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顧峯,他眉峯威嚴,炯炯有神的老眸如刀一樣凌厲,此刻正聽着下屬彙報的工作。

    除了彙報工作的人,還有一個男人,他五官立體,鼻樑高挺,乍一看,眉宇之間帶有一份俊逸。

    站在顧峯身後,臉上的傲慢和不屑讓人一目瞭然,從他抖着的腿就能看出來他有多麼的不耐煩。

    彙報完後顧峯就讓人出去了,他揉着額頭,顯得有些疲憊。

    身後的顧容很有眼色的上前去幫忙按壓。

    “爺爺,一會表弟來了,您可千萬別說這事是我告訴您的。”

    顧峯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怕他。”

    顧容啞然,雖然這是他很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尤其這是關於顧明他爸媽離世的事,如果讓顧明那小子知道是他悄悄調查了他,那他肯定會沒有好果子喫。

    沒一會,敲門聲響起,屋裏的人還沒來得及應答,男人就走了進來,今日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裝。

    進來後,他直接靠躺在了對面的一個椅子上。

    那一對劍眉透出了他的邪魅與不拘,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如星星一般的俊眸正在閃耀。

    “爺爺找我有事嗎?”

    話剛落,一記耳光朝着他打了過來。

    顧峯怒火中燒,“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去調查當年的事,不許調查當年的事,我的話你怎麼就不聽呢?”

    顧容被顧銘看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迴避的他的目光。

    顧銘捂着被灼的火辣辣的臉,終是笑了出來。

    “不許調查?那爺爺能否告訴我到底爲什麼?”

    當初正是因爲顧峯這樣的態度,所以讓他開始懷疑他父母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結果一調查,果然不是意外。

    顧峯勃然大怒,“你父母本來就是因車禍身亡的,沒有什麼意外。”

    聽到這話,顧銘的眸中劃過一抹冷芒,“爺爺,你到底在怕什麼?爲什麼不跟他們鬥爭到底,他們可是害死您親兒子的兇手呀!”

    顧銘越說越替他去世的父母寒心,出事那天,顧峯並沒有任何反應,除了讓人往醫院送錢,就是往醫院送錢,他連自己兒子兒媳的最後一面都沒去,卻帶着情婦去度假了!

    呵!真是天大的諷刺!

    他真想好好問問他心裏到底有沒有那個兒子!

    “表弟怎麼跟爺爺說話呢?”

    顧明嗤笑,“爺爺?”

    顧容是顧峯女兒生下的,本該叫外公,可他那位姑姑有一顆駭人的野心,並不想簡單的分一杯羹,而是想讓顧容直接替代他的位置,硬生生讓顧容改成了顧姓。

    然後一直在背後調查他,他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們母子會立刻告訴顧峯,甚至挑唆,一來能討好顧峯,二來能更快的取代他顧氏太子爺的身份。

    想都不用想,他調查這事肯定又是顧容告訴顧峯的。

    嘲諷意味十足,顧容氣的漲紅了臉,“你……”

    顧峯沒有理顧容,繼續對顧銘勸阻,“人死不能復生,不管怎樣,都不許在調查了,你必須停手!”

    他絕不能允許有人做威脅顧氏的事情。

    “可惜已經晚了!”

    “你……”

    顧峯被氣的心臟疼,他支撐着桌子,“顧銘,你可是我唯一的孫子,我峯古集團唯一繼承人,你忍心將峯古置於險地嗎?”

    顧銘明白顧峯話裏的意思,背後的勢力太過強硬,如果稍微出點錯都會讓顧氏陷入危險之地。

    所以,他不會出錯,更不會失敗!

    當然,他不會去跟顧峯說這些,因爲顧峯從來只顧他自己的利益,冷血又自私,從來不會爲任何人讓顧氏集團冒一點險,即使是關於自己兒子的死因都不行。

    “如果您怕跟您扯上關係,從今往後咱們就斷絕任何關係,我保證即使出了事也連累不到您身上。”

    顧銘看了一眼顧容,“您不止一個孫子,再不濟還有那些私生子,別指望我了,一個博睿就夠我忙了!”

    顧氏一共兩家公司,峯古是顧峯的父輩留下來的,而博睿卻是他父親顧宇一手創建的,即使峯古在比博睿大,他都不稀罕,在他心裏,只有爸爸,沒有爺爺!

    顧容想替顧峯鳴不平,“爺爺……”

    顧峯怒罵道:“滾!”

    他哪不懂顧銘的話,一個博睿就夠了,這句話明顯就是告訴他,他顧明不稀罕繼承峯骨也不會繼承。

    顧銘是他唯一的正出孫子,如果顧銘不繼承誰又能有資格呢,絕不能由着顧銘自己的性子胡來!

    顧銘一出來,李亮就跟了上去。

    李亮剛纔在門外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聲音,再加上他看到了顧銘臉上的紅印,他就更斷定剛剛他們發生了爭執。

    他想問,但又不敢,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喘一下。

    顧銘低聲問道:“遊輪上安好監控了嗎?”

    李亮回答道:“放心吧少爺,除了外圍的一些大攝像頭,其餘的都採用的是外國新型攝像頭,很小很隱蔽,絕對不會被發現。”

    “你做事的時候一定小心,千萬躲開攝像頭!”

    這次行動已經準備了很久,只能成功,絕不能失敗!

    “少爺,您怎麼料定生日會上他們一定會去,一定會和姦細接頭?”

    顧銘勾了勾脣,“自從去年留學回來後這可是第一次能跟我接觸的機會,最重要的是沈三也會出現,沈三從來不出面,這是第一次,他跟沈三有深仇大恨,他必然會去。”

    李亮點了點頭,但還有一事不明。

    “我不明白,咱們早已經得到了當年謀害董事長和夫人的錄音,只要把證據交給警察就好,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顧銘停下了腳步,“你覺得把證據交給警察就行了嗎?別忘了何勇的身份以及權勢!”

    何勇在g國的位置舉足輕重,如果把證據隨便的交給警察,這樣一來打草驚蛇不說,甚至計劃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何勇三人就好比一堵牆,他能做的就是把牆先推到,然後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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