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珊把那盆百合端起,直接推在了石桌的中間,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
那些看熱鬧的小姐們議論紛紛,更有甚者,直接跟着葉錦珊笑了出來。
葉錦宜見玉簪花被人差點推在了地上,那個人還是葉錦珊,她氣的差點把所有的髒話罵出來。
但她注意到旁邊站着各家小姐和下人們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同樣的地方,葉錦懿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此時都在等着看自己成爲笑話呢?!
爲了不影響她的形象,她還是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更何況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倒是青然那小丫頭,氣呼呼的小臉憋的通紅,正要爲自己“犧牲”時被她給攔住了。
因爲葉錦珊的目的就是惹葉錦宜生氣,而葉錦宜不但沒生氣竟然還沒理她,這反而激起了她的憤怒,她眼睛又落在了那盆玉簪花上,笑了笑,“這宮中平白無故的擺放一個白色的花可真是晦氣!”
隨後向秋蕊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秋蕊馬上領會了她的意思,上前就去準備抱走那盆玉簪。
忍?不忍?
忍算個屁!
這個時候在忍那就是懦弱無能的表現!
這個葉錦珊,沒想到這麼不要臉,她越躲她,她就像一頭餓狼似的對她窮追不捨。
最重要的是:她真以爲皇宮是她家開的,東西想拿就拿,想扔就扔?
葉錦宜不想惹事,馬上阻攔道:“妹妹要是看玉簪花不順眼,大可把葉府所有的玉簪都扔了,可妹妹可知這是皇宮?”
話音剛落,秋蕊還沒反應過來時,青然便上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搶”回了那盆玉簪,隨後青然在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秋蕊。
“我知道白色晦氣,可妹妹總不可能把這兒所有白色的東西都扔了吧!這可是皇宮不是葉府!”葉錦宜睨了她一眼。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葉錦宜說的有道理,葉錦珊過於肆無忌憚,皆對她指指點點。
葉錦珊被人指手畫腳的只覺得受了大辱,她氣的胸口疼,正要開口大罵時,葉錦宜勾了勾脣,“妹妹說百合是花中之王就有點誇大言辭了,百合花再嬌豔,但有彼岸花嬌豔嗎?
葉軒看着錦珊刁蠻任性的樣子,他只感覺心裏正燃燒着一團熊熊大火,但又看到錦懿對錦珊的行爲處理的如此得體大方,又想着錦懿遺傳了他的聰明睿智,讓他着實感到欣慰。
就連站在後面的沈蘊宜也對女孩有了興致,他雖然站的靠後,但耳力極好,女孩那清清脆脆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都傳入了他的耳廓中。
他眼力也是極好的,就連女孩一直撰着小拳頭的動作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猜到她一定在竭力的忍着葉錦珊的各種羞辱,本來還怕她受了委屈,可看到後來,女孩氣場竟分毫不差,而且還巧妙的懟了回去,他對她甚至有點刮目相看了。
思及此,男人笑意更濃了些。
葉錦宜想着藉此機會好好羞辱她一番,讓她長點記性,可當她擡頭時,卻用眼尾看到了一個身着明黃色衣袍的人,想都不用想那人便是皇上了,至於皇上爲什麼會站那觀看她們姐妹之間的爭吵看來也是對這種戲碼很敢興趣了。
呵!說真的,她一定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頭,可皇上現在一定會認爲她們兩個沒規沒矩的姐妹在撒潑,不但會落個才短氣粗,還會落個葉家姐妹不和的名聲,到時候整個葉家都會淪爲笑柄,所以她必須彌補一下,只希望葉錦珊這個蠢貨這時候能收斂點。
她沒有爲此感到慌張,反而比之前更從容了,“要說尊貴,花它畢竟只是花,自然是沒有資格說尊貴的,但要說花中之王,那莫過於是擁有這所有花的人了。”
葉錦珊實在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她只覺得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正要大罵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衆人聞聲望去,難免露出一絲驚慌,但還是紛紛跪了下去,齊聲道:“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說的好啊!”君安克心情極佳,“第一次有人稱朕是花中之王!”
葉軒和蕭月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