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主要的方向,就放在法相宗上,盡力去讓我多瞭解有關法相宗的事情。
而翔真卻避開了這些,或是從大體上去介紹。
我的確是用手段欺騙了翔真身上的東西。
這看似是有些無恥,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人鬼殊途,有什麼東西,一直依附在翔真身上,不光會讓他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還遲早會把他給害死。
而且哪怕就算是翔真身上的東西,不是什麼鬼魂,這樣長期依附的關係,也會對宿主極爲不利,就算能多活上一陣,自身卻肯定會出大問題。
作爲靈媒師,就算接手了生意,說不好聽點,就算是再下作點的事情,爲了保全僱主,也也只能硬着頭皮去做。
正是因爲這樣,我其實也沒啥愧疚的。
跟小叔聊得差不多了,我也就掛了電話。
看着手裏的小本子,我摸着下巴琢磨起來,下一步該怎麼做纔好。
本子上記得,都是一些比較關鍵的信息。
原本我是沒這習慣的,見到神成亂步一直這麼做,會把重要的事情全都記錄下來,這樣能讓很多重要的事情不會被忘記,也更加方便蒐集線索,因此我也有樣學樣,在包裏準備了紙幣。
翻看着小本子,看着上面着重畫了圈的‘法相宗’,我思索起來,翔真身上奇怪的東西,跟這法相宗是有什麼關聯,又有多大的關聯。
如果能高清這種事情,或許能借此爲突破口,在不用強的情況下驅逐走那東西。
畢竟是能用語言交流的,合理的溝通往往也能解決很多事情。
並且依附在翔真身上的東西,就算曾經不是和尚,恐怕也與和尚有很大的關聯。
而且按照之前的接觸來看,這東西性情還算是溫和,是能溝通的。
雖然我用驅邪的方法,對他進行了攻擊,不過按照這東西溫和的性格,可能不會跟我過多計較,我想……應該不會計較吧?
小叔這邊問過之後,一看時間也不早了,想着明天還要繼續處理事情,於是我也沒耽誤時間,確認東西都記下,也沒什麼落下的,於是就洗漱了直接上牀睡覺了。
實際上今天我並不算是很放心,選擇很近的賓館也是這個原因。
畢竟之前我是瞅準時機,偷襲了翔真身上的東西。
萬一那傢伙不服氣,晚上忽然對翔真動手的話,肯定會有麻煩。
這也讓我不敢離翔真家裏太遠,隨時都要堤防着,因此睡的肯定不是很踏實,但沒想到的是,我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由於始終不敢睡的太沉,因此睡着的時間,反而比以前更久。
等我起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
洗了把臉人清醒一些後,我這纔想起翔真那邊的事情,多少有點詫異。
居然睡了這麼久,那邊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我猜的還真沒錯,這很有可能是依附在翔真身上的東西,性格比較溫和的原因。
如果換個暴躁一點的,恐怕早就把翔真折騰的死去活來了。
找到神成亂步後,我們一起出門吃了個早飯。
昨天走的時候,已經告訴過花沢凌美那邊,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到第二天的時候,看她傢什麼時候方便,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畢竟雖然遇到了靈異事件,但想到別人家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準會不方便什麼的,所以提前這麼說了聲也是應該的,可誰知道早飯後,那邊都沒打電話過來。
這讓我不免狐疑起來,怎麼這麼晚不給我打電話?
難道是事情還沒處理完,還是看到翔真這會是正常的,又不着急孩子的事情了?
雖然沒進行施法,但昨天的事情,很可能驚走了翔真身上的東西。
此時翔真是正常的,也不算是奇怪。
見到人沒事,不打算讓我繼續下去,也算是正常事情。
但這種事情又不能確認,就算一時間人沒事,也不代表會一直沒事。
只是花沢一家人,又不清楚這些,如果之後真不讓我繼續處理,萬一我一走,那東西又找上翔真,再想處理的話只會更麻煩。
想到這種可能,讓我多少有點焦慮。
但這種事我知道是知道,可僱主不同意繼續處理,如果執意要求就此作罷,我也沒什麼辦法拒絕,畢竟付錢的主不答應我繼續,我總不能自己硬來吧?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怎麼樣還是要看實際情況。
沒再多想這件事,隨後原本是想回賓館的,但想着回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做,總不能回去看電視吧?難得大老遠跑來着地方,想了想,跟神成亂步商量了下,就準備去周圍溜達下,當做是放鬆了。
反正也沒什麼目的地,我們就在附近隨意晃悠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眼見到中午了,花沢凌美居然還沒給我打來電話。
這下我頓時有點不淡定了。
本來想着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不跟我聯繫,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了,於是我只得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電話倒是打通了,可半天那邊卻沒人接電話。
這讓我不由傻眼了,難不成真被我猜到了,他們不想讓我繼續處理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也不願意接電話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看花沢英樹對待靈媒師的態度就知道。
這夫妻倆不說夫唱婦隨吧,但一看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花沢凌美的確是想我們解決問題,可花沢英樹不看好我們,加上翔真很可能現在是正常的,花沢英樹一說,讓花沢凌美動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做靈媒師的時間雖然不久,但我接觸的生意卻也不算少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頓時讓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們不讓我繼續了,那翔真再出問題怎麼辦?現在那邊還不接電話,就算我擔心的事情想說出來,那也沒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