他在設麼地方安置,我自己這邊也籌備起來。
取出提前備好的硃砂和黑狗血、牛眼淚、公雞頭等物進行籌備。
牛眼淚這東西,在國內都好不弄,就更別提是日本了。
好在神成亂步在這邊,認識一位小時候的朋友,正好在屠宰場工作,託那位朋友在屠宰場留意了兩天,纔好不容易在一頭牛被宰的時候,見到流淚接下的牛眼淚。
這東西是這次至關重要的物品,牛眼淚本身就能通靈。
這次雖然不指望跟天草老師溝通,但有了牛眼淚的輔助,也能在強制取出怨氣的時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