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人面犬,但那都是正常體型,現在卻如吹氣球般膨脹起來,看上去大的離譜,巨大的腦袋,看上去彷彿能一口吞下一個人。
之前我還真沒見到過這種鬼玩意,同樣也沒想象到,乍一看到還真被嚇了一大跳,同時心底犯怵。
但古松海鬥妻子巨大的尖叫聲,也讓我回過神。
尖叫了幾嗓子,她直接沒聲了,扭頭一看居然被嚇昏在地上了。
我這會雖然也被這巨大的鬼玩意震懾住,小腿肚子也有點打哆嗦,但我是靈媒師,這會想昏都不敢昏,我也跟着昏了,那大家就跟着一起完犢子吧。
反應過來後,我也不是傻,當然知道先下手爲強的道理。
爲了以防萬一,我把包一直隨身背在身上了。
飛快伸手在包裏抓了把,取出一個罐子,我也沒管那麼多,照着那鬼玩意,劈頭蓋臉就撒了過去。
罐子裏裝的自然是加持過的鹽,就算神成亂步不在這裏,這些東西我也會自己準備。
而且之前已經發現有問題,我當然會提前做準備,因此專門加持了一罐鹽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之前我一直塗着海魚血遮蔽自己的氣息,眼下也派上用場。
雖然之前施法打開了門,但此時海魚血還有一定的效果,加上我動手足夠快,人面犬完全沒反應過來,才被我直接撒了個正着。
“嗷嗷!!”
鹽灑在那鬼玩意身上後,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那鬼東西剛被撒上,就發出狗受傷時的嗷嗷慘叫聲,痛苦的滿地打滾,頓時搞得房間一團糟,幾乎要把房間都要拆掉了。
很快,我發現了這鹽怎麼效果這麼好了。
那鬼玩意慘嚎着滿地打滾,兩隻爪子一個勁的在臉上巴拉,似乎是鹽弄到眼睛裏了。
我頓時恍然,人面犬應該是屬於妖怪類,而且從它的來歷可以看出,這東西是有實體的存在,不像是鬼魂那種純粹的能量體。
普通鹽撒到眼睛裏都疼,何況這是妖怪,撒出去的鹽還是加持過法力,具有更強破邪力量的鹽。
撒到脆弱的眼睛裏,可想而知會有多痛苦。
我也沒耽誤,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我拿起忘川石,就開始大聲誦唸起法咒,想要一次性解決這鬼東西。
說是‘痛打落水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好笑,畢竟這鬼東西還真是狗。
在我施展破邪術的時候,人面犬明顯感覺到了,頓時有些慌亂,在房內來回亂竄起來,體型也縮小了不少,明顯是想要逃跑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這鬼東西爲什麼忽然安耐不住對京子下手了,但看它的舉動明顯是想對京子不利。
這些東西一旦暴露出要傷人的意思,危險係數會直線上升,因此不管它是什麼緣故化身成人面犬的,就算再可憐,現在也必須要解決掉它纔行。
此時我也多少有些緊張,畢竟沒佈置困住髒東西的佈局,一旦讓它跑掉的話,回頭就麻煩了。
畢竟這些東西又不是喫齋唸佛的,怎麼可能忍得了這種氣?
見人面犬雙眼通紅的四處亂竄,想要逃走的樣子,我急眼之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邊飛快誦唸法咒,一邊朝前靠近,到跟前之後,我也不敢完全近身,實在沒辦法,只能舉起忘川石,朝着人面犬抽了過去。
此時人面犬應該還沒緩過來,眼睛還是有些看不清,我靠近之後,掄起忘川石,直接砸在了它的狗腿上。
人面犬‘嗚嗷’一聲慘叫後,瘸着腿忽然猛然發力,直接跳了起來。
‘乒乓!’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沒想到被忘川石打中之後,這鬼東西居然找對方向逃出去了。
窗戶被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幾乎連窗戶框都被一起撞碎了,畢竟此時的人面犬體型很大。
而也正是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雖然急的跳腳,但破邪術也完成了,我毫不遲疑的把破邪術直接作用在了人面犬上,隨着一聲劃破夜空的慘叫聲,人面犬從眼前消失。
畢竟這裏是二樓,就算人面犬中招,也會在慣性中掉落下去。
與此同時跟着一起掉下去的,響起另外一聲慘叫的還有京子。
我慌張爬上書桌,從窗口朝下看了眼,京子在地上動彈不得,只來得及擡頭看我一眼,就腦袋一歪沒了意識。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可古松海鬥家二樓比較高,我也不敢直接跳下去。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掉頭跑了出去。
在過道看了眼昏迷的古松海鬥妻子,我腳步不停的繼續跑下樓。
之前參觀過古松海斗的房間,對他家的格局也熟悉,我直接繞到後門位置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院子裏一看,此時只剩下躺着不動的京子了,人面犬已不知去向。
來不及想那麼多,我急忙跑到京子身邊檢查了一下。
發現京子還有呼吸,而且呼吸也比較平穩,似乎沒什麼大事,讓我不由稍微鬆了口氣。
轉頭看了看四周,人面犬蹤跡全無,但剛纔巨大的動靜,明顯是驚動了周圍不少鄰居,很多地方都打開了燈,還能隱約看到窗後有人朝這邊張望。
雖然不知道人面犬去了哪裏,但我不敢放京子一個人在這裏,因此只能先想辦法把她弄回房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人拖回房,我累的差點趴下,這種事換成神成亂步來做,當然是輕鬆無比,可我這小塑料體格,做這種體力活,實在是不擅長。
加上昏迷過去的人,渾身癱軟的跟泥一樣,要比平時重的多,把人移動起來就更難了。
這一點但凡照顧過喝醉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我稍微緩了兩口氣,黑着臉走到古松海斗的房間內,晃了他幾下見人沒醒,直接豎起大拇指,狠狠一指頭戳在他的額頭靈竅處,同時大喝一聲:“醒來!”
古松海斗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此時他的妻子也醒轉了,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