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去看三公主。”
葉錦宜聽的有些糊塗,“看三公主?”
葉錦宜好奇心作祟,放下了青然手中的掃把,“青然你先別收拾了,快給我好好講講。”
青然知道自家小姐因發燒忘了些事,所以已經見怪不怪,她耐心的講述了這件事。
三公主生母何淑生前曾和蕭月和李夕關係甚好,從小一起長起,三個人是閨中密友。
後來,蕭月嫁給了武將葉軒,李夕嫁給了武將沈文,而何淑卻被當今聖上一見鍾情,然後進了宮,進宮后皇上對她甚好,在生下第一胎公主後還被封了貴人,只是天不遂人,何淑在生下皇子之後血崩而死,最後只留下了公主和皇子。
自從何淑走後,蕭月和李夕得到了皇上的特許後經常會進宮看望公主,基本每隔十日就會去一次。
葉錦宜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翌日
天氣晴朗,鶯歌燕舞。
葉府門口一大早就已準備好了進宮的馬車。
蕭月打理好進宮要帶的東西后,帶着葉錦宜出了府門。
葉府門口,李夕等待了良久,母女倆出來後,她迎了過去。
葉錦宜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伯母。”
今日的葉錦宜穿着一襲淡粉色琉璃裙,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白玉步搖,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一絲淺笑,未施粉黛,淡雅處卻帶着幾分出塵氣質。
李夕微微一滯。
都說葉家大小姐自從落水之後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久沒見,今日一見,着實讓李夕有些不可思議。
果然變了,變得沉穩了,變得懂事了,之前眉目間的輕浮全然消失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夕眉眼彎彎,“好孩子,快起來。”
上了馬車後葉錦宜的笑容瞬間僵住,“沈蘊宜?”
男人雙手交叉在腦後,眉目間的邪氣開始漫延,“葉錦懿?”
馬車較爲寬敞,蕭月和李夕在緊前面坐着,而葉錦宜和沈蘊宜兩個小輩則坐在緊後面,當然,這裏面也摻雜着故意的成分,是葉錦宜爲了跟沈蘊宜說話所以才逼迫沈蘊宜跟她坐在後面的。
看着李夕和蕭月歡快的暢談着沒空注意她們,葉錦宜纔開始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只許你在府裏待的無聊,就不允許我也無聊?”
馬車的滾輪開始響起。
男人不動聲色的靠近了葉錦宜,嘴角勾出了一抹邪肆,“葉錦懿,我聽說葉家大小姐思慕我,曾經還在北昭弄得啼笑皆非,這是真的嗎?”
葉錦宜嘴角微微一抽。
真的是怕啥來啥。
葉錦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也說是葉錦懿喜歡你,我又不是葉錦懿。”
沈蘊宜恍然,“也是!”
葉錦宜看的沈蘊宜的表情實在彆扭,她趕緊往邊上坐了坐。
良久,馬車終於停了。
三公主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葉錦宜和沈蘊宜跟着走了好長時間。
凌靜軒
院子內,君靜媛正揉洗着衣服。
雨柔剛從外面進來,見狀,驚恐萬分,連忙搶過的君靜媛手中的衣服,“公主,萬萬使不得,這衣服都是奴婢做的事,您怎麼能做呢!”
她只是去內務府領了一趟布料的時間,沒想到竟讓公主做了這些,說起來也怪她,哪如走之前都把這些粗活做完了,這樣公主也不會如此辛苦了。
君靜媛笑了笑,“沒事,雨柔,你去掃地吧,我來洗衣服就行了。”
君靜媛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布料領回來了嗎?”
提起這個雨柔就氣的不行,去領布料時,其他公主都是四塊布料,而內務局總管卻偏偏只給了她一塊布料,上次就是如此她便忍了,這次又是如此,這讓她怎麼忍?
後來她拿着布料去質問內務府總管,總管竟說三公主本來就跟別的公主不一樣,她聽了這句話當時氣的直接就掀了內務府的所有桌子,她們公主怎麼跟別的公主不一樣了,憑什麼別的公主能領四塊,她們公主就領一塊,同樣是公主,待遇憑什麼差這麼多??
總管一看這架勢不但沒補回來剩下的三塊布料,還沒收了僅剩的一塊,然後還把她趕了出來。
雨柔低下了眸,“公主,對不起……”
看到雨柔胳膊上的泥漬,君靜媛大抵已經明白了什麼,她淺淺一笑,安撫道:“沒事,我一會在去一趟。”
雨柔實在心疼,“公主……”
這麼多年了,一直如此,她受點委屈到算了,只是她實在心疼她們家公主,被其他小主公主欺負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內務府的臭奴才都敢欺負!
好在現在皇子回來了,她一會便把此事告訴皇子去,皇子最向着公主,知道此事後一定會爲公主出氣!
“喲,堂堂的三公主怎麼也輪到洗衣服的地步了?”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孩,她一身豔粉色衣裙,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後側,薄施粉黛,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整個人清靈而小巧。
她身後跟着兩位與她服飾幾近相同服飾的女孩,跟君秀全然相同的是那一張張秀麗的臉蛋上都掛着一抹傲慢與不屑。
君靈上前指着雨柔說道:“五姐,聽說剛剛在內務府鬧事的就是那個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