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京通靈人 > 第879章 怪異,大師出手
    我正驚疑不定的猜測,這兩人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怎麼回事呢。

    結果進門之後,他們忽然又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彈了。

    除了川久和他的助手之外,現在房間之內,應該是隻有翔真一個人,花沢夫婦兩人,現在當然不敢進去,我也不好打擾川久除靈,當然也只能站在門口。

    看不到裏面怎麼回事,只能聽到‘碰碰’怪聲和誦經聲。

    川久和助手,就站在門邊不遠的地方,由於裏面空間比較大,也看不清裏面什麼情況,讓我頓時有點着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裏面停住的兩個人,我怎麼隱約感覺是有點被什麼嚇着了的感覺?

    可轉念一想,既然是靈媒大師,能得到這種稱號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可能忽然被嚇着?

    多少有點等不及了,雖然有些不合適,我還是沒忍住,湊到門邊伸着脖子朝裏面看了眼,也虧了川久個子不高,女助手身高也一般,我湊到他們背後,墊着腳也能看到裏面。

    看清裏面的情況後,我也不由愣住了。

    房內沒有開燈,加上此時已經天黑,到處都漆黑一片。

    但朝裏面看去的時候,我還是一眼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兩扇窗戶之間的牆壁前,身前有一個金屬面具掛飾,他的身體正一前一後的不斷擺動着,似乎正用頭不斷的撞擊金屬面具。

    同時房內聽到的誦經聲,也明顯是他在斷斷續續的唸誦。

    伴隨着身體不斷的晃動,偶然能從窗外投入的光線,隱約看到一眼,那身影的腦袋上面,此時粘滿了鮮紅的液體,並且正隨着身體的晃動,不斷的晃動着。

    那顯然是……血!

    從身形上面來看,那明顯是翔真無疑。

    之前只是對着窗戶發呆唸經而已,沒想到這才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他身上的異常變得更加的明顯,竟然已經開始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作爲靈媒師,我當然是清楚,出現這樣的情況代表翔真身上的東西,正引導他自殘,這也是要弄死他的行爲之一。

    髒東西附體的時候,通常會出現多種不同的反應。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往往髒東西最常利用的,就是給生人制造幻象了。

    比方說忽然改變人眼中原本出現的事物,製造出恐怖幻覺,導致人因爲視覺和感官的錯誤,產生各種意外。

    或是利用特定空間的事物,來製造幻象讓受害者分辨不出現實與虛假,甚至會除卻五感之外,還讓人直接喪失痛覺,在特定的幻象之中,做出傷害自己的自殘行爲而不自知,導致被附身的人因此而死亡,都十分正常。

    而髒東西之所以總會製造幻象來害人,原因也很簡單。

    大部分髒東西,是很難完全徹底的控制一個人的。

    會這樣,有可能是製造出幻象,玩弄着活人,看着活人自己一步步邁入死亡,會更加的有報復的快感。

    另外一方面,則是有可能是能力不足,導致只能依賴幻象來害人。

    因此看翔真的樣子,我一眼就分辨出,他大概率是陷入了什麼幻象之中無法自拔,看他一頭血的樣子,明顯是傷的不輕,如果不及時制止的話,很有可能讓翔真會有生命危險。

    本能想上前,但立即看到前面的川久,我頓時忍住衝動。

    事情本來就已經不是我處理了,別人也在跟前呢,我也沒必要做什麼。

    只是我有點納悶,這看了半天,幹嘛一直不動手?

    翔真現在的情況,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大膽!”

    狐疑了片刻後,川久可算是動彈了,他大聲呵斥一聲,擡腳急匆匆走向翔真,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御幣,一邊嘴裏大聲唸叨着一些怪腔怪調的東西,衝到翔真身邊之後,猛然朝他身上撒了一把什麼東西出去。

    看着那些白色的顆粒,我不由嘴角一抽,好像是鹽啊。

    我還以爲能見到多神奇的手段,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普通的手段。

    我多少有點無語,不過想着用加持過的鹽,作爲先手也是很不錯的選擇,畢竟川久已經在念咒,手上還有御幣護身,看上去也比較穩妥。

    但令我有些奇怪的是,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助手,在川久衝上去的時候,站在原地愣是一點沒動,這讓我多少有點狐疑,正常情況下,靈媒師動手的時候,助手不是應該上去幫幫忙的嗎?

    難道是過於信任川久,覺得不幫忙也能解決的了?

    看了眼身後,攝影師正拼命舉着攝像機,不斷的拍攝着,看上去緊張又帶着興奮,顯然對今天的事情十分有興趣。

    見狀我不由恍然,是了。

    畢竟還有人拍攝呢,遇到靈異事件的時候,自然是自己一個人解決的好,這樣不光證明自己的能力,還能在播出之後,吸引不少觀衆,給自身帶來更大的名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可以理解了。

    一把鹽當頭撒到了翔真的身上,看着他頭破血流的腦袋,我不由眼角一跳。

    ‘傷口上撒鹽’這是老話,也是形容鹽灑在傷口上會有多疼。

    做飯的時候,手指上不小心破口,碰到鹽的話,都得疼的跳腳,腦袋上那麼嚴重的傷,被這一把鹽撒了個實在,想也知道會有多疼。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翔真雖然停止了撞擊,身體卻紋絲未動。

    他彷彿壓根沒感覺到頭上的痛楚。

    隨即翔真微微轉過頭,那張被鮮血糊滿了的臉,對上了川久。

    正在靠近的川久,腳步猛然挺了下來。

    由於站在他背後,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施法的差不多了,幹嘛要突然停下。

    雖然現在的情況,我肯定是沒法插手。

    但見到那張糊滿鮮血的臉龐,還是讓我不由自主的身手拿出了忘川石,就算是不動手,拿着法器以防萬一總沒問題吧?

    正在此時,翔真的實現,忽然越過了川久,落在了我身上。

    四目相對,我忽然間發現,翔真雖然頭破血流,但眼神卻依舊平靜,彷彿真是個修行到內心古井無波的高僧一般,哪怕他此時滿臉鮮血,似乎也一點都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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