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支陸戰隊 >第十七章:初登風雷臺
    有水則長,無水則短。

    十二月匆匆而過,一月初,吳狄再一次來到了潛龍城。不過這次不是小打小鬧的宗師擂臺,而是門派之間進行的血腥車輪戰:

    【風雷臺】

    “你今天沒有必要應戰!”

    進城門時,軍士長還在勸:“我們又不是跑江湖的,守什麼江湖規矩?萬一你犧牲了,部隊士氣就潰了。如果軍隊連自己的指揮官都守不住,這算什麼軍隊。”

    張偉也生着悶氣:“讓他們有種就來打!陣地戰我們未必會輸!”

    吳狄搖頭:“我知道301連未必會輸陣地戰,但你們能保證沒有損失嗎?”

    這誰也不敢打包票。

    祁勇猶豫:“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戰損比一定會很漂亮……”

    “再漂亮的戰損也是戰損。”吳狄肅然道:“我們上百人一起來,那我就要把人一個不少地帶回去!”

    吳狄態度很堅決,衆人沒辦法再勸。

    隊伍末尾,陽釗小跑上來:“祁長老,我覺得不必如此悲觀。我們有強大的裝備支持,擂臺上會有巨大的優勢。”

    祁勇更正:“你要叫!長官!”

    祁勇看着他手上的繃帶,皺眉道:“而且陽士官!你是傷員!今天最不該來的人其實是你!”

    陽釗氣色很差,因爲這一個月來他不間斷地操作鍛靈臺,兩隻手上的皮膚幾乎全被燒爛。

    吳狄今天沒帶大部隊,只帶着一支警衛班。陽釗強烈要求跟過來,就只好把他調了進來。

    不過吳狄仍舊不解:“你都傷成這樣了,幹嘛硬跟過來?”

    陽釗伸出裹滿繃帶的大拇指,指着自己背後:“我要代替特勤班親眼見證,用這玩意打穿,金丹期護體真氣的大場面!”

    他背後揹着一個長方形的武器箱,裏面是特勤班這個月來的成果。也是吳狄今日應戰的底氣所在。

    吳狄笑道:“你們倒是自信,連金丹期修士都不怕了。”

    陽釗笑了笑:“嘿嘿!掌門,我是狐假虎威。”

    金剛島和炎島間的衝突早已傳遍整個江湖,潛龍城今日聚集了大批來看熱鬧的江湖豪傑。

    吳狄等人進入潛龍城,從這一刻開始,整支部隊都開始備受矚目。行人紛紛讓道,視線不斷聚集過來。

    人羣中有人跟上來詢問:“各位手足,據說吳島主本人修爲境界不到鍛體期,這是真的嗎?”

    吳狄完全不想搭理。

    張偉怒道:“什麼不到鍛體期?他是因爲要管理部隊沒空修煉!你們懂什麼?”

    沒修煉過……那就是凡人打金丹?

    自殺?

    人羣中一陣寂靜。

    “也就是說本次應戰,是金剛島島主的自殺之舉,請問是什麼事情刺激了島主做出如此悲壯的行爲呢?”

    又有人問:“據說事情的起因是一個月前,貴派向昊宇陽的船隊投毒,藉此卑鄙手段贏得夜戰,這是真的嗎?”

    “投毒?”

    張偉、軍士長以及全體警衛班的人一同看過去,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提問的人怕是已經被剁成了臊子。

    吳狄不耐煩:“行了,別理他們。行軍都不會了是嗎?”

