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沢凌美看到我們的車在門口,當然認得出來,看到我們之後,她連忙走了過來,女記者和攝影師,也好奇朝這邊看了過來。
眼見她直接過來,我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電話沒打通,人直接到跟前了,這能讓我不尷尬的嗎?
可既然已經被看到,我這會直接開溜就更不好了。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硬着頭皮留在車上,等花沢凌美過來之後,連忙低聲像我道歉說:“抱歉,之前家裏來了一些人,我丈夫他……不讓我接電話。”
我一愣,這是花沢英樹的主意?
我點點頭回了句在忙的話,沒接到電話也正常。
跟着我有些奇怪問她,記者在她家裏做什麼,是採訪他們嗎?
“不是…是那個……”
不了花沢凌美忽然支吾起來,似乎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
這讓我更加奇怪起來,記者上門採訪,是露臉的事情,不少人還巴不得能被採訪,能借此跟人炫耀一下。
可看花沢凌美的態度,也不像是經常接受採訪,已經司空見慣了。
看起來她更像是有些話,不好跟我說出口的樣子。
我多少感覺有些奇怪,但別人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好強迫別人說,於是就識趣的岔開話題,問:“翔真現在怎麼樣?”
提到翔真的時候,花沢凌美多少高興起來。
她告訴我,從我昨天來了之後,翔真就正常了不少,但也不是完全好了,而是會間歇性的出現異常。
但這已經十分好了,畢竟翔真現在能認出人。
之前對待夫妻倆,都如同陌生人一樣,讓花沢凌美怎麼都無法接受。
至少能認出人,就代表着事情有轉機。
我點點頭嚴肅跟花沢凌美說:“暫時還不能太樂觀,之前我的確用了點小手段,讓翔真恢復了正常,但他絕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的話,還需要進一步的處理,否則翔真還會有危險,我這不是在危言聳聽,如果不及時解決的話,他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見我這麼說,花沢凌美頓時緊張起來。
可讓我有些奇怪的是,她雖然很緊張,可卻沒急着讓我解決問題,而是顯得更加猶豫起來,彷彿有些拿不定注意的樣子。
我不由微微皺眉,實在有點搞不清,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正奇怪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穿着古里古怪的男人,從房內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妙齡女子,隨後花沢英樹也跟了出來,看上去十分殷勤的樣子。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不由微微一愣。
很快我的目光,放在趾高氣揚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狐疑打量了幾眼後,我不由眼皮一跳,頓時就隱約明白了過來。
那傢伙不是一般人。
表面上着裝雖然跟一般人無二,但他的手上,卻拿着一杆御幣。
這傢伙是……靈媒師!
隨後男人出來之後,花沢英樹殷勤跟在一旁,記者和攝像,也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跟他說了些身後,就開始跟在一旁拍個沒完。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看花沢英樹殷勤的樣子,就知道十分看重這個人。
要知道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這傢伙看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且還表現出壓根不相信鬼神的態度,這大相徑庭的態度,說不讓人不爽是不可能的,我甚至都特麼感覺有點噁心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什麼情況,可看也能想得到,這靈媒師恐怕是花沢英樹請來的。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用這態度對待對方。
這種情況不管換了誰,看到都會惱火,我自然是也不例外。
彷彿察覺到露餡,花沢凌美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爲尷尬起來,她小聲跟我說,她是真不知道這件事,這都是她丈夫的安排,其實她今天起來,就想打電話聯繫我的,但沒想到被丈夫拒絕,之後這些人就來了。
她向我表示,按照她的意思,實際上本來就希望我繼續處理事情。
那些人的到來,也是她實在沒辦法的事情。
但對方已經被請來,現在她也沒辦法了。
我看着院子裏,點點頭也沒怪她。
看花沢凌美的樣子,應該是的確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大概率是花沢英樹的問題。
但我也多少有些納悶,搞不懂這傢伙爲什麼看我這麼不順眼。
甚至於主動去請了別的靈媒師來,也不肯讓我處理,不管怎麼說,昨天我已經讓翔真恢復正常,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我已經表現出我的能力。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正常人都更應該選我纔對吧?
納悶之餘,我都多少有點懷疑,是不是我跟他相性不合的原因,才讓他這麼排斥我,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暫時搞不清楚情況,但這件事的確讓人不爽,畢竟我以前雖然想到過,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沒想到還真給我遇上了。
不管以前怎麼想,真遇到這種事情,再好的心理建設也會崩塌。
沒錯,我這會心態有點崩,有點像被人點了後,又覺得不好用,嫌棄退掉的商品……。
忽然發現神成亂步在看我,扭頭看他一眼。
發現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雖然沒說話,但合作這麼久,我也看懂他的意思了,他是問我現在就直接走,還是教訓一下這些傢伙。
畢竟是做正當生意的,教訓人當然不可能,走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陸成桑,您可以一起處理這件事嗎?請放心,之前答應好的報酬,我一點不會少給,只要你肯幫忙的話,錢的問題都好說。”
沒想花沢凌美眼力挺好,看出我們直接打算走,急着出聲說。
我臉色不好看的跟她說:“抱歉,我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有其他靈媒師插手的事情,不管任何原因,我就不便出手了,破壞了規矩的人,是沒法在這一行生存的。”
由於心裏不爽,我特意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