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訣內記載的這法子,我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居然效果這麼好。
看山姥的狀態就知道,北斗七星法陣的壓制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甚至於現在我不用破邪術壓制,它在這法陣的壓制之中,短時間之內也無法搞事情。
這情況無疑讓我精神振奮,山姥被完全壓制,此時於我來說,就算是要持續比拼耐力的話,我也多少有了點信心。
畢竟它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話,就算是我只需要不斷的施法,磨也能慢慢磨死它。
沒錯,不同於以往,做事的時候我凡事都會盡可能的留一線。
這次我想要做的,只有徹底弄死這鬼東西。
眼下的局面,只要不傻就能知道,我跟山姥之間的矛盾已經是不死不休。
能和平共處之類的事情,完全是無意義的幻想而已。
不能在這裏幹掉山姥的話,陷入瘋狂暴怒之中的山姥,指不定有朝一日可能直接殺到東京去找我的晦氣。
但凡我還留在日本,恐怕就沒法安心。
唯一的可選項,只有回國一條路,只不過我現在賺錢的目標還沒達成,這麼回去也不會甘心,加上這種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在可能的情況下,當然是繼續做下去的好。
這絕對不是我誇張的說法,這些髒東西之所以能靠怨念變得強大,就能明白有多小心眼。
相比起人的記仇,還有可能說服自己不去計較。
髒東西一旦記仇了,可就不是能自己說服自己不去計較的了,這事恐怕得憋在心裏一輩子,還是那種隨時打算弄死仇人,並且時刻打算着報復的決心。
作爲靈媒師,當然會很瞭解髒東西。
既然知道這些東西的特性,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安心那就見鬼了。
眼見山姥被壓制,我沒再把破邪術的力量外放,而是重新收斂了起來,這樣能讓法術的作用,在釋放的時候產生最大化的效果。
在我掌握了法術釋放時候,直接外放力量和收斂力量的時候。
剛開始我覺得這種事有利有弊,好處顯而易見,就是讓法術變得更加的隱晦,也能適用於更多更復雜的場景,弊端是哪方面,一直還沒搞清楚,但現在我算是清楚了,這種法術的使用方式,並沒有任何壞處。
這種方式只是代表着修法者,對於法術使用的更加純屬的見證。
並且這種方式,還需要一定的天賦。
這方面的事情,我曾跟由奈聊過,至少她就做不到這一點。
要知道,我可是半路出家的靈媒師,雖然一直有修煉外婆傳授的呼吸法,但那只是我用來促進睡眠的,因此雖然修煉了法力,卻並沒有施法經驗,我成爲靈媒師的日子也不算久。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無師自通掌握了這種訣竅,實際上也足以自傲,並且這也證明了,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天賦,而且似乎還不弱。
畢竟對比起由奈,一直有老師教導,修法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光景,到現在她也沒掌握這種訣竅,實際上就已經能看出區別了。
同時她還對這樣的能力,表現出羨慕和憧憬的意思。
唯獨讓我有點鬱悶的是,在知道我能掌握這種訣竅後,她更加認爲我是什麼‘高人’了……。
這讓我挺尷尬的,畢竟我才當靈媒師剛剛一年的時間。
只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會說出來,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要面子的嗎,萬一讓人知道我是個水貨,我的面子還要不要?店長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因此由奈有了這種想法,我也只能讓她繼續誤會下去了。
這種事情哪怕關係再好,我也不可能說出來。
山姥徹底被壓制,我輕鬆了不少,但卻依舊沒掉以輕心,因爲山姥也沒放棄掙扎,確認這一點很容易,周圍野獸的動靜並未止歇。
這恐怕是山姥已經明白,現在它根本沒法靠自己的力量脫困。
因此它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控制周圍動物身上。
一旦讓周圍被山姥控制的動物靠近,我們必然不會有任何好果子喫。
因此山姥着急,實際上我也十分着急。
也虧了山姥被徹底禁錮,讓我能夠安心的施法,很快,第三次的破邪術完成,所有的力量毫不客氣的徹底傾瀉在了山姥身上。
隨着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山姥的體表開始出現了一些蛛網般的裂痕。
但隨之我卻傻眼了,山姥此時的樣子,雖然十分的悽慘,但……它還好端端的活着,並且因爲痛苦,反而掙扎的更劇烈了。
“它……是殺不死的嗎?”
川口老哥也十分喫驚,不同於西谷香名子,川口老哥雖然是刑警,但卻跟我一起處理過靈異事件,他自然清楚髒東西中了法術之後會怎麼樣。
可眼前這怪物,連這中了三次破邪術,卻半天屁事沒有。
這就讓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了。
按照我的預想,山姥固然生命力再頑強,也沒可能連續中了破邪術之後,一點事情都沒有,並且三次的破邪術,恐怕已經足以殺死大部分髒東西了。
雖然髒東西很難被徹底消滅,可再難殺死的東西也不是永恆的。
不斷的使用針對性的力量,連續不斷的進行破壞,是最簡單粗暴的毀滅方式。
按照我的推測,三次破邪術,不管怎麼樣都會殺死山姥纔對。
然而看着還在因爲痛苦掙扎的山姥,讓我徹底傻眼了,同時有點懷疑起破邪術的威力……。
很快我不由搖頭否決,不可能,外婆傳下來的通幽訣,絕對不會有問題,殺不死這鬼東西,只能說它生命力太頑強,然而感應了一下體內已經十分稀少的法力,我不免遲疑起來,不知道剩餘的法力是否能殺死山姥了。
“可以……用火嗎?”
我正躊躇不決的時候,忽然間,旁邊想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我和川口老哥同時一愣,扭頭看向旁邊臉色蒼白的西谷香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