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宜勾了勾脣角,湊了過來,“小丫頭,偷看帥哥被抓了個正着吧!”
葉錦宜有些氣惱,對沈蘊宜翻了個白眼。
“靜媛,姨母爲你做了件衣服。”
說着說着便讓後面的丫鬟把衣服呈了過去。
君靜媛眸中感動意味濃烈,“這些年若是沒有兩位姨母,靜媛恐怕……”
若是沒有這兩個姨母常年照看,經常送衣問暖,恐怕她沒餓死也早被凍死了。
葉錦宜垂眸。
一個公主淪到了兩位將軍夫人送喫送衣的地步,這是被父親討厭到了什麼程度?!
不是說皇上最疼何氏嗎???
蕭月安撫道:“傻孩子,身爲姨母,這些都是我們應該的。”
“是啊,現在濯銘一回來,公主的日子越發好過了。”
君濯銘頷首,“是,有濯銘在,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姐姐了!”
蕭月和李夕欣慰的笑了。
寒暄了一會兒後,蕭月和李夕便起身離開了。
公孫泉小聲提醒道:“這兩位將軍位高權重,對皇子您的幫助應該會很大!”
君濯銘看着兩位夫人的背影,黑眸變得深邃,“本皇子會爭取的!”
……
出凌靜軒後,葉錦宜跟在後面,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沈蘊宜,你知道這個二皇子爲什麼去奇山嗎,說是去治病,但好像又不像!”
沈蘊宜頓住腳步,“你知道君濯銘爲什麼叫君濯銘嗎?”
葉錦宜有些疑惑,她搖了搖頭。
“因爲他不受寵呀!”
“不受寵?”
接下來沈蘊宜講述了整個事情。
君濯銘的生母何淑生前深得皇帝的寵愛,在生下她第一個孩子時,也就是君濯銘的姐姐,皇帝大喜,直接封了她貴人。
過了兩年便又有了君濯銘,皇帝更是歡心,承諾她只要誕下皇子便封爲貴妃,可誰知何淑生產時難產,生下君濯銘後便撒手人寰了,皇帝知道後悲痛欲絕,當他得知何淑爲他誕下一子後,他不但不高興,他還堅信是這個孩子剋死了何淑,所以連皇子的字輩“南”,都不准他用。
後來連名字都是撫養他的高氏給取的名字,沒幾年就連高氏也病逝了,高氏去世后皇上就一直沒再管過君濯銘姐弟,也從來沒有爲他們再找過養母,所以君濯銘一直是由姐姐獨自在照顧他,不過君濯銘八歲的時候突患了一場重病,命懸一線,結果就被皇上送去了奇山,等他十五歲的時候才被接了回來。
聽完之後葉錦宜有點同情君濯銘了,一出生便沒了親孃,那麼小的時候連養母都去世了,就剩下他的父皇了結果自己的父皇還不疼他,結果還將那麼小的他送去了奇山。
一陣刺痛感將葉錦宜拉回的思緒,是腳,腳因走路走的太多刺痛刺痛的。
後來她才意識一個問題,要是走大路是很近的,爲什麼蕭月她們偏偏繞着小路走呢!
進宮兩個半小時,在凌靜閣待了只有半個小時,另兩個小時恐怕全用在走路上了!
一上午就光走路了!!!
……
一襲明黃色龍袍匆匆的向着某個指定方向疾步而走。
男人眉目緊皺,由於走的太快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側流了下來。
後面的太監李德明緊跟其後,不敢休息一刻,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皇上,也只有他才知道皇上每次上到一半朝時“肚子疼”“頭疼”的真正原因。
不遠處有一座假山,假山的旁邊種植着濃密的樹木,光從外觀上看,只能看到一些濃密的樹木,絕對不會看到濃密的樹木裏面還簇擁着一間閣樓。
君安克一刻不停歇的爬上了閣樓。
看着底下的女人與旁邊的女人有說有笑,他實打實的羨慕。
她何時能對自己如此說笑?
爲了躲避自己,她不惜每次進宮都繞着偏僻路走。
別說跟自己說笑了,恐怕連閒話都不願跟自己說一句。
君安可自嘲了一聲,深邃的眸子流過一抹痛楚。
李德明嘆了口氣。
每次都是如此,從宣政殿匆匆的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還只能看到那麼一瞬間。
本以爲她成爲了葉夫人,皇上的心也就死了,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不但沒有消失,好像反而有些濃烈了!
哎!
李德明斗膽問了出來,“皇上,您這樣,真的值得嗎?”
後來還爲了那麼一瞬間,皇上還特意讓人打造了這個閣樓。
不僅如此,皇上所有的寵妃都是按照她那種樣貌和標準選出來的,就連當年何貴人……
數年了,真的值得嗎?
他從小跟在皇上身邊,唯一讀不懂的就是這一點。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