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他看到的,就是那女人的頭顱?
想到這種可能性,讓太中佑不由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也正是因爲這樣,太中佑纔想到請求靈媒師幫助的想法,他認爲那個女孩的幽靈纏上他了。
聽過他的描述,我微微點頭,想了下,又問他:“之前有沒有別人遇到那個儲物箱裏的問題?”
“沒有!”
太中佑很確認的告訴我,這件事他之前也想過。
後來還偷偷在公司裏面,旁敲側擊的詢問過,但除了他之外,似乎的確是沒其他人,遇到那儲物箱出現過異常。
他跟我說,上夜班的並非他一個人。
畢竟他雖然年輕,主要工作時間都是在夜間,但長時間一直夜間工作,也有點熬不住,公司也知道這點,因此不可能只讓他一個人進行夜間工作。
聽太中佑這麼說,我微微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幾乎不用懷疑的是,那東西盯着的就是太中佑,而且因爲不明目的,始終糾纏他。
於是我問了句:“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是曾經做過什麼錯事?”
太中佑文言立即搖頭說:“得罪人的話……多少會有一些吧,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來這裏工作之後,我一直都很小心,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以前得罪過人?有沒有可能會有人惡意報復你?”
太中佑連忙說,就是大學時期,年輕氣盛跟人起過一些衝突而已。
但事情並不嚴重,頂多是嘴上的爭論。
加上之後也沒有什麼後續的糾纏,因此要說被人報復的話,那可能性還真是不大。
我又問他有沒有做過什麼錯事。
太中佑苦笑說:“錯事誰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似乎不用考慮的吧?”
我搖頭說:“我的意思是指,是否做過什麼冒犯鬼神的事情,或是犯過什麼重大的錯事。”
太中佑愕然,但很快要跟我說,犯過重大的錯事,是指犯罪行爲吧?
我點頭,他立即跟我說,這種事他是不可能做的。
他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家裏雖然沒什麼錢,但家庭一直很幸福美滿,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錢人家過的那麼富裕,可在這種家庭成長起來,似乎也沒人會想着故意去犯罪吧?
另外就是跟他性格有關了,太中佑是個很老實的人,這方面但凡熟悉他的人都清楚。
完全可以通過詢問他的親戚朋友知道這些。
性格加上家庭的原因,這倒是的確能說明很多問題,而且太中佑還敢讓我去詢問他朋友,就證明在這方面的事情上,他十分的坦然,這樣一來的話,那也就不需要過多懷疑他了。
至於是否得罪過鬼神……太中佑卻有些犯難。
他也不清楚怎麼樣算是得罪鬼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答案。
於是我提示他,冒犯鬼神的方式有很多,有言語上的不敬,簡單來說就是咒罵侮辱等,還有行爲上的不敬,這是指舉止方面的問題,比方說侮辱性的舉動,過分點會包括對逝者的物品或是屍骨、遺照上排泄污穢物,如口水、尿液、糞便這樣的髒東西。
聽了我說法,太中佑立即搖頭說那就不可能了。
從小到大的教育,讓他註定不可能這麼做,而且他父親也挺嚴厲的,敢做這種事的話,他鐵定被揍死。
何況他本人也比較尊重逝者,不用人提醒,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聞言我微微點頭,如果這些事情都排除的話,那太中佑這一次,沒準就只是倒黴,才被髒東西纏上了。
有了上次的描述,加上這次的補充,基本上所需要的信息,差不多都收集齊全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看晚上的情況了。
這次太中佑的事情,雖然讓他十分恐懼,但對我來說卻難度不大。
這倒不是我膨脹了,而是相比較之前碰到的事情,的確是要好處理不少的樣子。
何況太中佑不是內古康生,他對我隱藏信息的可能性,明顯是沒那麼大,畢竟普通人的祕密,肯定是要比富二代少的多,而且普通人之中,遇到類似於古松海鬥那樣的變態,想也知道肯定是極小概率事件。
我們這邊聊完之後,見咖啡也喝完了,事件也差不多了,於是一起起身去了地鐵站。
路上我一直觀察着太中佑,發現他一直十分緊張。
明顯這種偷偷帶人進入工作區域的事情,他肯定是沒做過,纔會這麼緊張的。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這人的確跟自己說的一樣,一直比較老實。
這也讓我放心下來,至少他之前說的話,是可信的。
進了地鐵站之後,太中佑帶着我們繞到工作人員區域,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畢竟這傢伙太過緊張小心,非要仔細觀察後,確認沒人了纔敢讓我們進去,生怕被任何人看到,因此光是去他說的休息室,我們就用了半個小時纔到地方。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這是僱主的意向,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原本朋友來工作的地方看看,只要不是什麼涉及機密的地方,我們完全能光明正大的進來,可偏偏這傢伙太擔心,才讓我們折騰了老半天。
休息室是個很偏僻的地方,而且裏面空間很狹小,只能容下一個人休息。
我和神成亂步待在裏面後,太中佑不斷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出去,等他開始工作時候,來找我們纔可以出去,不然被人看到的話,肯定會給他惹來大麻煩的。
我雖然無語,卻也只能點點頭。
在休息室裏等着,多少有點無聊,等神成亂步閒聊了很久,感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聽到門把手上傳來響聲,我頓時打起精神,擡頭看了眼。
進來的自然是太中佑,他不好意思跟我們說:“實在抱歉,讓兩位等了這麼久。”
“沒關係,現在可以出去了?”
太中佑連忙點頭,表示現在地鐵站內已經沒人了,可以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