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會來找靈媒師,那肯定是知道,遇到靈異事件的危險性。
之前恐怕花沢凌美也不太相信這些事,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找到了我,但從剛纔的事情,已經足以證明,我所說的肯定不可能有假。
畢竟之前的翔真,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表現的十分異常,連自己的父母都認不出,而我之前只是通過在他額頭點了下,就讓他恍惚間開口叫了‘媽媽’。
做到這種事情後,就已經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就已經能證明一切了。
不過花沢凌美會擔心,也一點不奇怪,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養這麼大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肯定是會讓她崩潰,母親關心孩子的安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也不確認能不能解決這件事?”
半天沒做聲的花沢英樹,忽然開口詢問。
我一愣,多少有點不爽,這傢伙總會讓人不舒服,忽然開口說話的時候,也同樣會直接說出這種話,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做什麼的,難道平時也是這樣?
畢竟事關自己兒子的安危,竟然還用這樣的態度跟人說話。
雖然挺不爽,但我還是實話實說了,我沉聲說:“但凡與鬼神有關的事情,就無法那麼輕易下定論,也沒有靈媒師,能在遇到鬼神事件後,拍着胸脯保證一定能解決。”
聽我這樣說,花沢英樹點點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花沢凌美則明顯是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了我身上,請求我一定要救翔真,報酬方面的事情好說,只要能救了她的兒子,她願意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錢。
對此花沢英樹也沒說話,他家經濟條件好,本身也不在乎這種事。
但從花沢家的房子,以及隨手就能拿出五萬日元,就能看出救了翔真的話,加錢還真是一點問題沒有,畢竟他家裏現在應該只有翔真一個孩子。
對此我也表示,我會努力解決的,但話我沒說的太滿。
靈異事件有太多不確定性,我所能做到的,只有‘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這邊交流過後,我和神成亂步起身打算告辭。
花沢凌美極力想要挽留我們,畢竟這邊房間很多,我們待在這裏的話,萬一翔真身上有什麼問題,也能第一時間及時處理。
但我被花沢英樹搞得有點噁心,就算是花錢住賓館,也不想在這多留,就婉言謝絕了。
告知他們我會住在附近,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就是。
當然,我們不會說,是因爲花沢英樹的原因,纔打算住外面的,只說要解決翔真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去做一些準備纔行。
隨後我就和神成亂步直接離開了。
花沢凌美無奈把我們送到門口,見到我們這麼堅持,她也沒好再多說什麼。
上車後,神成亂步說:“陸成君,這個花沢英樹有些過分了。”
聞言我搖搖頭說:“算了,就是這樣的人吧,我們是做靈媒生意的,什麼人都會遇到,沒必要跟這種人生氣,反正處理好我們的事情,拿了錢走人就是。”
神成亂步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看他的樣子,要是我不這麼說的話,沒準他會想着收拾下花沢英樹也說不定。
但身在國外,但凡有可能,我是一點不想惹麻煩。
因此就算花沢英樹態度惡劣,我也沒打算搭理他。
很快在附近找到一家賓館,看上去還不錯,我們就直接過去登記入住了。
離開花沢家之前,花沢凌美見我們要住外面,就表示願意支付我們的住宿費。
既然她都這麼表態了,那我們自然也沒客氣,儘量選了好點的客房。
入住之後,我立馬拿出手機,給小叔打了個電話過去。
剛纔翔真跟我說了不少東西,但很多事情我有點摸不準,加上翔真身上的狀態很奇怪,因此我不得不給小叔打電話諮詢下,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分析出點什麼。
小叔很快接通電話,我也沒囉嗦,直接跟小叔說:“叔,我這邊在處理事情,遇到點麻煩,問出了不少東西,但我還是有點拿不準,不然你幫我合計下?”
“遇到什麼事了?你說。”
小叔也知道,有些我能單獨解決的事情,有時候就不打擾他了。
除非是我這邊完全摸不着頭緒的事情,纔會跟他聯繫。
因此小叔也顯得挺好奇。
我跟小叔說:“是這樣的,我遇到個孩子,正在讀國中,前一段時間,忽然舉止異常,還自己給自己剃度了……”
聽到我說給自己剃度的事情,小叔驚愕無比,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後我又跟小叔說起,之前跟翔真閒聊的內容。
這是我最關注的問題,畢竟聽了那麼多,總感覺可以從中收穫點什麼線索。
翔真的狀態十分離奇,用探魂術檢查的時候,竟然沒在他身上檢查到髒東西的氣息,甚至魂魄也十分平穩,這讓我之前一度懷疑,翔真是不是真被髒東西纏上了,難不成這小子還真是類似於活佛轉世那樣的情況?
但點中他靈竅,讓他出現的異常,代表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因此我纔不得不詢問一下小叔。
聽我說完之後,小叔也有些頭疼的樣子,哼哧了半天,也沒說出話,我見狀無奈說:“叔,你也不知道嗎?那就沒辦法了,看來只能硬來了。”
不想小叔卻跟我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日本佛教的大致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日本佛教號稱有八千萬信徒,但有多少虔誠的,雖然不一定,可在這八千萬教徒裏面,可是有……13宗56派,這還只是明面上的,私下有些見不得光的小流派,數量就不明瞭,你這麼問讓我怎麼答……”
小叔的話一說,我頓時有些傻眼了,啥玩意?這麼多流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