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驚呆了,這倆一個面色無懼,一個理所應當,把這種常人畏懼的 事情,搞得這麼輕描淡寫,讓我都無語了。
而且兩人一討論,神成亂步又毫無壓力的唱了遍。
“佐知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歡香蕉卻每次只能喫半根好可憐哦,佐子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我的腿沒有了,把你的給我好嗎”
臥槽這倆腦子進水了啊
唱一遍就會引來惡靈,連着兩次是怕惡靈纏的不夠緊
驚愕看着神成亂步唱完,隨後憑空又颳起一股龍捲風,但這一次明顯比之前持續時間長,陰冷的感覺更加強烈。
可唱完第二遍,等了半天依舊沒見到佐子。
召喚明顯是有用的,而且第二次唱出歌謠後,反應也明顯更強烈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佐子始終不出現。
“不然再來一遍”
神成亂步看向我問,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隨便你。”
神成亂步點點頭,毫不遲疑的又唱了一遍,這一次反應更加強烈,並且連風勢都大了許多,幾乎快要把人吹倒,跟大型颱風都沒啥差別了。
我用手擋着眼睛,低下身體,心底有些愕然,沒想到連着唱這首歌謠能引起如此巨大的反應,很可能這是徹底激怒了佐子的表現。
不光風變大了,並且持續時間也長了很多。
我在呼嘯的狂風中,幾乎有些站立不住,好在川口從後面扶住了我。
在場的也就神成亂步能站穩了,但他也不得不擋着臉,防止飛濺而來的沙石。
不光是行動受阻,視線也引沙石的原因,受到非常大的阻礙。
無意間,我隱約間看到,狂風之中隱約有個小黑點,正不斷朝我們靠近,我極力眯着眼仔細看去,想看清那是什麼,很快,我悚然發覺,那道模糊的影子,竟是一個沒有雙腿,上身穿着厚厚冬衣的小女孩,要知道這會天正熱,在川崎這邊沒人會這麼穿。
她臉色白的泛青,很像是失血過多後,又在很寒冷的地方待了很久的感覺。
最令我頭皮發麻的是,她臉上帶着股極度濃郁的惡毒和猙獰,以及一股濃郁的憤怒情緒。
尤其那雙眼睛中,完全沒了眼白,漆黑一片的眼珠子,給她平添了強烈的恐怖感。
起初還是個小黑點,還沒有雙腿,只能依靠雙手朝前爬,但她爬動的時候,雙手爬動速度,堪稱恐怖
上一刻還是個小黑點,結果轉眼之後,體型就在我眼中放大了無數,居然短時間之內,就靠到了跟前
原本她死死盯着神成亂步,卻忽然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一般,猛然扭頭盯向了我。
只是一眼而已,我只感覺到頭皮發炸,連身體都僵住了。
光是看到就覺得極度恐怖,被那種目光盯上,更是讓我感覺彷彿被什麼食人猛獸盯上了不,那目光要比食人猛獸更加兇狠、殘暴
我正感覺毛骨悚然,強烈的旋風也恰巧在此時停了。
風停的一瞬間,小女孩也從視線中消失了。
我喘着粗氣,驚疑不定的四處張望,卻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雖然看不到了,可那種恐懼感,依然沒有散去,回過神我才發現,心跳劇烈的厲害,而且在那種陰冷的狂風之下,我都出了一身冷汗,使得衣服都溼透了。
川口錯愕問,他一直推着我,大風中他沒察覺到,風一停,他這才發現,我渾身都是汗。
我身體僵硬着說不出話,神成亂步也一臉困惑。
剛纔的風雖然大,但那小女孩的身影,他們恐怕都沒看到。
見川口又待再問,我卻反應過來,飛快把忘川石纏在左手上,同時拉過神成亂步,手按在他額頭,飛快念起鎮邪咒,這一次的法咒,我念得格外的快,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能把通幽訣內,那些晦澀拗口的法咒唸的如此快,可能是我擔心神成亂步會出事的原因,才把我的潛力給激發了出來。
見到我這反應,川口頓時不出聲了。
神成亂步也絲毫沒反抗,任由我按着他的額頭施法。
鎮邪咒足足施展三遍,感覺有些法力不濟了,我纔多少安心一些,轉頭對川口說“去警視廳證物室,拿來那把菜刀,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儘快拿到”
川口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什麼都沒多說,立即對我們一擺手,說“上車。”
他並不清楚佐子有多恐怖,之前讓我做這種嘗試,只是因爲見到我連惡魔都壓住了,對我極有信心,纔會提出那種提議,並且一直很輕鬆的樣子。
當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佐子居然這麼恐怖。
這件事不能怪川口,只能說我們都大意了,全都低估了這隻惡靈。
川口一句話都沒說,甚至直接在車頂安了警燈,並拉響車上警笛,一路把那輛本田開的飛快,甚至連闖了幾個紅燈,在最快的速度內趕到了警視廳。
我們飛快直奔證物室而去,這次川口一個人進入,不到兩分鐘,就提着那把塑膠袋裝着的菜刀出來了。
“等等川口警部補,那個是證物吧”
看守證物室的警察都懵了,但想起自己的職責,還是趕緊攔住川口。
川口朝他咧嘴一笑,說“放心,這件證物不是兇殺案的證物,我現在有大用,需要臨時借用一下,而且絕不會打開袋子碰觸的,很快我就會還回來。”
那名警察目瞪口呆,似乎從沒遇到過這種事,多少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放人走不合適,看着川口就這麼拿着證物走又是他的失職。
見警察左右爲難,川口拍拍他肩膀,飛快說“放心,不會有問題的話,就算出了問題,這件事由我承擔所有責任,跟你沒關係,再說我要拿走你也攔不住我,對吧我這裏有三個人呢。”
警察張了張嘴,看了我和神成亂步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和川口比較熟悉,知道他不會亂來的樣子,還是有些爲難的點點頭。
川口笑嘻嘻向他道謝,保證完事後會請他喝兩杯的,就風風火火的直接拿着菜刀走了。
我全程旁邊,也很錯愕,根本沒想到川口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拿走證物。
他這麼做,必然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但卻是最有效率的,我隱約猜測,他用最快的速度,拿到這件證物,或許是在爲之前錯誤的判斷在彌補過失吧。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