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昇平,氣氛活躍。
今日由孫妤帶着跳舞,身姿曼妙,舞步輕盈,只是整個宴會從頭到尾都基本都是孫妤的舞姿,倒讓葉錦懿看的有些膩歪。
孫子其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出盡風頭,博得聖上喜愛,今天這個宴會反倒像特意爲他們父女準備的,所有大臣也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皇上,小女姿色平庸,但爲了博皇上一笑還是努力將自己最好一面獻給皇上,皇上看的可還滿意?”
皇帝笑着點了頭,孫子其見了心裏更是得意洋洋,剛要說什麼只聽皇帝的聲音響了起來,“愛卿與孫小姐的心意朕明白,孫小姐婀娜多姿花容月貌。”
君稷楚不動聲色的握住了葉錦懿的手,“只是朕初登基,國力繁重,諸事繁多,朕以爲先要顧好江山社稷,至於後宮佳麗,朕暫無心意。”
“可皇上…”
君稷楚態度堅定,他擺了手,孫子其也不好再繼續說,他看了一眼孫妤,哀嘆一聲便帶着孫妤下去了。
……
朝陽緩緩升起,金黃眼色鋪滿了宮宇建築,太監的尖聲響起,羣臣有條不紊的進了宣政殿,羣臣行了跪拜之禮。
皇帝兩日後便要親征,朝臣討論的無非是兵馬問題,基本商討完畢,到了最後,太監高聲喊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殿陷入了寂靜,李納看衆位大臣無人出聲,剛要扯起嗓子便見一個大臣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該不該稟明實情。”
“哦?”皇帝淡淡道:“還有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周愛卿如實說來。”
周全看了看孫子其,猶豫片刻,他面色變得毅然,“臣一直心裏有個疑問,葉將軍與沈將軍一生驍勇善戰,大小戰功數不計數,很少會有失敗之時,敵國地廣人稀,如果打起來那是輕而易舉怎的還讓他們搶過了我們北昭的城池?況且兩位將軍忠心耿耿怎麼又會突然升起不臣之心?臣對此事疑惑不已,便派人去調查了一番,誰知調查出的事情完全與我們所知相反。”
周全繼續說道:“我們北昭多年善戰,前段時間打仗兵力用了不少所以才只播了五萬兵馬給兩位將軍,兩位將軍乘下風也是因爲兵力不足,可敵軍侵入,兩位將軍到了最後並無棄城之意反而拼盡了全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這才守住了南部。”
孫子其臉色鐵青,他嚴厲的打斷了周全的話,“你胡說!”
周全冷哼了一聲,他毫不畏懼的繼續睡着,“皇上,我們之所以得到了假消息完全是因孫丞相謊報了軍情,他爲了自己的私仇謊稱兩位將軍棄了城,實則兩位將軍保住了南部,反倒是孫丞相,見事情越發出乎意料他便主動設計丟了南部。”
君稷楚的面色沉了下去,他聲音冰冷如水,“孫丞相,周愛卿所言屬實?”
孫子其面色鉅變,他撲騰一聲跪了下去,直喊冤枉,“皇上您別聽他胡說,臣再怎麼與葉家沈家有仇也不會做出如此之事,反倒是周大人處處與老臣作對,如今又編出這不實之言,他是要誣陷老臣呀!”
周全冷哼了一聲,“丞相既說冤枉,還請皇上恩准臣帶上一個證人。”
“準!”
周全與下人使了眼色,下人頷了首,沒過一會便壓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見了聖上更是驚恐萬分,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着,孫子其看到那人的面容瞬間僵住。
“皇上,孫丞相派的便是他去搗了亂,別看此人此時狼狽不成氣候,可皇上卻不知正是這樣一個人掌管了十萬大軍,得到了孫丞相的命令便帶人設計故意丟了南部,然後又將罪責怪在了兩位將軍身上。”
侍衛抽了那人一鞭子,“說,孫丞相教你做了什麼?”
那人疼的尖叫一聲,他誠惶誠恐的看了孫子其一眼,似有些顧忌但這兩日無盡的折磨和那接二連三的鞭子抽下,他終於忍受不了,“我招我招。”
“孫丞相與沈將軍和葉將軍向來不合,孫丞相又對兩位將軍有着不可磨滅的嫉恨,兩位將軍兵馬不足,孫丞相便趁着這一點讓卑職去設計了兩位將軍,兩位將軍拼死抵抗還是守住了南部,孫丞相便又對卑職下令說必須把南部丟掉,然後再把責任推給兩位將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