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薩洛是菲律賓的法師,你是印尼的靈媒,你倆咋就成同門了?
我地理學的再差,也知道這倆壓根不是一個國家啊!
鬱悶了半天,見蒂瑪盯着我不說話,跟岡薩洛一樣的硬氣,就讓我異常的無語,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門派的,不光手段都十分陰邪,並且還一個比一個硬氣,一副壓根不怕死的樣子。
“是他……”
神成亂步微微眯起眼,當初岡薩洛的事情,神成亂步也在場他當然記得了。
並且除了岡薩洛之外,當時跟着他的,還有一位格鬥技術極爲高強的年輕男人,如果不是神成亂步足夠強,恐怕那次就真的完犢子了。
岡薩洛的事情,純粹是生意上的問題,無意間起了衝突。
而蒂瑪純粹就是來尋仇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師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來日本不過是爲了老婆本,一直想着的就是和氣生財。
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場無妄之災。
知道蒂瑪的身份,又是爲何而來的時候,我無疑十分鬱悶。
好在現在蒂瑪已經被制服,我們暫時是安全了下來。
我詢問蒂瑪,之前使用的那種詭異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
“重病纏身者,受盡痛苦死去後骨灰所制,混入屍油、出生夭折的小貓毛髮等物,將骨灰以祕法加持49日,便可完成,這是我師門祕術。”
蒂瑪並未隱瞞,十分坦然的說了出來。
我原本還以爲問不出這種事,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隨口一提而已,沒想到她還真說了。
不過就算是知道這些,其實也沒啥鳥用。
這就跟知道了某種食材配方,卻不清楚配方比例一樣,哪怕是做出來了,也沒可能跟別人的味道一樣好。
這種東西的調配比例,以及具體方式纔是最重要的。
光是知道這些,實際上半點鳥用沒有。
而且聽到這玩意,居然是要收集病死的人的骨灰,光是這一點,就讓人惡寒了,我怎麼可能對這玩意感興趣,會想着去製作?
我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這蒂瑪倒是也坦蕩,基本上都回答了。
我也算是清楚了,蒂瑪之所以會日語,就是以前來過日本,她在這裏自然是做靈媒師,只不過沒我運氣好,生意沒做好,導致入不敷出,最終只得無奈回了印尼。
這自然不是蒂瑪本事不濟的問題,畢竟之前我們已經領教過她的手段。
而是她不太精通經營,外加日語不怎麼樣的問題,導致做不下去的。
說來這也虧了小叔在這邊做生意,不光給了我本錢,並且還輔導了我日語,又傳授了我很多生意經,並且我也聽小叔的,不然的話,光憑我一個人悶頭來日本,別說是賺錢了,沒準晃上一圈,毛都撈不着一根,白花錢來日本一趟,就跟蒂瑪一樣,要灰溜溜回國了。
以如今交通發達便利的條件,本國經濟不景氣,去國外賺錢的事情並不少見。
只是我有點意外的是,蒂瑪居然也在日本做過靈媒生意。
隨後知道了岡薩洛的事情,得知同門師弟法力盡廢的消息,自然是讓人十分生氣。
但隨後岡薩洛哀求蒂瑪,來日本替他復仇的事情,蒂瑪又猶豫了。
一方面是雙方都接了生意,在做事的過程中,無意撞上交了手,岡薩洛是自己本事不濟,才陰溝翻船的,這樣去給人報復,多少有點說不過去,畢竟是他自己本事不濟,還是岡薩洛連招呼都沒打,就先主動動手的。
聽到這裏我多少有點詫異,畢竟我是真沒想到,蒂瑪居然還懂得這道理。
就是她做的事情,讓我多少有點不相信她的話。
畢竟她之前乾的,可是跟岡薩洛沒啥區別。
似乎察覺到我的想法,蒂瑪淡淡說:“我的確是受不了岡薩洛的哀求,猶豫了很久纔來日本給他復仇,不過我也並沒有打算殺死你們,只打算給你們一個足夠的教訓而已,這一點信不信由你們。”
我皺眉看着蒂瑪,她這意思擺明了是想殺我們的話,我們早就死了。
雖然多少有點不信,但她那詭異的粉塵,的確是有些讓人防不勝防。
另外蒂瑪表現的十分坦蕩,並且在此時,依舊是一副既然已經敗了,那麼想殺就殺,她不會,也無力再反抗的架勢。
因此她現在這態度,倒是讓人真是信了幾分。
“這個人,不能留。”
神成亂步拿着短刀,忽然沉聲開口跟我說,並且有慢慢朝蒂瑪靠近,打算要動手的架勢。
我也十分清楚蒂瑪的危險性,神成亂步又做出表態,要動手的話,他會負責動手,也不需要我來,可是殺人這種事……,說起來倒是輕巧,真做的話哪有那麼容易?
哪怕是神成亂步來動手,可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也不希望他這麼做。
畢竟蒂瑪真死在這,一旦被發現,警察又不是喫乾飯的,萬一就找上我們了呢?
這相當於讓神成亂步頂下我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有長久的牢獄之災。
“吱吱!!”
見到神成亂步不斷靠近,蒂瑪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那樣坦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反而是一個灰不溜秋的身影,猛然衝到蒂瑪身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哀求,並且搓着手掌。
是那死猴子……。
不光是我愣住,神成亂步的腳步也停下,愣在了原地。
這死猴子之前一直不敢靠近,這會見到主人可能有生命危險,居然衝了出來擋在了主人面前。
猴子跪地求饒的樣子,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但這次跟上一次,明顯有極大的區別,上一次那是爲了自保,而這一次,則是爲了保護其他人。
始終面不改色的蒂瑪,見到這一幕,頓時急眼了,朝着死猴子嘰裏咕嚕大喊了一聲什麼,我沒聽懂,那應該是印尼語,但我卻能猜到,她應該是讓死猴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