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給川口老哥打了電話過去。
“陸成,你那邊怎麼回事?”
川口老哥上來就有些擔心的詢問,我連忙跟他說:“已經沒事了,我這邊再處理一起靈異事件,但我沒什麼把握,所以只能給你發了個信息……”
“那現在沒事了嗎?”
我點點頭說,已經沒事了,川口老哥聞言,明顯鬆了口氣,隨後又好奇問我,是不是我在的這個爛尾樓有問題?
他就是這裏的刑警,當然對附近的環境很熟悉。
我說:“這樓本身沒問題,但我之前在這邊做了一些事,稍微有些失誤,導致出現了問題,剛纔我也仔細檢查過了,這邊現在是沒問題的。”
“這樣嗎。”
川口老哥聞言也沒再多問,他會詢問這問題,很顯然是如果這樓真有問題的話,他以後就會稍微注意點。
他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靈媒師,如果發現了有問題地方,那就肯定是有問題。
警察破案會出現在各種場所,這爛尾樓雖然基本上等於半廢棄了,不過看上去卻也是個犯罪的好地方。
因此他作爲警察,記下這些地方當然對自己有利。
見到沒任何發現,川口老哥那邊也在忙,也沒時間見面,我們待在川崎這邊,也沒什麼用,於是就開車回了東京。
等我們回到靈媒社的時候,發現由奈和小叔都在。
我多少有些詫異,隨後纔想起來,今天似乎是小叔休息的日子。
他每週都會選一天不太忙的時間,稍微休息放鬆一下,大多數時間,都會來我們這邊玩,而且地方熟了,他經常過來會電話都不打,就直接來了,我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見到小叔來了,於是我們折騰了點喫的,陪着小叔一起喝了兩杯。
“怎麼這麼晚回來?聽由奈說你們昨天就出去了?”
“去了川崎一趟,別提了……”
我多少有些鬱悶的說了下這次的事情,聽我說完之後,由奈顯得十分憤怒,斥責起卯子溫月,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既然選擇生下來孩子,爲什麼又這樣無情的拋棄,並且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卯子溫月的做法,當然會引起大部分人的憤慨,由奈會有這樣的態度也不奇怪。
“她殘疾了。”
不想等由奈發泄完,神成亂步忽然開口,讓我不由一愣,納悶問他怎麼知道的,畢竟我們之前一直在一起。
神成亂步推推墨鏡說:“今天我比你起來的稍早,給醫院那邊打電話確認了一下,聽說卯子溫月傷到了脊椎骨,以後很可能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能恢復的概率十分低。”
他的話讓我們全都愣住了。
雖然卯子溫月沒死,但得到這樣的下場,似乎……比死了更讓人痛苦啊。
不管怎麼說人還活着,卻只能坐在輪椅上,甚至連自理能力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崩潰吧?
畢竟在前不久,雖然生活習慣差了點,卻能跑能跳的,是個健康的人。
人的脊椎骨,說是身上最重要的骨頭也不爲過,畢竟這根骨頭負責支撐柱了整個人。
脊椎骨上出現問題,那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好,而且恢復起來的概率也很低。
我多少有點喫驚,沒想到卯子溫月居然殘廢了。
房內一時間沉默了下來,由奈也說不出話了,畢竟卯子溫月遇到的事情有點慘。
忽然間發現小叔一直沉默不語,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我好奇的問小叔在想什麼。
看看我,小叔說:“想起一個都市傳說,倒是跟你遇到的事情挺像的。”
我好奇問小叔是什麼都市傳說,畢竟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我挺自信能自己解決,也就沒去問小叔,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不光沒處理掉事情,反而讓事情變得……似乎更加麻煩了起來。
沒解決掉那嬰靈,就代表因果沒斷,也不知道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那個都市傳說,就叫‘儲物櫃裏的嬰兒’,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人,這種事發生。”
小叔摸着下巴,嘖嘖稱奇,他也沒囉嗦,直接告訴了我們事情的經過。
這都市傳說,發生的時間比較久遠了。
當時也的確是一位母親,生下孩子後,由於並不想要孩子,甚至女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於是把嬰兒丟在了地鐵站的儲物櫃內。
期間經過了五年的時間,雖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但女人一直有罪惡感。
因此每次去那裏的地鐵時,一直都不敢靠近那個儲物櫃。
一直這樣過去了五年之後,有一次夜間搭乘地鐵的時候,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女人不得不從儲物櫃附近經過,卻發現那裏有一個小男孩一直在哭泣。
看到那裏只有一個孩子,孤零零的有些可能,似乎是與父母走散了。
女人多少有些同情,於是上前詢問了一下。
她問小男孩怎麼了,對方沒回話,又問他是不是受傷了,小男孩依舊不回話,直到女人詢問‘你的媽媽呢’?
“我的媽媽就是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叔忽然提高了音量,瞪大眼睛湊到我跟前大聲說。
我不由嘴角抽搐,無語看着小叔。
這老頭子的惡趣味,還真是一點都沒改變,動不動還想嚇我,也不看我是做什麼的。
見到我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挺無語的,小叔也挺尷尬的訕笑一聲,聳聳肩,跟我說這都市傳說就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都市傳說之中,倒黴的是孩子的母親,而我遇到的,倒黴蛋則是太中佑。
我不由微微點頭,心想這也是卯子溫月之後直接離開東京的原因。
如果她一直待在東京,畢竟經常在那地鐵站內,恐怕她也難逃一劫。
畢竟長期的視而不見,同樣會讓怨靈的怨念增強。
就算開始不想殺死卯子溫月復仇的話,到了最後也肯定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