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讓他住在一起的話,這傢伙肯定又不放心我,畢竟旁邊有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這年頭人的警戒心越來越強,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算我是被請來辦事的,可忽然提出住在一個十六七歲女孩旁邊,當父親的人肯定不會放心。
畢竟怎麼說都是成年男人,就算跟他解釋我不會亂來,那肯定也不會信任。
因此我乾脆就啥也別說了吧,彆扭就彆扭一點,反正就一晚上的時間。
安頓好房間之後,我不由琢磨起來。
原本是打算在這邊房間內,進行一些佈置,遮蔽我這裏的氣息。
但古松海鬥在這裏,這辦法就不行了,只能另想其他辦法。
畢竟古松海鬥作爲當事人,不管那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總歸想找出問題所在,古松海鬥是不能跟我一起‘隱身’的,他必須要出現在房間內纔行。
因此眼下我也只能遮蔽自己的氣息了。
隱蔽氣息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海魚血,但眼下卻不太適用。
如果真是有問題,我不能確認那東西什麼時候會出現,因此海魚血只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有效期,明顯是不夠用,雖然可以補充,但一晚上全都一個人幹守着吧?
這讓我多少有點想念神成亂步了,這哥們在這的話,也不用發愁這問題了。
至於讓古松海鬥幫忙盯着,那就更不實際了,畢竟他既沒神成亂步的警覺,也不知道出現突發情況,該怎麼做纔好,何況他現在更多是個誘餌的角色,因此他也只能做好自己誘餌的角色。
如果讓他幫忙的話,沒準就算這裏有什麼東西,也會發現不對勁提前躲起來了。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自己冥思苦想起來。
琢磨了老半天,我總算想出了對策,既然不能在房間里布置了,那就……在自己身上佈置吧。
見我拖了外衣,拿毛筆沾着顏料,在身上彆扭的畫咒文,經常還被癢的直哆嗦,古松海鬥在旁邊,一個勁用看變態的眼神看着我。
我多少有點無語,心說還特麼不是你非要在這待着的。
在身上畫東西本來就很彆扭,我費了半天勁,纔好不容易畫好了咒文。
這東西塗在身上,肯定不會好受,我渾身彆扭的扭動半天身體,實在沒辦法,只好先拿吹風機給吹乾,防止塗料被蹭掉,導致咒文失效。
搞定這些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該休息了。
古松海鬥在我旁邊守着,明顯放心了不少,換好睡衣躺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見這傢伙這麼快睡着,我多少有點無奈。
這麼一個人乾熬着,我多少也有點撐不住,實在沒辦法,就想着想躺一會,稍微養養神。
反正就在女孩房間的隔壁,那邊一旦有什麼動靜,我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由於身上有畫着的咒文,我擔心被蹭掉,也不敢換姿勢,只能直挺挺的躺着,避免咒文被弄到別處會失效,先將就着稍微休息上一會再說。
這樣想着我躺了一陣之後,還真迷迷瞪瞪睡着了。
但今晚我的睡眠質量,明顯是好不了。
擔心出狀況,又擔心身上的咒文被蹭掉,迷瞪了沒多久就被驚醒一次,還經常是感覺到身上的咒文被蹭掉,所以才趕緊起來看看,見到沒問題,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睡。
這樣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有一次被驚醒的時候,發現居然天都已經亮了……。
迷迷瞪瞪爬起來,身上的咒文還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預料中的情況也沒發生,由於一直被驚醒的問題,也注意到旁邊的古松海鬥一直都睡得很死,壓根沒起來過。
這讓我多少有點狐疑,是真的搞錯了,還是……這件事真是古松海鬥做出來的?
我看向古松海鬥,他還恍若未覺,正呼呼大睡沒一點要醒的樣子。
一夜沒怎麼休息好,我多少也有些頭昏腦漲的。
同時沒任何發現,讓我心情也很鬱悶,感覺白折騰了自己一晚上,這麼一來心情自然也更加不好。
等到古松海鬥醒來之後,第一時間拉着我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眼神古怪的看他幾眼,說:“昨晚很安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想……你家裏人會變成那樣,或許是有別的原因吧。”
“別的原因?”
古松海鬥愣了下,跟着神色多少有些失望,很明顯是因爲我沒發現問題,讓他感覺感覺到失望,但有些事情我又不方便明說。
畢竟別人妻女知情,都沒點破這一點,我一個外人說了似乎也不是很合適。
因此這件事我也沒說破,打算讓他們一家人自己解決得了……。
雖然頭腦昏昏沉沉的,不過聊了幾句後,我忽然想起一種可能,詢問古松海鬥:“對了,古松桑,你……有沒有過夢遊之類的病史?”
“夢遊?”古松海鬥一怔,立即搖頭說:“沒有,我這個人睡眠一直不錯,而且睡得也很死,躺下就能睡到第二天。”
我訕笑一聲,心說這倒是,我昨晚已經見識過了。
但我還是想讓他確認一下,古松海鬥跟我說,如果有夢遊之類的問題,早就被發現了,小的時候跟着父母,大了住在宿舍,後來結婚生子,周圍一直有人,如果真夢遊的話,那其他人肯定會告訴他吧?
我點點頭,這倒是,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可以排除古松海鬥夢遊做了那些事的可能了。
我會這麼問他,主要也是想到了這方面的原因。
自從經歷過血衣的事情,從園田圳帆這瘋子身上,發現了那麼多的問題,從此遇到事情的時候,我就會更多方面的考慮問題。
因此發現昨晚沒有任何異常後,我纔會詢問古松海鬥有沒有夢遊的病史。
“爲什麼問我有沒有夢遊的病史?是不是……”
見我沒出聲,想了一陣後,古松海鬥猶豫着開口,說:“之前家裏的確出現一些怪事,但當時我都在睡覺比較迷糊,記憶也不是那麼深刻,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你這麼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