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走路姿勢呆板而怪異,走起路來同手同腳,彷彿無法協調身體,並且行走之間,還有種嘎達、嘎達的怪異摩擦聲響。
光是這種聲音,就聽的讓人有些頭皮發麻了。
當那個人走進之後,在場的人無不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個只有半張臉的人,另外半張臉上,是暴露在外的牙牀,還有一顆突出的眼球,與肌肉組織、筋膜等。
它的四肢也是如此,可見露在外的肌肉詛咒。
它的腹部沒有保護的皮膚與筋肉,完全是個孔洞,可以見到其中的胃、腎臟、心臟、肝等。
夜裏躲在寂靜的學校裏,光是撞見人就夠嚇人了,何況又是這樣一個人
幾人不由被嚇得尖叫出聲,唯有大津夏希惱怒罵了句笨蛋。
但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聽到尖叫聲,那個詭異的人,居然腳步一頓,扭過頭,帶着嘎達、嘎達的聲音,想要向遠處逃。
發現那個恐怖的人居然逃了,其他人一頭霧水,也停止了尖叫。
而大津夏希彷彿早有準備,從林子裏抽出一根長棍,這顯然是他早準備好的,拿着長棍他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其他人急着阻止,大津夏希卻充耳不聞。
那個恐怖的人跑的很慢,大津夏希幾步就追上了,站在身後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咬牙揮舞長棍朝那恐怖的人打去。
嘩啦一聲,那個看上去極爲恐怖的傢伙,居然被一棍子打成一地碎片。
大津夏希愣了片刻,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招呼幾人過來一起看。
其餘人壯着膽子上前,正好瞧見大津夏希踩着什麼東西,打開手電一看,竟發現那是一個塑料模型的心臟,這讓衆人大跌眼鏡。
再看向別處,隱約看到一條手臂,連滾帶爬的跑向遠處,跟在後面的,還有一顆塑料模型腎臟,它們的確是在逃,而且逃的很慌亂。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則都市傳說,面面相覷後,幾人恍然大悟。
生物教室內的人體模型,居然是真的,而他們剛纔看到的,也並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個人體模型。
雖然想不通一個人體模型,爲什麼會在半夜自己活動,可想明白後也覺得這則都市傳說似乎並不是很嚇人。
成功破解這則都市傳說的大津夏希,顯得得意洋洋,譏諷同伴太沒膽量,居然被一個人體模型嚇成這樣,其他幾人都有些懊惱,但也只能任由大津夏希數落了。
幾人當晚沒敢多停留,因爲之前的尖叫聲,很快引來了保安。
雖然發現只是個人體模型,感覺沒什麼可怕的,但當晚的驚險刺激,卻深深印在幾人腦海中,最膽大的大津夏希扣下了那顆心臟,還洋洋得意的提議,不如晚上再來幾次,做個遊戲。
他覺得應該每個人打散一次那個人體模型,然後取走它一個內臟。
試試大家膽量的同時,還能做個有趣的實驗,那就是看看人體模型失去所有內臟會怎麼樣。
兩個女孩在猶豫,但大津夏希卻讓她們不用擔心,因爲人體模型很好打散,他打的時候,根本沒費多少力氣就打散了,女孩子打散那個東西都一點問題也沒有。
於是,幾人再度夜裏偷偷來到學校,如法炮製的做起了之前大津夏希所做的事情。
隨後幾天的時間,他們成功拿走了其他的內臟。
不光如此,早先的無聊早已消失一空,每次見到被打散的人體模型肢體,開始驚慌的四散而逃,這件事成了他們每天最期待的樂子。
取走所有內臟後,他們又決定晚上再去看看那個失去內臟的人體模型會怎麼樣,確認過之後,再等到隔天去生物教室看看那個人體模型,最後再抽空把偷走的內臟還回去,這件事就算完了。
計劃的很完善也很美好,可當他們最後一次晚上來到學校,也就是昨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昨晚,取走所有內臟後,幾人想看看人體模型怎麼樣了。
結果等了許久,幾人奇怪發現,人體模型始終未出現。
等的有點不耐煩,也感覺事情有些怪了,大津夏希提議,大家分散在學校找找,有可能人體模型被他們打怕了,所以不敢走這條路了,在別的地方或許會有收穫。
幾人欣然答應,畢竟人體模型被打散後只會逃,而且很容易打散,大家都準備好長棍,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做好決定後,深夜的校園獨自尋找,還是有點嚇人的。
最後商量了下,其他人兩人一組,最膽大的大津夏希則單獨拿着根長棍,一個人一組。
大概尋找了幾十分鐘後,始終未見到任何人體模型的蹤影,學校也轉變了,秋原知代也感覺有些累了,就跟同伴商量了下,決定先回到老地方碰頭,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先回去休息好了,可能人體模型真被打怕了。
然而就在快到碰頭的地方時,兩人忽然聽到大津夏希驚恐的尖叫聲。
那聲音極爲尖銳、恐懼,一副被徹底嚇壞了的樣子,兩人一驚,趕忙跑了過去,到地方後,他們看到另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大津夏希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阻擋什麼,而在他身上,騎着一個半邊身體血淋淋的人,正瘋狂攻擊着大津夏希,不時的,就能看到大津夏希身上濺出的血。
“還我的心還我的心還我的心”
在大津夏希身上的人,不斷重複着這句話,聲音沙啞又歇斯底里,聽着還有種縹緲的感覺,那不像是人間的聲音,反而更像是從地獄傳出的咆哮。
兩人被嚇傻了,極度驚恐中,讓他們忘記了同伴正在被攻擊,兩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學校,連頭都不敢回。
“夏夏希的事情不怪我們,是是那個怪物做的”
秋原知代說完,他已經臉色蒼白一片,臉上全是冷汗,牙齒咯咯打顫,雙手抱着身體搓揉,一副極度恐懼的樣子。
“你們真的是”
川口麪皮微微抽搐,他直直盯着秋原知代,似乎在判斷他有沒有說謊,但對於秋原知代的描述,他似乎有點找不出形容詞了。
“還真是夠會作死的。”我下意識補充了一句,不同於川口老哥,我則是完全驚呆了,日本人一個人作死還不夠,現在都流行組團作死的嗎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