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委託的葉承笙帶着東西便去了徐致源的家,還未下馬,那到緊閉的門突然受重物而倒,一個婦人被連帶着門踹出了外面,葉承笙立刻翻身下馬,他扶起了婦人又快速做了安頓,他拔起了劍,帶人探了虛情後衝了進去,院子已經遭亂,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院中間,離他們不遠處被捆綁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被打的頭破血流,看到葉承笙他拼命地搖着頭。
孩童的啼哭聲隨着劍劍碰撞發出的聲音齊齊響着,氛圍更是凌亂。
寒光相擊,哪方也不弱,步步緊逼,步步格擋,幾個粗汗像是被人僱的殺手,招式凌厲,沒有絲毫退意,一刀刀閃過葉承笙的腦袋,葉承笙迴旋一閃,臉上還是掛了彩,他帶的人手不多,以少制多根本不是對手,粗汗們不退,招招直中要害。
葉承笙進門前便讓人去府裏叫了人手,好在人手來的快,粗汗們迅速被制服,葉承笙也收了劍,他一抹臉上的鮮血,目光凌厲的看向那些被擒住的粗汗,粗汗們縱是被人擒住,卻依然不服輸,他們咬着牙,惡狠狠的瞪向葉承笙。
“帶回去審。”
葉承笙發了令,侍衛押着粗汗們就出去了,院子裏在侍衛們離開後也回府了平靜。
辛霞嚇得渾身顫抖,她抱起了孩子,撐着發軟的腿跑到了徐致源身邊,徐致源看了看孩子,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葉承笙讓人收拾了院子,然後扶起了徐致源夫婦到了院子的圓凳上。
徐致源抱着孩子,看向葉承笙時眼睛裏全是感激,“承笙,今日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我們一家恐怕都要受滅頂之災了。”
他的話剛說完,辛霞立刻跪了下去,她嚎啕大哭,邊磕着頭邊道着謝,葉承笙連忙扶起了她,辛霞受了大的刺激與恐懼,她已無法再撐着平日裏的從容,她的頭髮凌亂,那張混着髒土的臉上盡是淚水,淚水滾下,她臉徹底花了,只見她用那暗色衣服一抹臉上的淚水。
徐致源安慰了她,然後把孩子遞給了她,將她打發去了屋子。
徐致源落了坐,他垂下了頭,“還不是那些老匹夫,妒忌我的醫術,頻繁受了皇恩後更是看不慣我,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會對我滅頂。”
葉承笙嘆了氣,這些事不聽徐致源說他或多也知道些,人性本就如此,看到別人比自己好便心生妒意,只是他從未想到這妒意竟有朝一日能變得如此可怖。
“承笙,說真的,若今日不是你,我們一家三口恐怕真要落在奸人手下,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你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你只要說出一個要求,我徐某用盡生命來報你的恩情。”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葉承笙皺了眉,一拍他的肩,“致源,我們是好哥們,救你是應該的,說報恩可就見外了。”
徐致源愣了愣,他有些慍怒,“此恩不報,誓不爲人!”
徐致源的目光帶着一股堅定且真誠之意,葉承笙一時愣住了,他救人時也沒想過這麼多,更不是爲了圖報才救人的,當他看到一家這番慘狀時她就想着趕快救人,更何況這又是自己的朋友,就是入了火海也是要救的。
至於報恩,他還真的沒想過,不過看着徐致源,葉承笙腦子裏還是一閃而過了一個想法,徐致源的爲人他是清楚的,又是宮中太醫,這個忙恐怕只有徐致源能幫。
“我有兩件事需要你幫忙。”
徐致源眼睛閃了閃,“你儘管說。”
“其實今日是沈伯父伯母和蘊宜託我來的,說起來若不是受他們的委託,我也不恰巧再此時過來,真正救你命的人是他們,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沈府。”
徐致源身子明顯的怔了怔,他垂下了眸。
“不管怎麼說今日救你的人也有我一份,我只需你做一件事便算是報了我的救命之恩。”
葉承笙擡起了頭,深重的目光帶有說不盡的意味,“你是宮中太醫,未來不管何時都要向着恪慶王妃,不管以後恪慶王妃發生了任何危險她若有需求你必要全力相助。”
“這一輩子最好要時刻的在她身邊護着她。”
徐致源目光閃了閃,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像是一個漩渦一般卷着他,他深深地看着,領會着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