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連着跪了數遍後,葉錦宜跪的膝蓋痠痛,小腿有些發麻,實在有些跪不住了,看着所有人都闔着眸,確定沒有人關注她這邊,她便偷悄悄的鬆了鬆身子。
一個石子突然砸過來,葉錦宜捂得發痛的腦袋回頭看了一眼。
剛回頭便看到一張笑嘻嘻的臉對着自己,是沈蘊宜。
葉錦宜挑了挑眉,用嘴型對他說了一句,“別鬧!”
直到一顆接一顆的石子朝着自己再次飛來的時候,葉錦宜終於忍不了了。
她有些氣惱,撿起沈蘊宜扔過來的石子後,狠狠的朝着他扔了過去。
可誰知,不管她扔幾個,竟都被沈蘊宜躲過了,這成功的燃氣了葉錦宜的怒火,兩顆兩顆的扔了過去。
叫你躲!
看看你的腦袋快,還是我的手快!
佛像後側方,一個身着袈裟的老和尚將這一幕全看在了眼裏。
身後的小和尚笑嘻嘻的說道:“師傅,這男的俊女的俏,還真配呀!”
淨圓沒有理會,拿出了四個玉佩,“去把這四個分別給他們。”
小和尚接過玉佩,看了一下,發現其中兩個玉是不多見的上好玉打磨而成,他驚訝,所有施主的平安符基本都大同小異,偏偏這兩個不一樣。
他有些不懂師傅爲何要拿這麼好的玉。
雖不知師傅爲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師傅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沒多問。
“師傅,這兩塊玉肯定是給那一對男女的吧!”
淨圓搖了搖頭,“是給女子和她左邊男子的。”
小和尚看着那個如冰一樣的男人,他喫驚,“他們倆?一看就是兩個世界的,爲什麼要把一樣的給他呀?”
“別囉嗦了,快去吧!”
小和尚噘着嘴,“是!”
淨空分別看了一眼君濯銘,葉錦宜,沈蘊宜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又彷彿洞悉了一切,他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拿到玉的那一刻,葉錦宜眼睛瞬間亮了。
好漂亮的玉呀!
色澤純正,質感溫潤細膩,猶如嬰兒的肌膚一般光滑。
她見過很多玉,都沒有這塊要好。
這寺裏的和尚倒也捨得給她這麼好的玉!
葉錦宜看了看沈蘊宜和君靜媛的,明顯跟她不一樣,她笑了笑。
正要感嘆這玉獨一無二時,她意外的發現,君濯銘的玉跟她一模一樣。
葉錦宜傻了眼,問道:“他怎麼跟我的一樣?這塊不是獨一無二的嗎?”
“什麼????”
不是獨一無二的也就罷了,還是獨二無三???
還是跟君濯銘???
這算什麼呀,情侶玉佩嗎??
君濯銘嘴角勾出了一抹不屑。
要不是念着葉夫人的心意,她以爲他願意跟她的東西一樣呀!
葉錦宜的眸子驟然一亮,“沈蘊宜,咱倆商量個事唄。”
看着嬉皮笑臉的女孩,沈蘊宜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咱倆換換,男女有別,我跟君濯銘帶一樣的算什麼嘛,情侶玉佩嗎?!”
“男男更有別,你都說像情侶玉佩了,兩個男人帶成情侶玉佩,你不覺得彆扭,我還覺得彆扭呢!”
葉錦宜絕望的垂下了眸。
沈蘊宜意味深長的勸慰道:“你知道嗎,這上面都刻有名字的,再說了,什麼東西都能換,唯獨這個不能換。”
葉錦宜拿起了平安符,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在玉的右下方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懿”字,那個字雖然不起眼,但的確是存在的。
“況且這可是葉夫人爲你一個頭一個頭磕出來的,這裏麪包含的可全是她的虔誠和心意,即使外表跟君濯銘的一樣,可裏面的含義卻大不相同,你這個可比他的沉重多了!”
葉錦宜沉思了一會兒,頓時豁然開朗,“沈蘊宜,沒想到你會挺會安慰人的。”
“那是當然!”
……
在建平寺小住了幾日,幾個人就準備行程回府了。
“小姐,自從今天回來您就一直坐在這,您就喫一口飯吧。”青然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
“青然啊,明天早上我就要跟我二哥一起去上學了。”葉錦宜懨懨的看着青然。
上學上學上學,她已經上了十多年的學了,什麼知識沒學過,爲什麼還要讓她上學啊?!
最重要的是還要讓她學什麼女工?那是她這種女漢紙學的東西嗎?!
她身上揹着偉大而艱鉅志向,怎麼能學這些小女子的東西呢!
想起明天就要去學校,葉錦宜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小姐,上去學堂唸書那可是十分榮耀的事,像您這種身份貴重的人,而且還是嫡女的人才能去啊!”
“去他孃的嫡女吧,誰愛當嫡女誰當吧,反正老孃是不當了。”葉錦宜揮手抗議着,隨後走到牀邊做出準備睡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