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給生活增點趣味,她學會了烹茶,烹茶能使人心靜如水,陶冶情操。
徐徐清風吹散了茶具中的幾片茶葉,嫋嫋青煙夾帶着芬芳馥郁的馨香飄了出來。
此時,葉錦宜躺在院子內的躺椅上輕輕晃動着身體,聞着茶具中的馨香,說不出有多愜意自在。
“小姐,不好了!”
青然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葉錦宜從躺椅上坐起,“怎麼了,何以讓你如此慌張?”
好久沒見到青然這麼慌張了,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爲太子沖喜的名單已經出來了,除了五小姐和八小姐,六小姐竟也被列入了名單!”
葉錦宜詫異,“什麼?怎麼會這樣?”
葉府三月生的庶女有的是,爲什麼葉錦露也在其中?
“小姐,怎麼辦,聽說明日就要進太子府了。”
葉錦宜挑了挑眉。
本來讓三個妹妹提她嫁入太子府她就已經挺愧疚的,現在又讓一個替自己擋過狗咬的人過去,她就更過意不去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去找夫人!”
青然重重的頷首,“嗯。”
爲了不當誤,葉錦宜一路上都是疾步而走。
快要到清夢閣時,葉錦宜腦子裏迅速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停步。
青然有些不解,“怎麼了小姐?”
葉錦宜回眸,鄭重的問道:“青然,你如實告訴我,六小姐從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青然被小姐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的回答,“六小姐跟三小姐的關係最好,所以……”
說到一半青然含怯的看了看周圍,隨便議論主子不好,她沒敢把話說完。
剩下的話也不言而喻。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葉錦珊性格囂張跋扈,陰狠善妒,能跟她玩到一起的人總不可能是善良寬容的人。
葉錦宜嘆息。
那幾天葉錦露明明知道她一般下午會去花園的涼亭長坐,況且前些天她都是上午去靈韻廳找她玩的,怎麼就那天偏偏下午去找了她呢?
而且自從那天過後葉錦露就再也沒出現過她的面前,難不成她有什麼陰謀被人發現了?
況且誰給太子沖喜這些瑣事葉軒一般不會過問,基本都是蕭氏掌管,蕭氏做任何事一向以她的女兒爲重,明知道她和葉錦露的關係有所緩和,難得府裏有一個跟自己女兒關係好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把這個人趕走呢?
葉錦宜看向青然,眸子裏帶了一絲冷意,“終究是咱們大意了!”
沈府
枝頭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
院子裏,一個婦人正對着自己心愛的盆栽專心的修剪着。
她的皮膚保養的極好,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褶皺。
“夫人!”
突然的一個清脆女聲讓李夢走了手。
雍容的臉上出現一抹慍怒。
“阿冬,不是說過了行事不許如此莽撞嗎?!”
年輕女孩放下了剛燒開的水壺,平復了自己莽撞的態度,“您快去看看吧,聽說少爺又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李夢急火攻心,差點暈了過去。
星攬閣
一箇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着,那雙劍眉始終緊皺。
看着沈蘊宜額頭上被摔出的傷,他又氣又心疼,更多的是一種恨鐵不成鋼。
“三天了,你是想餓死你自己嗎?”
自從再次從馬上摔下來後,沈蘊宜就進過一粒米和一滴水,他真擔心這樣下去蘊宜的身子受不了再出什麼事。
男人倚靠在雕花玉紋的牀頭,那雙星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對沈文的話沒有一絲動容。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沈文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沈文怒氣直竄心頭,抄起自己帶來的木棍,直接打了過去。
“我叫你混賬!我叫你不喫飯!”
可以說他這一棍子把這些日子對沈蘊宜憋的火氣全用在了棍子上。
從前的蘊宜性子頑劣,但也能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可自從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後,蘊宜的性子越發收不住,甚至可以用混賬來形容,打下人,欺負百姓,收保護費,好像是誠心跟他作對似的!
他沈文一生正直,對待百姓也是盡心盡力,怎麼就生出了這樣的一個孽子。
沈蘊宜變得如此混賬,讓他怎麼有臉出去見各位父老鄉親啊!
本來從馬上摔下來就以爲他能長了記性,但誰知道醒後越發騎得嚴重了,每次不撞傷,他都不回來。
沈文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沈蘊宜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把腦子給摔壞了!!!
屋內的下人均是被嚇了一跳,紛紛上去攔,但沈文畢竟是一個武家子,又在戰場磨鍊了幾十年,幾個下人怎麼可能攔的住,都被一一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