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神成亂步對視一眼,多少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
三野人還不錯,不過也是挺可憐的,一個人獨居在這種地方,身邊連個照料的人都沒有,病倒在牀上兩天了,居然都沒人發現。
要不是我們恰巧路過,他沒準就真要死在房裏了。
這也是獨居老人的悲哀,想想的確是挺可怕的。
孤零零單獨居住,死了都沒人發現,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之所以在救護車來之前就撤退,是我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人既然已經被送去醫院,我們跟着也沒啥用,頂多是把人送到而已,就算跟過去了,也沒法給醫生幫忙吧?
至於後續的事情,也只能三野的家人去照顧。
因此我纔會選擇先行離開。
“人進去了。”
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窗戶內,神成亂步低聲說。
我點點頭,看着醫護人員着急跑了進去,看到人之後,立馬打算施救,但剛把老人被子給掀開,幾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跟着,幾人有一個算一個,頓時在房間內大吐特吐起來。
雖然聽不見裏面的聲音,但我也清楚,這肯定是被三野身上恐怖的傷勢,以及氣味給薰得,連我這靈媒師都被噁心吐了,這些醫護人員當然也不會例外。
他們可能見慣了血腥的場面,可那種堪比生化武器的氣味,卻明顯是忍耐不了。
不多時,裏面的醫護人員全都跑了出去,很快,幾人回來的時候,居然都帶上了防毒面具,明顯是遭不住那氣味……。
眼見三野被擡上擔架,救護車開走,我這才放心下來,跟神成亂步示意,我們先回去好了。
滿腦子都在想着三野的事情,心不在焉的也沒說話。
半路上,神成亂步卻忽然開口說:“對了,剛纔看你吐的那麼厲害,不然回去之後先喫點東西再休息?”
我一想也是,剛纔差點把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底朝天。
這會胃裏的確是有點不舒服,於是就點頭答應下來。
“民宿那邊說廚房可以隨便用,今天茄子買了很多,正好可以做一些盤龍茄子、蒜泥茄子之類的。”神成亂步說。
我下意識點點頭,但又隱隱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看了看神成亂步,見他神色坦然,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我納悶問:“是你想喫茄子了吧?”
“沒有,你想多了,我是看你狀態不好,茄子比較好消化,對腸胃很不錯。”
我無語,茄子再好,那他孃的還不是得我自己做?
回到民宿之後,毫無疑問的,弄喫的的確還是得我自己來。
民宿這邊雖然也會管飯,但那都是白天的事情。
晚上總不能把人喊起來,專門給我們做飯的吧?
雖然做了一堆茄子,但我沒什麼胃口,畢竟剛纔被三野身上的問題噁心壞了。
只能算是勉強填了下肚子,剩餘的茄子全進了神成亂步的肚子。
飯後回到房間裏,我繼續思索了起來,雖然強行破門,進入三野家中,多少有點冒失,卻讓我們的確收穫到了很重要的信息。
“亂步,剛纔三野說了,他沒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神成亂步點頭說:“雖然沒直接回答,不過他說的是,自己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這應該說明,他的確沒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以他對我們的感激程度來看,他不會在這件事上欺騙我們,畢竟他連村內集體保守祕密的事情,都已經說出來了。”
我皺眉點點頭,這的確是個疑點。
既然三野什麼都沒看到,就忽然變成這樣,他又是因爲什麼原因,變成這樣的呢?
有關兵主部的傳說,我已經瞭解到。
並且我還親眼看到了兵主部的神廟,可三野這邊的情況,怎麼有點不一樣了?
神成亂步說的沒錯,在那種情況下,三野也不會對救命恩人撒謊。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不免有些不好看起來。
如果三野沒撒謊的話,那豈不是奧森一郎說了慌?
很多時候最讓人惱怒的,倒不是靈異事件太難處理,而是僱主不說實話!
你特麼花錢把我請來了,該說的不說,你讓我怎麼處理事情?
我多少有點不明白,奧森一郎爲什麼在這件事上撒謊。
他又有什麼樣的目的。
可三野作爲當事人,他總不能把自己身上的事情搞錯了吧?
我多少有些氣悶,直接拿出手機,給奧森一郎打去電話。
只是電話撥出去之後,那邊卻沒接。
這讓我不由一愣,想了想,莫非是現在太晚了,他們家已經睡覺,所以沒聽到嗎?
想想都這個點了,並且也沒發生什麼異常,不行就乾脆明天再聯繫。
不管怎麼樣,這次都得找這傢伙好好興師問罪纔行。
我打定了主意後,又有些鬱悶的跟神成亂步閒聊了起來。
我倆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都認爲奧森一郎這老小子不老實,沒把實情說出來,至於他爲什麼要隱瞞,又隱瞞了什麼東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我也難免多少有點坐蠟,畢竟已經收了定金。
這事不管怎麼樣,我都需要去處理好纔行,哪怕明知道被坑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這無疑讓我十分的鬱悶。
“如果不是兵主部的話,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村裏的人變成這樣?”
神成亂步這麼果斷的人,這次都出現了遲疑。
很明顯,連他都摸不準情況了。
我無奈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
兵主部的外形十分奇特,只要看到的話,肯定就會牢牢記住。
三野的說法是,他是莫名其妙染上病的,在此之前也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也正是因爲有這話,才讓我們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兵主部這個事。
不過現在空想也沒什麼用,已經喫飽喝足,我們就決定先好好休息一晚,等到明天的時候,再找奧森一郎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