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肯讓她知道？
難道還怕她嫌棄他嗎？
她的宸宸……
她真的好心疼。
良久，顧御宸攥着帕子挺直背脊。
一股血腥味，也飄入鼻息，準確無誤的被顏晚清察覺。
顏晚清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
她的額抵住他的背。
她忍着鼻酸道：“顧御宸，你想跟我談戀愛嗎？”
“本王沒說過不想。”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想。”
顏晚清的手滑至顧御宸的手背，可顧御宸攥着帕子的手不鬆開。
“睡吧。”
“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顏晚清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顧御宸不主動說，難道她能撬開他的嘴嗎？強扭的瓜不甜！她要顧御宸心甘情願的跟她開誠佈公。
“沒有。”顧御宸固執的攥着帕子。
傻子！在他心裏，究竟她有多蠢？他就這麼自信的認爲她還沒有察覺？
……
翌日一早，顏晚清擔心刺激到顧御宸的病情，還是乖乖的穿着學服素面朝天去的翰林書院。
畢竟，她想要的是顧御宸對她坦誠，而不是把顧御宸氣死。
一進學堂，顏晚清就懵了。
因爲，學堂裏又來了一名從皇家太學轉來的新生——顧碧。
顧碧也坐在角落，她看顏晚清的眼神充滿愧疚跟畏懼。
“燕清姐……嘿嘿，您來了。”
幾個瘦芊芊的公子哥，一見顏晚清來了，一字排開站好，然後一同鞠躬。
“燕清姐好！”
他們的衣袍上還有血漬，明顯這些公子哥才被霸凌過。
顏晚清瞥了眼坐在角落裏，雙腿搭在桌子上散漫不羈的白林。
今日，白林的穿着有點奇怪。
準確來說，也不是奇怪。而是跟她一樣，都穿了銀灰色的繡着蘭草的學服，佩戴着學冠。
整個學堂，就他倆撞衫，一男一女……
四捨五入就相當於……情侶衫了？
當然，顏晚清也就是隨便瞎想。至於白林爲何轉了性，從學院惡霸變成表面上的“好學生”她也不太清楚。骨子裏的不羈霸道，可不是打一次就能消退的。
白林跟顏晚清四目相對，瞬間耳根子就紅了。他心虛般，趕緊低下頭。
顏晚清無奈的抽抽嘴角。
果然啊，想要征服一個集體，首先就要征服那個集體的頭頭。
“你們不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同窗。”顏晚清禮貌的回覆他們。
她的聲音很清，很好聽。
認真看她臉，可以發現，顏晚清的五官很精緻。但因爲沒有塗脂抹粉，再加上一羣濃妝豔抹的官小姐的對比下，不會讓人覺得驚豔就自動忽略她的長相了。可她的臉屬於越看越驚羨的類型。
公子哥們終於明白，爲何，白林小公爺對顏晚清的態度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顏晚清對顧碧無感，而且上次狩靈還鬧了挺多誤會，所以她直接忽視顧碧回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