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走了過來,“小姐,奴婢在外面的地上看到一封信,真是奇怪,剛剛還沒有呢!”
她更奇怪的是竟然還有人給她們家小姐寫信。
就算是姨娘孃家來的也都直接寄到姨娘那了,不可能寄到小姐這。
小姐又待字閨中,又是庶出的她幾乎沒踏出後院一步。
除了孃家,那還能有誰呢?
帶着好奇心的同時小荷遞過去了那封信。
信的材質十分簡陋。
葉錦露拿着信封看了一會,然後艱難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對於這封信突然的出現她也很奇怪,她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外界聯繫甚少,幾乎隔絕,就算寄信也是寄給姨娘,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寄信!
帶着新奇的想法,她拆開了信封,略有潦草的字跡全然的展現在她的眼裏。
內容如下:
雖然寄信的方法有些大題小做,但務必諒解我的難言之隱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三日前的事真是抱歉,沒能幫到你,我知道你很恨葉錦懿,所以特意爲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你可以選擇拒絕,只是一年前那個夜晚的事……我不保證能不被第三個人知道。
當然,這麼好的事你怎麼可能拒絕,與你,與我不都有利嗎?
葉錦露瞳孔皺縮,氣的直接把信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力氣過大,還是牽動了臀部的傷,疼的葉錦露深深的吸了口涼氣。
小荷連忙扶住了葉錦露,“小姐您沒事吧?”
葉錦露把氣全撒在了小荷身上。
看到汗毛都被氣的豎了起來的葉錦露,小荷縮了縮身子,對這封信卻更是好奇了。
看了幾個字就能讓小姐發這麼大的火,那信上究竟是寫了什麼?
“小姐,這信上寫了什麼能讓您如此生氣?”
葉錦露咬着牙說道:“她竟敢威脅我!”
小荷愣了愣,不敢再多話,她開始收拾地上的被撕成不像樣的碎片。
一個碎片難得湊成了三個字,看到那三個字,小荷瞪圓了眼睛。
葉錦露看向小荷,“她讓我去謀害葉錦懿。”
有氣無力的一句話讓小荷嚇了一跳。
“這……爲什麼……”
葉錦露心累的闔上了眸,“因爲葉錦懿落水時,她知道只有我目睹了一切!”
那天夜裏,她熱的煩躁,本想去花園的樹蔭底下涼快涼快,誰知恰巧看到了那一幕。
當時自己只帶了小荷,也許是因爲她和小荷不顯眼,又是晚上,所以謀害者先開始沒注意到她們。
看到過程後,她驚訝不已,伴隨着恐懼她沒敢聲張,當然,其中還摻雜了自己一星半點的私心。
那個人寫這封信的目的也是想讓她葉錦露手上也沾上血,這樣於那個人來說纔是最安全的。
只是,去年的那天夜裏……她難道全看到了?
小荷驚訝不已,“什麼?當時我們躲得那麼遠,她竟然發現了?”
小荷強行鎮定,“小姐,我們直接拒絕吧,那可是大小姐,如果……”
稍有不慎,說不定連上一次落水之事都還算到她們家小姐身上!
屆時,不說夫人,將軍都不可能輕饒。
葉錦露略帶複雜的看了小荷一眼。
小荷是不知道去年夜裏的那件事纔會這麼說,但她卻不能不爲自己考慮,畢竟那是一件可以徹底毀掉自己清譽的事情。
更何況,她也很討厭葉錦懿,憑什麼她可以得到爹全部的愛,而她卻不能?又憑什麼什麼好東西都是她先撿?
這麼多年,說沒有嫉妒,是不可能的!
葉錦露從信封拿出了那個拇指大的紫色小瓶,打量了一會,緊緊的撰到了手心裏。
……
烈日當空,猶如一個火氣騰騰的大火球炙烤着每一塊土地,萬里碧空,僅飄着幾片白雲。
花園裏的花朵都蔫的垂下了腦袋,落在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撲扇着欲飛的翅膀,焦躁不安。
一個身着淡粉色的女孩一把奪過丫鬟手中的蒲扇,咒罵了一句,自己扇動了起來。
“小姐,您慢點!”
小荷小心翼翼攙扶着她家小姐,只怕稍微不慎就牽動了傷口。
葉錦露皺了皺眉,“小荷,你確定大姐自從醒後每日都來這亭子裏坐上一會兒?”
她加重了“每天”兩個字。
這兩天她每天都要問一次,以此來確認。
小荷點了點頭,“回小姐,大小姐自從醒後的確每天都要來這坐上一會兒。”
她打聽過,大小姐醒後的確每天來,不論下雨還是颳風,府裏的人都說大小姐是因爲心裏有了陰影,所以才如此。
只是今天是怎麼回事,她們都來了快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大小姐的人影?
她們家小姐向來懶惰,除了出來應付三小姐她們,她是能不出院則不出院,而這些天小姐卻幾乎天天都拖着帶傷的身子出來,要不是她知道自家小姐現在的心思,恐怕也要跟這些路過的下人一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小姐了。
爲了大小姐,真是費勁了心力。
老天一定要保佑她們家小姐辦事一切都順順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