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宮外送衣料小夥子此刻正被皇上怒鞭着呢!”
若然聽的稀裏糊塗,“皇上怒鞭送衣料的小夥子?”
“難不成他又把坤寧宮的布料不小心弄髒了?”
小鬍子也說不出具體因爲什麼,若然仔細想了想,想了數個理由都對不上皇上怒鞭這事,即便皇上再暴躁也不至於次吧?
葉錦懿起身走了出去,若然正想着,瞧着皇后出去連忙跟了上去。
葉錦懿去金龍殿時正好聽到慘痛異常的嗚咽聲,她走進去就見殿中擺着一張長形凳子,凳子上趴着一個男子,皇上龍顏大怒親手奪過鞭子照着男子抽打了下去,與此同時旁邊侍衛還攔着一個女孩,她大吵大鬧着。
“這是怎麼了?”
葉錦懿速速行禮,她起身掃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男子,俊美無儔的臉,正是給坤寧宮送布料的少年,他的額頭上出了汗,垂在下側的手也緊緊撰着。
君稷楚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怒瞪着少年,“這登徒子竟肖想朕的女兒!”
一鞭子一鞭子不由分說的打了下去,月疏掙脫了侍衛,她跪到了君稷楚的身邊,淚眼模糊。
“是女兒勾引的他,他與女兒始終保持着規矩,您要打就打女兒吧!”
君稷楚鞭子沒再落下,他震驚的看着月疏,怒其不爭的將鞭子狠狠抽到了地上。
“朕打累了,你們給朕繼續打!”
月疏被侍衛重新拽住,任憑她哭喊。
葉錦懿這半天也看出了緣由,她靜默一旁。
少年寧忍不喊出聲,最後打的皮開肉綻,月疏終於衝破了侍衛的阻攔,她趴到了少年身上,替少年擋着鞭子。
葉錦懿心裏的怒氣爆發,她搶過侍衛手中的鞭子,照着女孩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
君稷楚驚然,他上前攔住了葉錦懿,“你這是做什麼?”
君稷楚趁着攔住葉錦懿這點空隙連忙讓李納去將月疏扶了起來。
“還不去宣太醫!”
葉錦懿暫且不清楚月疏這孩子是在故意氣她還是隨便一玩,月疏這孩子倔強的很,葉錦懿和君稷楚越讓她做什麼她越反着做,葉錦懿一怒之下直接將她禁在了宮殿,至於那個少年,葉錦懿也將其暫且留在了宮中。
葉錦懿去了月疏的宮殿,宮殿大門打開,她走了進去。
月疏正坐在外殿的凳子上,雙腿併攏在凳子上,自己則趴在膝蓋上,看到葉錦懿她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
“月疏,母后且問你,你氣母后把本該屬於你的夫婿讓給了你長姐,可你萬不能爲了氣母后這樣做吧,你可知世間最不能玩鬧的便是感情。”
月疏停住了腳步,她已淚流滿面,沉默了半晌,她一揭自己的淚水,轉過了身,“在您的心裏您的女兒會爲了與任何人賭氣去玩鬧自己的感情?”
葉錦懿愣了愣,少女眼裏的認真讓她錯愕一瞬,自生下這個孩子,葉錦懿彼時纔在女兒的眼裏看到那份前所未有的認真。
“月疏,可你今年才十三歲。”
“十三歲又如何,母后與兒臣說過,母后的年少初戀也不過這時。”
繁星點點,燈火闌珊照在少女堅定不移的美顏上,她的樣子讓葉錦懿有了一刻的恍惚。
“不可!”
葉錦懿轉過了身,“母后不在意他的身份可你父皇是萬般不同意的,你且好好閉門思過,這件事就這般算了。”
葉錦懿出了門,再也沒有回頭看過那狼狽倒地的少女。
葉錦懿去看了關在宮裏的少年,少年驀然的坐在僅有的一個木板上,門被打開,他起身行禮。
葉錦懿繞過少年就要坐下,少年詫異,“皇后娘娘不可!”
葉錦懿站定,她靜靜的看着少年,“你能坐的木板本宮爲何坐不得?”
“那木板…”
葉錦懿坐下,她看着他,“還是說你覺得本宮佔了你的坐?”
“不是!”
少年立即否認,他就是覺得皇后娘娘鳳體不該坐這樣的地方,待看到皇后眼裏的笑意,少年恍然,他笑道:“沒想到皇后娘娘這般不拘小節。”
葉錦懿笑了笑,她問道:“本宮見了你好多次,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