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看向君濯銘,在分辨着他話的真假,周夢被打是真,可後面所說他卻一概不知。
若真如君濯銘所說周夢被圈禁,那以周夢的性子定會逃出王府,然後不辭萬里去找君濯銘,周夢是君稷源的未婚妻,周夢接二連三的讓他面上不好看,此番又挺着肚子逃出王府,君稷源一定恨極了周夢,更是恨極了君濯銘這個讓他面上抹黑的人,惱羞成怒,他一定會殺掉兩人解心中恨意。
君濯銘所說他們路上遇到沈家公子相救,他也大可去詢問沈家少爺是否真情,只是沒這個必要,君濯銘既然能提到沈家少爺,那一定不會怕他去問。
周奇的臉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青到紫,由紫到黑。
“虧周大人還是南宇王的親孃舅,您待他不薄,他竟也能痛下殺手在您的女兒身上。”
君濯銘把玩着手中的杯盞,那張面色全是嘲笑。
周奇握緊了手中的劍,陰狠流露在眼底,君稷源是他親外甥,他親孃去世的早,他這個舅舅對他傾盡了所有真心,若是這般還能痛下狠心殺了他的女兒,難保他日後還會生起忤逆他這個舅舅的心,這樣冷血的畜生,他還留着幹什麼?
片刻後,他看向了君濯銘,咬着牙道:“若能除掉這畜生爲我女報仇,我願投向恪慶王,全心相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君濯銘掀起眸子看着他,良久,他勾起了脣角,“如此,甚好。”
“只是。”周奇緩和了面色,“我想懇請恪慶王,追封我女兒一個正式名分,這樣她在天之靈便能安心了,你不念我也就當念着她爲恪慶王誕下的長女。”
吳睿站了出來,他怒道:“周大人,您可是忘了周小姐當時對我們恪慶王做了什麼齷齪事,若非那藥,我們恪慶王怎會與她有了不正當的事,若非周小姐,我們恪慶王怎會受南宇王這般怒恨,又怎會到處追殺我們恪慶王?!”
“若非念着周小姐誕下的長女,我們恪慶王即便再喜歡周小姐也不會忍下這般大辱,定會追究周小姐!”
周奇喫癟,他嘆了口氣,自知理虧,不再說話。
葉承東走了差不多一個月,按規定軍中比較安定便可準親屬探望,君靜媛要去,葉錦懿也一月不見大哥心裏有些想念,簡單的收拾了行囊,跟着君靜媛乘上了去找葉承東的馬車。
在路過每個地方時,葉錦懿都能感到地方的繁華,百姓的其融。
層巒聳翠,錦繡山河,美不勝收。
馬車到了軍中外便有葉承東親自迎接,葉承東問了路上是否順利,到了軍中,他早已讓人準備了房間,葉錦懿衝了熱水澡便休息了。
住了幾日,葉承東怕她們無聊,趁着不忙時帶着君靜媛與葉錦懿在軍中轉了轉,葉承東帶着她們逛了一圈,準備回去。
葉錦懿跟在後面,她看着四周,眼睛轉到了那城臺之上。
“哥,你帶我去那上面看看吧。”
君靜媛皺了皺眉,“上面用作觀察敵情,乃是重地,豈是玩耍的地方。”
葉承東笑着,“無礙,既然想去,帶她轉轉也可。”
葉錦懿苦着的臉頓時喜上眉梢,君靜媛看着她開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小丫頭,真是調皮的很。”
上了高臺,有數名將士守着,還有幾個將士則在前面觀察着敵情,他們向葉承東稟報了敵情,葉承東頷首,示意他們繼續觀察。
“哥那邊就是敵軍的主營嗎?”
葉錦懿將下面一覽無餘,她指了一個地方問道。
“不對。”葉承東手指了一個地方,“那纔是。”
葉錦懿順着望遠鏡看去,比起她剛剛指的那個地方,這個地方的位置很不起眼,營帳前是幾個百姓房子,有房子遮着,也不明顯,除了來來往往的百姓,若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注意到後面的敵軍。
葉承東目光看向遠處,嘆了氣,“那幾個房子的根基久遠,有了歷史,百姓們怎麼也不肯搬動,雖是各別幾戶,但我們也不能對這幾個各別的棄之不顧。”
“敵軍還真是狡猾,知道大哥不會痛下狠心把大炮對向百姓,所以特意將營帳建在了後面。”葉錦懿鄙夷,“拿着百姓當擋箭牌,真是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