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連連點頭說“對對,該說那個女孩的事情了。”
流浪漢四五十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流浪多久了,看上去老態盡顯,而且從剛開始接觸,到現在接觸的言行舉止來看,這流浪漢似乎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
也就是精神病的樣子。
這倒不是我胡亂猜測,也不是園田家的事情,給我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了,看誰都像神經病,而是他的確給我這種感覺。
一個人的言行舉止,還是能看出精神方面的一些端倪。
剛開始我裝作要報警的時候,這傢伙的反應就已經很奇怪了,之後的反應也同樣不怎麼正常。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叫我麻裏江就好。”
吃了我的東西還喝了啤酒,流浪漢對我的態度,明顯好轉了許多,說起話也不再費勁,明顯挺願意跟我溝通的。
對此我也很滿意,他願意合作當然是好事。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有問題的”我好奇問。
麻裏江說“我看到的啊”
我一愣,連忙問他看到了什麼,麻裏江喝着啤酒,想了想,說“應該是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的事情吧,那時候天還沒這麼冷。”
麻裏江撓着頭琢磨,我有些頭疼說“時間不重要,先說事情吧。”
“時間怎麼能不重要這很重要好不好”
不想麻裏江瞪我一眼,很不高興的樣子,我嘴角一抽,心說還真是精神不正常,說翻臉就翻臉,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吧
但實在沒辦法,我也只能順着他的話來。
“對對對,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細想想,一定要想起來。”
見我這麼說,麻裏江才滿意的點點頭。
見麻裏江開始冥思苦想起來,我無奈看了眼神成亂步,他一直抱着膀子,坐在旁邊的長凳上,見我看他,遞給我一個眼神,似乎詢問我不行來點硬的。
我嘴角一抽,立馬瞪他一眼,示意他安分一點。
神成亂步聳聳肩,也沒再強求。
揍這傢伙一頓的話,麻裏江肯定會害怕,老實說清事情。
但我們也沒必要這麼幹,何況真揍了他肯定會有麻煩,當然是用和諧點的方法好。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麻裏江一直在美滋滋的喝着啤酒,看這麼冷的天,這傢伙還有興致喝啤酒,我都替他冷。
正等的有些着急的時候,他一拍腦門,說“對了是兩個月前的事情”
見他想起來了,我也鬆了口氣,跟着高興起來。
不然這麼跟着挨凍,也挺讓人難受的。
他在外面流浪,可能習慣了這種氣候,我可受不了啊。
“想起來了就好。”
我連連點頭,隨即詢問他,那次發生了什麼事情。
麻裏江砸吧砸吧嘴,說“之前那天晚上,我在市郊周邊過夜,無意間見到了那個女孩,她長得可真好看,很少能見到那樣的漂亮女孩子,我就多看了幾眼”
他這話一說,我不由一愣,問“市郊哪個市郊”
這頓時觸到了我的知識盲區,扭頭看了眼神成亂步,他立即低聲跟我說“寒河江市就在西川町旁邊不遠的城市,我們過來的時候,曾路過過那裏。”
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寒河江市應該是離西川町最近的城市。
“你不是西川町這邊的人”我奇怪問。
麻裏江理所當然說“當然不是了。”
“那你爲什麼來這裏了”
麻裏江一頓,說“前不久我又看到那個女孩了,總覺得十分眼熟,就偷偷跟到了這裏,沒想到還真是喂,你這個傢伙,幹嘛這麼看我,我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人,那種事情不是太奇怪了嗎我跟着看看有什麼不對的”
我連忙說“沒錯沒錯,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吧,還有你爲什麼來這邊的事情,也跟我說一下。”
我哪知道哪種事情哪裏奇怪
這麼說只是順着麻裏江的話詢問而已,畢竟這傢伙實在有些怪異,不順着他的話實在耽誤時間。
可誰知麻裏江忽然眼珠子一轉,跟我說,告訴我也沒關係,但他不能白告訴我。
我有些鬱悶問他,那要怎麼才能告訴我
麻裏江砸吧砸吧嘴,看了看裝着零食和啤酒的袋子,我立馬會意,說“放心吧,你告訴我了,等會我會多給你買點啤酒和喫的。”
他聞言滿意的點點頭,我也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這傢伙好打發,如果他獅子大開口,那我還真沒辦法了。
畢竟報酬還沒到手呢,我總不能自己添大錢做慈善吧
“我見到她的時候,是有一天快晚上的時候,當時我在市郊準備到一個廢棄的房子裏過夜,那天晚上風有些大,而且還在下雨,實在太冷了,我沒有地方去,就只能去那處地方”
按麻裏江的說法,那處廢棄的房屋,雖然已經十分擱置很久十分破爛了。
但對他們這些流浪者來說,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更加重要的是,那地方比較偏僻荒涼,又沒人管,他們還能在那邊生火取暖,不然的話那種寒冷的夜裏,實在很難熬過去。
當晚麻裏江原本是打算跟一個同伴,一起去那裏取暖的。
結果當晚那個同伴,提前跟其他人去了另一處地方,麻裏江想着那邊人多有點擠。
市郊的廢棄房屋,雖然有些遠,當勝在房子還不錯,而且一個人在那邊,也不會很擁擠,於是就獨自前往了。
等他到了地方,在小鐵桶中點了火,又準備好喫的,正準備美餐一頓的時候,意外看到外面有個女孩,正在趕路的樣子。
正有些奇怪,半夜裏還下着雨,一個女孩怎麼在這種荒涼地方趕路。
結果沒過去多久,又看到後面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追了上來。
麻裏江不由恍然,看着那女孩匆匆的形色,不由猜測可能是小情侶之間鬧矛盾了。
後面的男人估計是她男友,正想着跟上去道歉的樣子。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