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來到一間沒窗戶的房間,這幾乎是意味着我根本沒地方躲閃。
也怪我之前太慌亂,居然忘記了這房間內沒窗戶,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才逃到了這間房裏。
看着只有一扇門的房間,我不由臉色難看起來。
這樣一來,如果古松海鬥找過來,就基本是甕中捉鱉的節奏了。
眼下再想換房間也肯定是來不及,畢竟我已經聽見,古松海斗的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這邊,我現在出去的話,基本上等於一頭撞上他。
這頓時讓我有些茫然無措起來,額頭上也不由冒出冷汗,只能起到古松海鬥現在不會進這間房,最好去別的房間尋找,這樣一來的話,我說不定還有機會從房內出去,趕緊逃到外面。
以我的身體素質,很可能大概率逃不過他。
不過在外面人會比較多,這樣一來的話,他或許也就不敢亂來了。
可想法是好的,這傢伙已經靠近,我此時只能龜縮在這裏壓根不敢亂動。
實在沒辦法,我左右張望一陣,見房間裏也沒什麼趁手的傢伙,只能搬了把凳子防身用了,眼下古松海斗真找到我的話,除了跟他拼了,貌似還真沒別的選擇……。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不知道古松海鬥知道我逃不掉了,故意在搞我的心態。
他的腳步聲十分慢,聽上去腳步聲十分輕微。
這有點像是已經猜到我的位置,故意在外面踱步,好讓我心態崩潰而故意這麼幹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不得不承認,他算是成功了。
我這會的確是在巨大壓力下,感覺挺崩潰的。
畢竟我還從來沒有單獨面對過這種情況,沒有神成亂步的情況下,這種威脅對我來說近乎是致命的。
從來都知道神成亂步挺重要的,卻從沒像現在這麼需要過他。
我甚至多少都有點後悔,之前不應該答應由奈的請求,乾脆直接把神成亂步帶過來了。
但這會想什麼都沒用了,甚至很快的,我忽然聽到古松海斗的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前。
他之前一直沒停下,只是在四處晃悠,看着這情況就知道,他果然一開始就知道我躲在這房間內,也一直是在玩弄我的神經。
這發現多少讓我有些惱怒,但也僅限於此而已。
手裏緊緊抓着椅子,我知道這次逃不掉了,大概率是真要拼命才能行。
‘咔……’
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響起,但我提前反鎖上,因此轉動門把的時候,門自然是打不開,可我清楚這一扇門,肯定是阻攔不住古松海鬥,反而越來越緊張。
退的太遠不是辦法,遲疑了一下後,我咬咬牙輕手輕腳來到門邊,打算這傢伙進來之後,立即偷襲他。
面對這種瘋子,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正面硬碰硬的話,我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只能猥瑣點選擇偷襲的方法了。
扭了一下見倒不開,古松海鬥也沒繼續嘗試了。
‘哐!’
幾乎是一轉眼的時間,門猛然顫動了一下,顯然是在暴力砸鎖。
在門口守了沒多久,就見到門把手‘哐當’一聲垂落下去。
我舉着凳子屏息盯着門,渾身緊繃起來,等待古松海鬥一旦進門,就立即砸下去。
頭一回做這種事,讓我緊張的不行,甚至由於身體繃的太緊,感覺多少有些僵硬,多少有點隨時會抽筋的感覺。
等待了片刻之後,大門‘哐’的一聲開了,與此同時一道影子迅速閃入房內。
我早已準備多時,想也沒想就狠狠砸了下去。
但轉而感覺到用上渾身的力氣,卻砸到空處的感覺,雖然我的確是砸中了,可一種絲毫沒着力的感覺,不光讓人渾身不自在,連心裏也難受的不行。
我不由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個情況?
由於之前藏身在這裏,也不敢被古松海鬥發現,因此我自然是沒開燈。
可剛纔明明看到有人影進來,我也砸中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種絲毫沒着力的感覺,也的確是讓我閃了腰,很快就感覺到腰上一股劇痛,幾乎快要直不起身子,同時一口氣也有點喘不上來。
很快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我砸中的……居然是一件衣服,而根本不是人!
被耍了!
心中猛然冒出這個念頭,但現在後悔也爲時已晚,我看到一道身影,已經慢條斯理的朝房裏走來,他一手拎着一個大扳手,上面還有斑駁的油污,似乎是修車用的,另一隻手上,則是一把寒光閃爍的菜刀。
見到人進來,我大驚失色的捂着腰後退,眼皮一個勁的直跳。
“躲啊,怎麼不繼續躲了?還不是要被我找到。”
古松海鬥低沉的聲音響起,聽上去還有幾分戲謔,明顯是在調侃我。
與之前一副老好人,模範丈夫、父親的樣子不同。
眼下的古松海鬥,不管從任何方面來看,都更像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捂着腰一頭汗水的盯着他,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緊張的。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堵住了,原本想着他的妻子已經去報警,警察也會很快就趕到,只要機靈着點,肯定能拖延到警察到來,但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被堵住。
看着提着菜刀的古松海鬥,我心底多少有些絕望起來。
看他的架勢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我,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試圖說服他,咬牙說:“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他沉默不語,明顯心中的想法十分的明確。
“我是靈媒師,我們有自己的行爲準則,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你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外傳,而且已經除靈的時候,我也知道了太多的祕密,如果我是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早就在這行混不下去了。”
我試圖拖延時間,可古松海鬥就那麼靜靜站在黑暗當中,一副絲毫不會動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