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警察”
我問園田圳帆的時候，多少有點心虛，畢竟剛纔那些傢伙，可全都被神成亂步給放倒了，襲警在哪個國家都不是小事啊。
“以前是，不過那些老傢伙早就不做警察了。”
園田圳帆搖頭說，這次他顯得格外配合，很痛快的就說了出來。
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肥貓在動手腳，但他似乎也察覺有些事情已經藏不住了，所以也就徹底不隱瞞了。
但聽了他的話，我難免有些困惑，早就不做警察了，只是曾經是園田圳帆父親的部下，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還是肯替園田圳帆出頭
這不管怎麼說都有點不合理吧，除非園田圳帆父親有他們什麼把柄
所以這些老傢伙，纔是不得不就範的
這種可能性很大，園田圳帆之前那絲古怪的笑容，似乎也正驗證了一點。
我發現跟這傢伙也不是完全沒法交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猜測而已。
“他們今天是受你父親要求，纔來這裏的吧。”
園田圳帆點點頭，說那是自然，不然這些老傢伙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如今最不願意的，就是再見到彼此。
這話讓我十分驚奇，最不想見到彼此
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就是老年團的人，出現的十分突兀。
並且不光是他們的着裝各不相同，看上去職業大相徑庭。
連同開來的車，也是有不同檔次的，其中最好的一臺車，價值是其他兩臺的總和之上。
這似乎說明，他們不當警察後，都從事了不同的工作，但是混的也有好有壞。
於我來說，園田家的事情，已經徹底處理完畢了。
此時反而是老年團的事情，更加讓我好奇起來。
“他們和你父親，只是上下屬關係嗎”
我實在沒忍住，好奇問了句，但忽然想起一件事，在社會上闖蕩，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似乎對自己會越不利。
尤其是這種事情，已經涉及到黑警這種人了。
於是我連忙擺手，跟園田圳帆說當我沒問。
不想肥貓卻忽然瞪我一眼，十分不滿的樣子，園田圳帆倒是無所謂，也懶得說這些事的樣子，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倒是肥貓忽然眼中散發出光芒，牢牢盯着園田圳帆。
但之前屢試不爽的手段，這一次卻遇到了困難。
園田圳帆身體顫抖起來，可半天卻一聲沒出，這讓肥貓不由愣住了。
它不信邪的一瞪眼，雙眼皎白光芒更加明亮。
然而園田圳帆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卻始終沒說半個字，彷彿這件事涉及到某些不可觸碰的禁忌，讓園田圳帆本能的在抗拒，因此連肥貓的力量都抗拒住了。
我見這樣不是辦法，正想勸肥貓不行就算了，還是別折騰了。
畢竟這傢伙是妖怪，妖怪的力量一直作用在普通人身上，我怕會不小心弄出個好歹。
但肥貓這貨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好像突然較了真。
它雙眼中的光芒，愈發的璀璨，甚至直接把車內都照亮了起來。
由奈忍不住眯眼驚呼一聲，神成亂步也側目微微皺眉，不過這傢伙隨時帶着墨鏡，貌似光芒對他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大，畢竟車一直開的筆直。
“他們曾一起做過惡啊。”
原本聽到由奈的話，肥貓正有些不甘心的想收回力量的時候，這時候園田圳帆卻開口了。
並且這一次，讓我們很意外的是，園田圳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在白光的照射下，也看不到他的臉，卻總讓人感覺，旁邊彷彿換了個人般。
這語調中，少了之前的輕浮和對所有事都無所謂的態度。
彷彿換了個疲倦到不堪重負的靈魂，正低沉的訴說。
肥貓的力量，似乎只要讓人開口之後，就不再需要繼續使用了。
車內的白光逐漸變弱，肥貓這傢伙伸着舌頭，呼哧呼哧的跟狗一樣粗喘起來。
顯然這次它是下了大力氣，纔好不容易讓園田圳帆開口的。
這也虧了它現在是有身體的狀況，否則按照夢境世界中那種只有靈魂的情況，肥貓恐怕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步的。
“他們一起做過什麼惡”
我小心問了句，我發現這次園田圳帆神色茫然的時間格外的長，似乎是肥貓下了狠手，讓他一直沒法擺脫這種狀況的原因。
不過也正是以爲內如此，我纔敢問他話，不擔心知道太多的會帶來麻煩的社會潛規則。
畢竟在這種狀態之下，園田圳帆本人也是意識渾噩不清的，肥貓的力量結束後也不會太在意。
園田圳帆沉默了，我正以爲是肥貓的力量不夠，他還是不會開口的時候。
他忽然說“他們曾親手造就了無數冤魂。”
聽到這話我不由一驚，這件事之中，居然還有什麼驚天祕聞不成
這次我還真沒猜錯，隨後園田圳帆緩緩開口，說了許多件令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事情。
由於正返回橫濱，神成亂步見一時半會說不清，還專門放慢了車速沒走高速。
園田圳帆說了很多，而最讓我震驚的，並非是他父親和老年團曾經犯下的罪，而是那些事情，在我理順之後發現，它們一一與夢境世界中的許多東西對印上了
他聲音低沉的告訴我們，遠在三十年前，日本雖然已經經濟逐漸富足。
但那時候還遠未到達九十年代，整個國家富足到無數人在過着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日子。
朝前幾十年的時候，實際上還有不少黑暗的時間段在內。
畢竟這是哪裏都無法避免的，只要有人在，就會有慾望的存在。
不夠富足的時候，爲了過上更好的生活，總會有人鋌而走險，爲了錢去犯法，甚至是拋棄人性。
而園田圳帆的父親，以及老年團的人，就是逐步陷入慾望陷阱中的那種人。
日本暴力團，本就是極爲特殊的存在，加上早年國家混亂，導致暴力團橫行無忌，不少警察只得被迫選擇與他們合作，甚至會有人主動去聯合暴力團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