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井純菜雖然沒明確說明,但她會這樣說,肯定代表這裏有什麼問題。
畢竟她知道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她會這麼說,倒也不一定是有什麼,也可能是她自己都不確認,才讓我們一起也找找看,另外,她也有可能是知道這裏的問題,想考驗下我們的能力。
這倒是沒什麼稀奇的,畢竟她把守了一個祕密,足足有將近十年的時間。
雖然川口老哥名聲在外,但能忍耐這麼久的人,想問題恐怕也會更加謹慎小心,在沒看到別人的能力之前,必然會有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打算。
不管怎麼說,有的時候別人展現出的能力,纔是最值得信任的。
見到麻井純菜這麼說,川口老哥也是愣了下,但很快露出笑容,點點頭同意了下來,從他臉上看不出半分不滿,至少光是這份氣度,也多少讓麻井純菜比較滿意。
木屋本身就不大,很容易就能看光所有東西。
川口老哥很快從一個木板牀下面,找到一盞煤油燈點上,讓房間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舉着煤油燈,在房內打量了起來。
這房內佈局實在太簡單,基本上不用怎麼看,就能看到有問題的地方。
但川口老哥爲了謹慎期間,還是仔細的看了一遍。
只是不管怎麼打量,這地方似乎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讓他止不住皺起眉頭,轉而看向了麻井純菜。
很顯然,川口老哥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不光是川口老哥,我這邊也沒發現問題,不免有些狐疑起來。
畢竟我的觀察方式,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麻井悟疑似是被髒東西害死,加上我是靈媒師,原本關注方向就是這裏會不會有髒東西。
在進木屋之後,看到麻井純菜的反應後,我第一反應就是仔細去感應了一下,但這木屋之內,卻沒有任何問題,可以說是十分的乾淨,而川口老哥這邊,也沒有什麼發現。
這不免讓我多少有些懷疑,麻井純菜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忽悠我們呢。
我和川口老哥都是有能力的人,並且觀察方向不一樣,卻什麼問題都沒發現,因此值得懷疑的人,反而是麻井純菜了吧?
“那個……這裏具體有什麼問題,可以說明一下嗎?有些東西光靠肉眼是無法辨別的,希望這點你能諒解,就算是警察破案,也需要用到一些高科技物品,何況這又是多年前的案件。”
“什麼都沒發現嗎。”
麻井純菜的神色,明顯有些失望起來。
這讓川口老哥頓時有點不自信了,他不由自主看向我,我皺眉搖搖頭,表示我這邊也沒什麼發現,見狀川口老哥頓時品味到了什麼,也不由皺眉狐疑看向麻井純菜。
“我們辦案的時候,線索十分重要,但現場的一些蛛絲馬跡,並不是憑藉肉眼就能看到的,偶爾也需要用外物來輔助,師父剛纔也說,那都是十多年前的案件了,讓我們現在在這找到線索,那不是爲難人嗎?”
她說的話川口老哥也沒做出反應,明顯這也是他想說的,但這時候不太方便自己開口而已。
再說他剛纔也表達了這個意思,我也表態了,麻井純菜也這個態度,有人主動提出質疑,本身也沒什麼問題。
看了我們一陣後,麻井純菜嘆了口氣搖搖頭,什麼都沒說,折返過去打開自己的揹包,看起來是想收拾一下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打算跟我們說了。
這讓川口老哥的臉色,也逐漸有些不好看起來。
但就在他打開揹包的時候,我忽然間就感覺到,渾身汗毛倒立了起來,不自主的猛然後退一步,裝在一個強壯的身軀上,對方飛快扶了我一下,詢問怎麼了。
我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死死盯着麻井純菜的揹包問:“你包裏裝了什麼?”
麻井純菜不由也有點錯愕,似乎明顯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樣子。
“你做什麼!”
神成亂步看了眼情況後,二話不說上前,直接把麻井純菜拉開,她不由驚呼一聲,但畢竟是女人,力量上面會有很大的差距,更別提神成亂步那樣的怪力,就算是成年男人也抵抗不住。
因此她被輕鬆拉到一邊,而神成亂步的意圖,也只是把她拉開,讓她離揹包遠一些而已。
麻井純菜這人雖然性格比較惡劣,但卻十分聰明。
她也很快察覺到了神成亂步的意圖,蹙眉看向揹包,說:“除了戶外用的東西之外,還有一些是我的私人物品,有什麼問題嗎?”
我盯着揹包看了一陣,卻更加狐疑起來。
剛纔揹包被打開的瞬間,我感覺到一股令我頭皮發麻的危險感,並且那種感覺,是源自於一種氣息,銳利且殘暴,還有一股十分瘋狂的感覺,彷彿沒有任何理智。
那恐怖的感覺,瞬間把我嚇了一跳,但這感覺卻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瞬間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彷彿一切只是我的錯覺。
可那麼強烈危險的感覺,除非我是傻了纔信那是錯覺,不然的話肯定會知道麻井純菜的包裏有些不一般的東西。
“裏面有麻井桑的遺物?”
我擡頭看向麻井純菜,她這樣性格的人,也難免徹底錯愕起來,下意識問:“你怎麼……”
話到一半她立馬住嘴,蹙眉看向我。
“我沒碰過你的包,從東西拿來到現在爲止,你都帶在身上,有沒人接觸過,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吧?先回答我的問題,裏面是不是有麻井悟的遺物。”
“是。”這次麻井純菜回答的很乾脆。
我不由眼皮跳了跳,還真被我猜着了,接着眯眼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裏面不光是麻井悟的遺物,還是一件十分特殊的東西吧?不用這樣看着我,我的確是猜的,但我有我的根據。”
麻井純菜的神色多少有點遲疑,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