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該怎麼做,立即給我做!”
我不由一瞪眼,毫不客氣的斥責一聲。
這傢伙這麼說,明顯是想跟我討價還價,都已經落在我手上了,我怎麼可能還跟它討價還價?再說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這鬼玩意出來作亂,這會還想跟我討價還價,我不抽它都已經算脾氣好了。
明顯是被我弄得有點怕,白粉婆被我吼得哆嗦了一下。
跟着它十分不情願的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跟着它看向神成亂步,神成亂步立即從和服之中,取出辻角裕子的臉皮遞給它。
這次白粉婆小盒子裏面裝着的,是紅色的粉末。
它沒直接塗在表面,而是翻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塗在了臉皮另一邊,也就是連着血肉的那邊。
塗抹過那種淺紅色的粉末之後,只見臉皮的另一邊,開始隱隱滲出了一些血水,彷彿一下變得‘新鮮’了起來,見到這神奇的一幕,我也不由詫異的一揚眉,沒想到白粉婆還有另外一種粉。
不過如果不是我威逼這傢伙的話,這種粉她恐怕永遠不會用到。
塗抹的時候,白粉婆一臉不捨的表情。
很明顯,讓這臉皮物歸原主,她是十分不甘心的。
等白粉婆停手之後,我立即拿起了臉皮,看這東西的樣子,肯定是不能在空氣中暴露太久,如果時間太久的話,很可能會失去活性,也就沒法重新裝回到臉上了。
因此等白粉婆這邊一完事,見她也沒有其他要做的,我立馬就拿着臉皮快速朝醫院跑去。
手上拿着一張人臉,一看就有問題,我當然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拿着,但又怕手上不乾淨,不小心弄髒了,好在有神成亂步在旁邊,他看出我的窘境,及時脫掉外套,虛擋在我手上的臉皮上。
這樣行動起來,雖然十分的怪異,引來了諸多的目光注視。
但至少沒人能看到臉皮,不會帶來那麼驚悚的感覺了。
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偷偷朝那邊看了眼,發現居然還有個警察在。
這讓我有點鬱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過去了。
“我去把人引開?”
神成亂步提議,想了想,我連搖頭拒絕了。
畢竟這次跟上次的情況不同,上次我們還處於在被追捕中,那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這次情況不同,我們暫時已經沒被追捕了,想要把警察引開,那不是又要去犯事?這麼一來的話,剛努力搞出來的好局面,就一下蕩然無存了。
之所以會糾結,主要是因爲警察還在,就意味着依舊沒法輕易去見辻角裕子。
但那邊只有一個警察,很可能意味着,這是那壯碩男人已經被抓,警方這邊稍微放鬆了警惕的原因,但既然有人看着,想要見到辻角裕子,就不是直接進門就行的事情。
頭疼片刻後,忽然想起來,我這不是有辻角裕子的電話號碼嗎?
於是我連忙空出一隻手,飛快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她。
“你的臉皮已經奪回來了,現在最好儘快做手術復原,時間拖延久了,或許就沒法恢復了,我現在在外面的安全通道等你,暫時不方便進病房,你最好自己想個辦法,出來拿走東西。”
臉皮柔軟的觸感,一直給我一種不怎麼舒服的感覺。
畢竟這是真的人的皮膚,而且還是十分新鮮的,拿着這玩意我能舒服就見鬼了。
站在安全門的門口,緊張的朝病房那邊看了一陣。
‘嘩啦!’、‘哐!’
忽然間,辻角裕子的大門,猛然被人一把拉開,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瘦弱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後面還有一個男人跟着,着急的說着什麼。
但女人完全沒聽對方的話,反而因爲對方阻攔覺得礙事,居然直接把對方狠狠推倒在地。
坐在門口看雜誌的警察張大嘴,有些茫然的站起來,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跟着,女人左右看了眼,隨即發瘋般的衝向了安全通道這邊。
來的人自然是辻角裕子,等她到跟前的時候,神成亂步已經飛快打開門,我則快速遞上臉皮,飛快說:“拿好,立即找醫生做手術,我現在不能露面,也不能讓警察看到,明白嗎?”
“謝謝,謝謝!”
看着手上的臉皮,辻角裕子手都在顫抖,只知道一個勁的說謝謝。
但此時,我和神成亂步也的確不敢在警察面前露面,於是轉交了臉皮,說了一句話之後,二話不說玩命的從樓道跑了出去。
畢竟是來還臉皮的,如果被警察看到的話,沒準會有理都說不清。
我們剛跑下樓的時候,就見到反應過來的警察追了過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明顯看到了我們,朝我們大喊了一聲,作勢就想追下來,然而此時辻角裕子也沒幹看着,她大聲尖叫着:“醫生!醫生我的臉皮回來了,快給我縫上!”
辻角裕子一邊尖叫着,一邊撞向了兩個警察,頓時把兩人撞到了一旁。
加上她癲狂的樣子,明顯是有些嚇到警察了,導致兩人一時間忘了追我們。
而趁着這機會,我和神成亂步也飛快跑下樓。
從醫院門口衝出去之後,我們開上車就開溜,剛離開醫院一些距離,就見到外面的警車上面,又有警察下來,朝着醫院狂奔而去,明顯是之前的騷動,讓其他警察呼喚來了同伴。
不過那些警察明顯慢了一步,畢竟我們已經開車離開了。
長出了一口氣,我癱在座椅上面,越想越是鬱悶。
除靈搞得這麼狼狽,這還是第一次。
而且麻煩還不是來自髒東西,而是人爲的干擾,甚至到了最後,連事情解決了,最後還要落荒而逃,這種情況要是不鬱悶就見鬼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大的麻煩算是解決了。
只要辻角裕子不給我們添麻煩,那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至於川久那邊的僱主……,反正白粉婆已經抓到,這些事情解決起來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