    張偉反駁道:“可是他們說投毒,我們明明是正面交戰擊潰對方,而且他們手中還有人質……”

    曾在昊炎宗的陽釗一陣沉思:

    “據我對昊炎宗的瞭解,掌門昊元子向來在乎面子,昊宇陽回去要是實話實說自己的慘敗,估計當晚就被他爹給撕碎了。”

    昊宇陽自然是要給自己的失敗添油加醋,找些藉口。所以造成了這“投毒”一說。

    吳狄:“這種事不用解釋,也沒必要跟無關人等解釋。”

    部隊保持沉默,一路從外城來到內城。

    從這裏開始,散修一律不得入內。只有各掌門或門派弟子允許進入,人羣被護衛擋在了門外。

    城牆根,倚在牆邊的顧妙才,在吳狄背後打招呼:

    “終於到了,隨我來。”

    她起身帶路,衆人跟隨她前往城市中央,最終來到一個梯形高塔的天台。

    此處,是一個無比空曠的觀景臺。

    不少賓客已然在列,坐在主位的,正是盟主龍於淵。

    他左右各有一張椅子,左邊坐着一個鬚髮灰白的中年修士,右邊的椅子則是空着。

    顧妙才回頭跟吳狄囑咐:

    “吳島主,去跟老爺子打個招呼吧。帶一個人跟着就好,其他人我先安排他們坐下。”

    軍士長自動上前,跟隨吳狄上去。

    吳狄過去跟那兩人打招呼:“城主你好,這位先生好。”

    龍於淵旁邊那人閉目養神,並不理會吳狄。

    而龍於淵則是熱情邀請:“吳掌門,久違了。坐吧,且隨我安坐。”

    吳狄坐下之後就發現,現場氣氛靜了下來。而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和旁邊那個中年修士之間來回移動。

    吳狄看過黑幫電影:教父作爲話事人坐中間的時候,兩邊的人一定都是各自幫會的老大。

    吳狄猜測:“也就是說,旁邊這位應該是……”

    龍於淵此時笑着搭話:“昊掌門,吳掌門跟你問好呢。”

    昊元子眼皮微睜,掃了一眼吳狄之後,冷笑一聲:“城主有雅興與小輩打交道,但老夫可不屑於跟草民爲伍,自貶身價!”

    看出吳狄身上毫無武術修爲,昊元子很不客氣。

    吳狄默然:“……”

    龍於淵笑道:“修爲高的,未必就是強者,江湖上,越級挑戰的事蹟多不勝數……”

    昊元子繼續陰陽怪氣:“是啊,熱衷於投毒、暗器、偷襲,這等下三濫的末流伎倆,那自然是能在修煉之路上另闢捷徑。”

    他不屑地把目光,從吳狄臉上移開。

    “不過放到擂臺之上,誰強誰弱,一目瞭然。無能的廢人,終究是廢人。歪門邪道,仍然是邪道!”

    昊元子毫不顧忌,朗聲道:“依我看!這種人也能成爲一派之主?哈哈哈!不過是個笑話!”

    在場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陽釗忍不住要起身反駁,卻被旁邊的張偉按住肩頭:“沒收到命令,別動。”

    衆人目不斜視,正襟危坐。

    “忍了?”

    見此情形,昊元子搖頭冷笑:“呵呵,還以爲是什麼後起之秀,看來,不過是隻死老鼠罷了。”

    這番話對於一個江湖人來說算是騎臉羞辱,這要不當場動起手來,也別怪人家看不起你。

    而吳狄和他的隨從,從頭到尾,別說動手,這倆人一句話沒說。連門人弟子都保持緘默,沒有一個人開口反駁。

    這在衆多江湖中人看來,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這幫人:

    窩囊廢!

    面對挑釁,吳狄、包括他下面的門人,也沒有一個人搭腔。

    吳狄以及整個門派的紀律和隱忍,讓龍於淵對他越來越好奇:我竟沒察覺到,南疆武林,來了這樣一幫人……

    照他的見識看來,這幫人若不是鼠輩,那便是羣狼。

    而深以爲吳狄只懂得投毒、偷襲的昊元子,笑得愈加肆意:“這種貨色,竟有膽量上風雷臺?呵呵呵!”

    此時席間傳來裁判的宣告聲:

    “決鬥請願,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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