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老哥奇怪的問:“中國沒有的嗎?”
我茫然搖搖頭,川口老哥跟我解釋了一下,聽了一陣我頓時反應過來,這說的不就是‘未成年保護法’嗎?
可能是稱呼上的不同,我還真一下沒聽出來。
“那小子還沒成年,而且雖然動手了,卻沒成功殺了他父親,被我們及時救了出來,他母親的事情,已經發生太多年,雖然找到了屍骨,但這案件卻不太好定罪,加上少年法的原因,他這麼快出來也正常。”
我不由嘴角抽搐,河崎佑未的事情,是我剛成爲靈媒師後接到比較靠前的除靈生意。
當時這件事情,不光詭異且顛覆三觀,正是因爲這樣,我對這件事,也同樣是記憶深刻。
但我沒想到,河崎佑未是真的做出了弒父的事情,並且弒母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們卻一清二楚,那絕對是河崎佑未做的,正是因爲這樣,我怎麼都想不通,他居然能這麼快出來。
但川口老哥解釋的很清楚,他能這麼快出來,‘少年法’居功至偉。
我一時間有些無語,川口老哥也明顯有些不甘心,畢竟我們都是知情人,並且川口老哥,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警察,他當然同樣不願意看到,河崎佑未就這麼被放了。
但事實成了這樣,就算我們想不通,不甘心那也沒辦法了。
“川口老哥,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
沉默了片刻,畢竟都是熟人,這樣的氣氛多少讓人有些不自在,於是我就主動詢問了一下,川口老哥呵呵一笑,說:“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嗎?大家都這麼熟悉,我也就不說那些了,這次厚着臉皮上門,的確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跟案件有關的?”
川口老哥點點頭,我聞言頓時笑了,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幫忙自然是沒問題,再說我現在也是閒着,也能從警察署拿到獎勵金,這對大家都是好事,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了。”
川口老哥笑着說,那他就不客氣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被委派調查一件舊案,是由於一起失蹤案而起,這案件我仔細看過卷宗,沒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讓我有些頭疼,所以只能來這裏,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川口老哥談起正事後,神色頓時嚴肅起來,同時一副比較頭疼的樣子。
“失蹤案?”
我一愣,川口老哥點點頭,我下意識問他:“還是舊案?多久以前的案件?”
“報警時間大概……快有十年了吧。”
聞言我不由嘴角一抽,心說我靠,十年前的失蹤案現在調查個錘子?
以前都找不到,現在還能找到不成?
哪怕我是靈媒師,有法術的優勢,可也不是萬能的啊。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川口老哥立即跟我說:“雖然我說沒什麼頭緒,但這件事,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沒法下手。”
“哦?”
我有些詫異,讓川口老哥說說,爲什麼我就能下手了。
我微微點頭,日本醫療體系發達,口腔和醫院的治療,都會記錄下來,這也讓很多遺體被發現後,更能方便的確認身份。
這一塊國內現在也是這樣,就是完善起步的比日本晚一些。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是有處理的方向了,我就好奇的讓川口老哥繼續說下去。
光是這樣的話,恐怕也不會讓川口老哥頭疼,畢竟他辦案能力還是十分出衆的。
“在法醫那邊確認了身份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發現,這起案件並不是簡單的山中遇難,而是大概率可能是一起兇殺案,因爲牽扯到兇殺案,纔得到了重視,不得不展開調查,但是……這人死了可是有十年了。”
川口老哥的話,頓時讓我明白過來,他爲什麼會頭疼了。
就算是從屍骨上的一些痕跡,判斷出來是兇殺案。
但十年前的兇殺案,就算是當初殘留下很多痕跡,事到如今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大自然的洗禮,大部分兇手留下的痕跡,恐怕都已經被沖刷掉了。
在這種情況下,想找到兇手,必然是難上加難。
這麼久遠的事情,又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川口老哥就算再有能力也會比較爲難。
我摸索着下巴,微微點頭說:“這樣嗎,那我就明白了,那我收拾一下陪你走一趟吧。”
“哈哈!就知道這件事來找你準沒錯。”
川口老哥高興的笑了起來,旁邊的西谷香名子,則好奇的看着我,明顯有點懵懂,不知道川口老哥爲什麼破案來委託我,還這麼信任我的樣子。
我起身表示先去準備一下換洗衣服之類,很快就能好。
川口老哥點點頭,轉頭說:“西谷,你去聯繫下那邊警察署,告訴他們我們應該下午趕到。”
“是。”
西谷香名子立即起身去打電話了,看這樣子就知道,案件並非是發生在川崎市,而是在周邊的,當地警察署沒法處理,才請了川口老哥前往調查。
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周邊警察署警力和能力都有限,很多比較複雜的案件沒法自己處理,只能向上級求助,委派更有能力的警察下來調查。
不多時,我就準備好了東西,出門帶着神成亂步一起上了車。
川口老哥他們當然是開車過來的,而且一臺車四個人坐下很輕鬆,因此這次出門,我們也沒自己開車,反正到地方之後,需要用車的時候,給川口老哥打個招呼,就能用他們的車了。
更重要的是,我作爲一個勤儉持家的傳統中國男人,出門的時候當然也會考慮,自己開車的廢油,用別人的油它不香嗎?
開車一路直奔目的地,一路上也沒別的事,就跟川口老哥閒聊起案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