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畢竟川口老哥是真的警察,在她面前居然連這點信任度都沒有,自然是讓我覺得有點搞笑。
不過結合起之前的事情,我忽然明白了。
麻井純菜應該的確知道一些東西,並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正是因爲這些事情,讓她在照顧家庭事業之餘,拼命去拿下了運動員資格證,並且學習了大量戶外生存知識。
從之前的瞭解來看,麻井純菜以前實際上是沒有接觸這些的,很大可能是不怎麼感興趣。
她正是因爲知道了某些關鍵性的線索,才如此瘋狂的學習了這些事。
簡而言之就是……她做了這一切,實際上都是爲了今後做準備,爲了最後的真相,在準備着一切。
這也是之前川口老哥雖然掩飾的好,但麻井純菜卻沒上當的原因。
畢竟她應該很早就知道,自己丈夫早就凶多吉少了。
對麻井純菜所知道的事情,我也十分好奇,但麻井純菜這會不肯告訴我們,我們也沒辦法逼問,只能等後面進山裏再說了。
同意讓她跟着,也是挺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按照麻井純菜的表現來看,她似乎的確是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信息,並且這消息,還是除了她之外,沒有其它人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想要查清楚真相,沒有她似乎還真不行。
不管怎麼樣,她都已經說過,‘那是隻有她才知道的祕密’。
光是這一點,就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她了。
就算我不答應,恐怕川口老哥考慮過之後,也必然會決定讓她一起行動。
按照麻井純菜所拿到那些成績,代表她在戶外的時候,絕對不會拖後腿,甚至可以幫到很大的忙,這方面是根本不需要懷疑的。
鬼魂會有執念,讓自身凝聚怨氣,形成恐怖的厲鬼。
而生人同樣會有執念,這或許會成爲巨大的障礙,但也有可能成爲巨大的動力,讓人發揮出無窮的潛力。
麻井純菜無疑就是這樣的情況,丈夫失蹤長達十年之久。
在平時她或許從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但卻在人後,不斷的努力準備着,可以說這十年的時間內,麻井純菜恐怕沒有一刻放棄找到真相。
她雖然知道一些事情,卻很可能因爲某些特殊原因,導致沒法說出來。
並且她還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懂得隱忍,因此並未泄露這些事情,也知道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因此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直到我們的出現,或許就是她認爲時機到了的時刻。
我想到了這些,卻不清楚她是怎麼判斷時機的。
但我有理由去懷疑,別的事情她可能不清楚,但至少是知道川口老哥這個人的……。
畢竟她如果對我們這裏面任何一個人都不瞭解,也不可能下決定。
我在東京雖然也小有名氣了,但絕對沒那麼出名。
但川口老哥卻不同,在大阪的時候,他就已經名聲在外,並且當了幾十年的警察,來到川崎這邊,算是被調職,但職位也被一擼到底,算是從頭來過了。
唯一還能做警察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爲能力出衆,警方也不願意看着這樣的人才,因爲一些私人方面的錯誤,就讓警界失去一位能力出衆的警察。
在川崎時間不久,就屢破大案,並且還給許多陳年舊案翻案了。
因此哪怕是職位被一擼到底,他這會也重新煥發光彩,說是名副其實的警界新星都一點不爲過。
麻井純菜既然一直在關注丈夫的案情,她雖然沒去學習行政破案方面的知識,但至少會關注當地警方的動態,川口老哥這樣的警界精英,理所當然會進入她的視線,因爲川口老哥的涉入,她做出了決定,也一點不奇怪。
這邊做出決定,也看過了屍骨,麻井純菜主動提出先離開這裏。
她面色雖然看上去平靜,但我卻能看出來,實際上她是不敢再看到丈夫的屍骨,害怕情緒會再次失控,對此我們都表示理解,自然就隨了她的意思。
“她真的知道什麼事情?”
到了外面之後,神成亂步忽然低聲問了我一句。
平時我要是真有危險,這哥們肯定會頂在最前面,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麻井純菜發飆,又是個女人,還很不好相處,因此他還是頭一回退縮了,但考慮到麻井純菜那樣的人,實際上這也是能理解的。
對此我沒太多的想法,於是低聲跟他說:“大概率是真的,這件事她不至於騙人,而且我們現在的確應該是很需要她。”
神成亂步神色有些不解,我就多少有些無奈跟他解釋說:“我雖然是靈媒師,但這件事實在太過久遠,就算是用法術,我也沒完全的把握解決問題,但凡能給我提供一點線索和方向,事情都會簡單許多,哪怕是一些對破案來說無關緊要,但卻真切存在的線索,或許也能成爲我的突破口。”
他這才恍然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這件事我的確是挺沒辦法,畢竟是十年前的失蹤案了,屍骨上面的確發現了一些痕跡,疑似是可以作爲線索,只是這些線索卻遠遠不夠。
更爲重要的是,我們一開始就接觸到了屍骨。
我也不光是在旁邊傻看,而是仔細感應過,當時我就已經察覺到,在屍骨上面,並沒有發現麻井悟的靈魂。
如果他的靈魂還在,那麼問題就好辦的多,我完全可以問他的鬼魂,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是怎麼死的。
畢竟我是靈媒師,通靈又是我十分擅長的領域,能辦到這一點的話,事情也就理所當然的會簡單許多,可也正是沒感覺到麻井悟的鬼魂,才讓我決定想看看麻井純菜這邊有沒辦法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