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葉軒那麼寶貝的抱着那個盒子,從這一點來說這個禮物是他費了不少心力才得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音樂盒竟然是給她買的。
人家當爹的那麼認真的給她買了一個禮物,她卻一氣之下給打壞了,她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聽着外面嘩啦啦的雨聲,葉錦宜思緒萬千。
“青然,一會我還是去給爹道個歉吧。”
不道歉她心裏實在不好受。
正在整理葉錦宜換下來溼衣服的青然頓了頓,“小姐還是明天去吧,眼看外面的越來越大了。”
葉錦宜頷首,“也好,明天一早就去。”
“好。”
安頓完,確定葉錦宜沒什麼事後,青然就離開了。
正當葉錦宜思考該怎麼跟葉軒開口時,一陣刺痛向腦袋襲來,隨後蔓延至全身上下。
不會吧,原主的身子這麼弱?
就稍微淋了這麼點雨就不行了?
在現代時,別看她細皮嫩肉,弱不禁風,但身體素質壯的跟頭牛一樣,一年都很少會感冒一次。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跟她差遠了。
不行,看來以後要加強鍛鍊了,必須好好練練這身體。
身上實在發冷的厲害,葉錦宜趕緊鑽進了被窩。
清夢閣
燭影微晃,一個開門聲響起。
蕭月睡覺本就輕的很,縱然這個開門聲在極力的壓低,她還是被吵醒了。
她起身,透過門縫,看到一個健碩的身軀此刻正捂着腦袋跑了出去。
蕭月微微一嘆,心裏便已曉得了什麼。
更完衣,她持起雨傘走了出去。
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在雨傘之上噼裏啪啦的跳躍着。
“將軍!”
聽到聲音,葉軒擡起了眸,他微驚,“月兒,這雨勢這麼大,你怎麼出來了?”
葉軒將傘接了過來,撐在了蕭月頭頂,“是我開門聲太大把你吵醒了吧。”
回屋後,蕭月替葉軒擦拭着額頭上的雨水。
蕭月有些埋怨,“將軍也真是的,出去也不知撐把傘。”
葉軒呵呵一笑,“無礙!”
隨後將懷裏已經劈裂的盒子拿了出來,又拿起一塊乾布子仔細的擦了起來。
蕭月見此模樣,笑了笑,打趣道:“辛虧沒有丫鬟敢把這破玩意扔了!”
葉軒繼續擦拭着,“夫人,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不就是一個音樂盒嗎,我吼懿兒幹什麼呀。”
“吼都吼過了,後悔也沒用。”
“我打算明天送到玩藝店去修一下。”
“好,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將軍,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門外傳來一陣焦急的哭聲,葉軒和蕭月馬上走了出去。
青然帶着哭腔道:“小姐發了高燒,現在還在昏迷狀態。”
靈韻廳
葉錦宜靜躺在牀上,爲了降熱,額頭上面搭了一條溼毛巾。
她緩緩睜開了眸子,四周靜謐無聲,不像第一次醒來,周圍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葉錦宜感覺一股溫熱在包裹着自己的手,她緩緩側過了頭,是蕭月。
蕭月向來端莊有禮,能如此將就的躺在她的手上,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累。
葉錦宜發麻的手突然停止了抽動,不想因爲自己的手而驚擾到她。
不遠處的凳子上坐着一個男人,他背對着她,此刻正在那搖晃的竹影下搗鼓着什麼。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葉軒。
葉錦宜心生好奇,在手儘量不動的情況下,側頭看了看。
葉軒在修那個被她打爛的音樂盒。
那個不是被她摔壞了嗎,他怎麼……
葉錦宜心裏流過了一股暖流,眼眶有些發酸。
“咚。”
一個細弱的聲音來不及發出,就被人連忙給扣上了。
蕭月驚醒,詢問道:“修好了嗎?”
葉軒難言心中的喜悅,“是啊,終於修好了,這樣一來,錦懿一睜眼就又能看到一個完好如初的音樂盒擺在她面前。”
猶豫音樂盒被摔得太厲害,他昨日跑遍了大半個京城,沒有一家能修好,後來他就開始自己修,從昨日下午修到現在,總算修好了,也不枉他如此辛苦。
蕭月欣慰的跟着笑了。
葉軒沉思了一會,“夫人,錦懿從小到大我都沒大聲吼過她一句,你說她能原諒我嗎,要不還是你幫我給她吧。”
“說什麼呢,你是她爹,就算你打她了,她也不會跟自己的爹記仇!”
蕭月看葉軒還是自責不已,她繼續勸道:“這音樂盒也是你費了五天的時間親手爲錦懿製作而成,若是她知道,她就更不會怪你!”
葉軒心情有些低沉,“算了,還是你幫我給她吧。”
葉錦宜的酸的厲害,再也忍不住,眼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爹!”
葉軒停住了步子,“錦懿,你醒了?”
葉錦宜愧疚道:“爹,對不起,我弄壞了你精心準備的音樂盒。”
葉軒和蕭月被葉錦宜突然的一句話說的怔了怔。
這孩子何時變得如此懂事了?
葉軒和蕭月欣慰的笑了笑,隨後安撫道:“傻孩子,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你沒有對不起爹,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其他都是小事。”
葉錦宜感動的點了點頭。
葉軒問道:“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叫郎中啊?”
“爹,這麼晚了,哪個郎中還不睡覺呀!”
三個人同時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